陈懋昌与柏丽玫这边发生的小插曲,叶婉汐一无所知。
李绥之因着她掺和齐燕娇一事而生出危机感,有心将计划提前,叶婉汐更是毫无觉察。
当然,即便是知道了,叶婉汐也不会放在心上,反而会寄希望于李绥之能搞快点。
毕竟,忙则生乱,宁安泉那边正愁揪不到他的小辫子,他一动,反而给了他们机会。
果不其然,没几天叶婉汐就接到了宁安泉打来的电话。
因着是之前就说好的事,加之李绥之那边已经起了戒心,这事还是得尽快解决才行,叶婉汐便盘算着跟焦导请一天的假。
进组不过半个月时间,叶婉汐就请了两次假,本以为焦导多多少少会有点意见。
不想她一提,焦导马上就同意了,甚至还特别贴心的问她需不需要再多给她批两天假期,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别太累。
若非焦导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满满的都是诚恳跟谄媚,叶婉汐都要以为他是在故意说反话讽刺自己了。
dquo焦导,你heipheip真是这么想的rdquo
dquo我当然是这么想的。rdquo焦导笑得脸上的褶皱都起来了,dquo网上那事我都听说了,这是好事,积德积福的好事。我知道你有分寸,没事肯定不会随随便便请假,这点我还是信得过你的。rdquo
叶婉汐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他这一解释:dquo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请假一天,办完事我就回来,肯定不耽误剧组的进度。rdquo
叶婉汐说着就准备走,被焦导急忙喊住。
dquo还有事rdquo
焦导紧张的搓搓手,嘿嘿傻笑道:dquo没,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谢谢你。rdquo
dquo谢我rdquo叶婉汐沉思片刻,很快想明白了焦导感谢自己的缘由,dquo因为heipheip你儿子rdquo
焦导双眸微亮,忙不迭点头道:dquo对对对。rdquo
提到儿子,焦导又是后怕又是感慨:dquo那天你卖我平安符的时候不是还特意叮嘱了,让他没事少出门,就算出门也别往东走。rdquo
dquo他没听劝rdquo
焦导听她这么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dquo这倒霉孩子方向感不大好,分不清东西南北,根本不知道东在哪。rdquo
叶婉汐:dquoheipheiprdquo这个原因,她还真是万万没想到
原来,焦导那天跟叶婉汐买了平安符,立马让孩子妈用了加急快递送到国外。
之后焦导给儿子打电话,告诉他这些符一定要随身携带的同时,也叮嘱了他最近没事别出门,迫不得已必须出去也不要往东走。
焦导儿子倒也还算听话,他近来本就忙于毕业论文,成天昏天黑地查资料,一直宅在家很少出去。
但凡事总有例外,焦导儿子这次出门是因为导师约了他出去讨论论文进度。
而他们约的地方,刚好就位于焦导儿子租房的东面方向。
焦导儿子方向感不怎么好,尤其是东西南北这些方位更是基本抓瞎,故而也没太注意这个点,照着导师指示稀里糊涂的就出了门。
没成到,在即将抵达约定地点的时候,焦导儿子途经一家银行,撞上几个毛衣套头、全副武装的劫i匪正在抢银行。
由于外貌过于突出,原本只是路过的可怜蛋就这么成为了劫匪重点照顾的人质。
dquo国外跟国内本来就有点时间差,他出事那会咱们这天还是深夜,我跟他妈早就睡了。大半夜的,我老婆做了个噩梦,梦到儿子heipheip惊醒之后立马给他打电话,打了好几通他都没接,担心得不行。rdquo
dquo我那会心里也有点莫名发慌,却还是安慰她,孩子最近忙,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在手机旁等我们的电话。rdquo
说是这么说,焦导心里也没底。
结果就是两人互相安慰,躺在床上却一晚上都没怎么合过眼。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失眠了一整晚的两夫妻终于接到了儿子的报信电话。
说起这个,焦导便禁不住有些义愤填膺:dquo我儿子莫名其妙被抓住当人质,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都不为过。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就那么赶趟赶上了。可最让我生气的是,当时那个绑匪绑了我儿子,要求他们退让撤离,他们根本没有理会,甚至还开了i枪。rdquo
叶婉汐听到这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如果焦导说的是真的的话,那这些人根本就没想过要营救人质,只一心想将绑匪击毙,挽回损失。
这未免也太过冷血,太过狠心,完全将他人的生命视若无物。
焦导显然也是这么想的:dquo我怀疑他们根本没想过解救人质,或者说根本就不想救我儿子。就因为我儿子不是他们本国人,就因为天高皇帝远,在别人家地盘就必须得夹着尾巴做人,是生是死,怎么生怎么死都不过人家一句话。rdquo
焦导越说越生气,这事真把儿子还有他们这当父母的吓破了胆。
要知道,他儿子到底生活在和平年代,哪怕去了国外,总听人说某某地区又发生了枪i战,可这样真枪实弹的绑架事件他还真是头一回遭遇。
更别提他还是整个事件的主人公、当事人,在经历过那阵枪林弹雨之后,他缓了挺长时间才挺过劲来却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那些平安符,五张里头竟然烧了三张。
焦导儿子带着这平安符,原就只为让父母安心,心里其实大抵也不怎么相信这玩意儿。
可符纸的自燃却打碎了他内心的最后一点侥幸,事后他同父母提起的时候,焦导夫妻俩也是止不住的后怕。
五张符纸烧了三张,说明替他儿子挡了三次致命伤,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这玩意儿,他儿子起码得中三弹。
以当时现场的情况而言,这三弹不仅仅会打伤打死他儿子,还会让他迅速失去行动能力,令他根本无法逃离。
届时,他儿子面临的可就不仅仅只有这三弹,被打成筛子都有可能
叶婉汐听着焦导的抱怨,倒也能理解。
客死异地,他乡埋骨,本就是寻常事。
国外千好万好,终究不是自己家,危险时候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你这个炮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