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女方的回忆里,两人间的立场便又发生了转变。
她对毁容的丈夫心生厌恶是真,对英俊的小叔子动心也是真。
但并非是她主动勾引对方,而是冯二郎在明知她对他有意思的情况下,总有意无意的撩拨她。
两人间也并不像男方记忆中的那般清白,虽记忆之中并没有实质性的限制级画面,但牵手亲吻,搂搂抱抱之类的亲密行径却样样没少。
并且多数时候都是男方主动,岳小姐一开始还试着反抗过,最后发现实在拗不过他也就欲拒还迎的从了。
两人最后被冯大哥残忍杀害,也并不是因为被人通风报信,牵扯其中。
而是两人密谋毒害冯大哥,霸占冯家家产被识破,自食恶果。
杜奕欢几人看完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头一回体会到网上那些被舆论带偏,不知全貌便对某件事指指点点,并在最后被真相打脸的苦逼路人的憋屈苦闷。
嘶,好疼
高敏作为方才唯一没有出声搭话的人,这会看完两人的全部记忆,拧着眉头沉思半晌,得出了一个一针见血的结论。
dquo美艳嫂子爱上我之古代版西门庆与潘金莲rdquo
众人:dquoheipheiprdquo你他娘的可真是个人才
dquo噗嗤heipheiprdquo叶婉汐听到她这句总结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了之前的教训,几人也不敢轻易下定论,眼巴巴的盯着叶婉汐,希望她能给个准信。
但其实看过两人的记忆后,真相如何并不难猜。
勾引有之,撩拨亦有之,郎有情妾有意,谁的心思都不单纯。
当然,除了情感情i欲上的不单纯外,还有利益上的不单纯。
就拿两人合谋毒害冯大哥一事,看似是冯二郎想要利用女方为自己夺得家产,实则这位岳小姐一开始嫁入冯家动机就不纯。
毒害冯大哥实则也是想在冯家家产这件事上分一杯羹罢了。
在场众人听完,较之之前反而愈发唏嘘感叹:dquo原来有人真的能自欺欺人到这个地步rdquo
明明自私虚伪,勾搭成奸,到头来却把过错全推到了别人头上,自己反倒清清白白宛若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为此,连自己的记忆都能随意更改,简直比那些电视剧里的间歇性失忆还好用
叶婉汐闻言看了几人一眼,淡笑道:dquo虚伪小人,不先骗过自己,又怎么骗得了别人rdquo
坏人从不觉得自己是坏人,就像自诩风流的冯二郎将有目的的勾搭归结为岳小姐的勾引,再脑补出自己不为世俗情i欲影响,所做一切完全合乎情理的高洁形象。
又如岳小姐,明明是自己以貌取人,枉顾多年情谊不愿嫁人,却又舍不得冯家的荣华富贵,便为自己寻一个为了娘家被逼嫁入冯家吃苦,身为女子毫无选择权利的弱势形象。
等到遇上了所谓的dquo真爱rdquo,便能够心安理得与之在一起,甚至是毒害那被自己妖魔化的丈夫。
说白了,两人都是当了婊i子还不忘给自己立牌坊,又当又立的典型小人。
自欺欺人骗过了自己,才会心安理得的将自己遭受的一切恶果怪罪到别人头上。
就算是最终理亏死了,心中那份怨毒、愤恨与不甘依旧不曾散去,浸染整张画作,成了他人手上的刀。
众人听了叶婉汐的话深以为然,对画中的两缕残魂这下是一点同情都没了,只觉得两人是罪有应得。
尤其是在听到叶婉汐的第二句话:dquo他们最初的目标,应该是晓晓。rdquo
张家几人脸色骤变,张晓晓更是一脸懵:dquo我rdquo
dquo嗯。rdquo
这幅画内阴气很重,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有两缕几近消散的残魂封印在里面,更因为这幅画被诅咒过。
至于这个下诅咒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当年的那位冯大少。
而鉴于两人的dquo私情rdquo,诅咒内容自然与性有关。
叶婉汐料想一开始这画流入张家,冲的便是他们家的女眷,大概率是张晓晓。
只是刚好张晓晓手上有她送的符,而张赋嘉heipheip
张家几人脸一黑,张赋嘉作为一个男人,遭遇这种事情尚且气得快要吐血。
可一想到这事原本竟有可能发生在自己妹妹身上,张赋嘉更是差点原地爆炸。
气恼的同时也有那么点微妙庆幸,还好遭受这一切的人不是他妹妹,不然就算最好找到了幕后黑手,伤害也已经造成,再如何报仇都无济于事了
一想到这,张赋嘉便恨得牙痒痒,心中的火气愈甚。
dquo楼上那间收藏室,平时应该很少有人进去吧rdquo
dquo对,那间屋子,除了我爸之外,就只有我哥能开门进去。rdquo
dquo那在出事之前,你有在那间屋子里做过什么吗rdquo
dquo没做什么。rdquo张赋嘉拧眉沉思片刻,dquo啊,那次我爸让我进去找一把西周时期的古董剑,我开那个箱子的时候,不小心被上面那个环扣划到了,开了个小口子。rdquo
张妈妈一听这话便忍不住瞪了眼丈夫,张爸爸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显然也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dquo流血了吗rdquo
dquo一点点,但是我很快就包好出去了,出去前也确认过,血没滴到里面的东西。rdquo
张赋嘉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有那么点心虚的,因为他当时确实只是草草的拿面巾纸包住手指头止血,又粗略的看了眼屋里的箱子地板,确定没有血迹后就出了门。
因为那箱子也是个古董,当时划伤他的那个环扣是铁的还有点生锈,张赋嘉怕得破伤风,更怕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看不见的细菌,简单清洗过后就直奔医院打针去了。
张妈妈一看他神情,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一沉转头便揪住了丈夫的耳朵狠狠一拧:dquo嘉嘉跟晓晓要真有什么事,我就把你那满屋子的破古董全砸烂,一个不留,看你还成天捣鼓这些有的没有的东西。rdquo
张爸爸痛叫一声,求饶道:dquo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以后我再也不让赋嘉帮我拿东西了。老婆你给我点面子,孩子们都在呢。rdquo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