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汐这话明明是说给那老鬼听的,不少人却都莫名觉得脸疼得很。
莫家几人看到这一幕傻愣片刻,反应过来后不约而同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道:dquo大师,怎heipheip怎么样了rdquo
dquo捣乱的家伙已经滚了,孩子很快就能好。rdquo
话音落下,被困在床上面色惨白的孩子逐渐恢复平静,随后睁开双眼,嘴巴一瘪放声痛哭起来:dquo妈妈,妈妈heipheiprdquo
莫大嫂一听孩子哭,心疼得不行,又听叶婉汐说孩子好了,急忙上前解开那困住孩子的被单,将女儿抱进怀里哄着。
孩子的大哭使得她原本惨白的脸色多了几分血色,额间也多了些汗水。
莫大哥见状,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惊喜道:dquo退了,孩子的烧在退了,没之前那么烫了。rdquo
虽说摸着还是比一般人的体温要高些,但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吓人,且孩子都流汗了,温度肯定会慢慢下来。
怕人的东西走了,坐在椅子上的弟弟也停止了哭泣,扯着自家妈妈的衣袖,让她将自己抱到姐姐身边。
dquo姐姐,姐姐,坏坏爷爷,走了。rdquo
孩子尚小,还叫不出曾祖父一类比较复杂的称呼,听到那天长辈们喊爷爷,也就跟着叫。
莫家几人听了,越发确信小孩是真的看到了他们看不见的东西。
害怕之余不免有些高兴,看样子,那害人的东西是真的已经被送走了。
莫大哥最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握住叶婉汐的手激动道:dquo谢谢,谢谢,妞妞是我们夫妻俩的命,你救了她,就是救了我们俩。大师,你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rdquo
封天域脸一黑,第一时间上前将叶婉汐的手拉回来。
莫大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道:dquo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rdquo
dquo没事。rdquo叶婉汐安抚的拍了拍自家大师兄的手背,dquo能理解。rdquo
莫大嫂抱着孩子哄了一会,也接话道:dquo大壮哥说的没错,你救了孩子就是救了我们一家人,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大师,我们家妞妞这是不是就好了那个heipheip还会不会来找她rdquo
dquo不会。rdquo
提起那已经离开的家伙,叶婉汐眼中冷光微闪。
方才莫大壮叫中那鬼的名字时,叶婉汐便阴错阳差看到了这家伙的生平,真的就是个大半辈子没啥建树,人嫌狗厌的家伙。
父母去世前啃父母,父母去世后还想啃大哥,好在莫大壮的曾祖父还算硬气,娶的媳妇儿也是个厉害角色。
父母在时顾念着二老还能给他漏点指头缝里的东西,父母一去世,没了能压制他们的人,直接就把这讨人嫌的弟弟给扫地出门了。
这家伙便记恨在心,使了点手段,险些害死了莫大壮的爷爷,也因此两家彻底决裂,老死不相往来。
与大哥断交后,这人依旧改不了混吃等死的作风,时常跟一些狐朋狗友喝得烂醉,还染上了赌瘾。
他老婆也是个可怜人,两人的婚姻是父母在时办的。
结婚后,这家伙一喝酒喝醉发酒疯或者赌钱赌输了,就打老婆。
那个年代又不时兴离婚,他老婆没办法,只能忍着,却总招致更恶劣的毒打。
就这样熬了五六年,这混蛋喝醉酒走夜路跌到路边的水沟里爬不起来淹死了,他老婆也就此解脱,在他死后没两个月迅速改嫁。
浑浑噩噩过了一辈子,死后这家伙也不曾有过半点反省,反而怨恨该嫁的妻子以及不任他予取予求吸血的大哥一家。
两天前,莫家两兄弟带着家人去拜祭莫爷爷,孩子贪玩,就带着弟弟跑到下面去折了根槐树枝玩耍。
不巧的是,那槐树枝垂着的位置就是这家伙的墓,孩子便不可避免的被那家伙给冲撞到了。
或许一开始,这家伙冲撞到孩子只是巧合,可真撞上了,这家伙便动了歪心思,想要拿这孩子开刀报复莫大壮一家。
叶婉汐对这么个垃圾玩意儿实在没什么好感,方才丢糯米的时候,暗中默念了几句咒,直接将某人的魂丢回他的墓地,确保他再也出不来兴风作浪。
dquo他不会再来了。只是heipheiprdquo
莫大嫂这口气还没来得及松便又提了起来:dquo只是什么rdquo
dquo你家孩子八字轻,本来就容易撞上这些。以后类似葬礼,祭祀之类的场合都最好别带她去了,平时也少让她去阴气重的地方,等年纪大些,八字稳了,就没那么多忌讳了。rdquo
dquo好好好,我们以后肯定不带她去了。rdquo
dquo嗯。rdquo
莫二嫂等莫大嫂问完了,才低声问了句:dquo我家宝宝也见了那个heipheip会不会有事rdquo
dquo不会。rdquo叶婉汐大概知道她在顾虑些什么,宽慰道:dquo这次的事只是意外,主要应该是孩子本身跟姐姐比较亲近,经常一起玩,加之孩子跟heipheip稍微有点血缘关系。种种巧合,才让他稍稍开了眼。回去后多带他晒晒太阳,说点别的有趣的事,引开他的注意力也就没事了。rdquo
莫二嫂这才松了口气:dquo那就好那就好。rdquo
孩子的事情解决了,车子问题照理说也应该随之解决了。
可一来耽搁这么长时间,天已经不早了,他们这一来一回,晚饭可能会吃成夜宵。
二来,虽说孩子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孩子的情况看着也好多了。
可谁能保证有个万一,孩子的病又反复起来,他们把车都开走了,岂不是让主人家无车可用。
这要孩子有个闪失,网友们肯定会怪罪借了车的他们。
顾韶铃等人权衡了一下,终是没有借到车,也没能出这个门。
连礼凡几人中午就没吃好,想到晚上可能还要再饿一顿,心里不免对叶婉汐又生出了几分不满。
dquo来节目这么一天时间,什么也没干,车也没借着,菜也没买,尽当观众看好戏了。唉,看样子,晚上咱们又得饿肚子了。rdquo
连礼凡说这话是看着叶婉汐说的,隐隐透着些责怪之意,责怪叶婉汐为了自己的事耽误了大家的时间,损害了大家的利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