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照面的功夫,两人便料定这家店不简单。
定睛往屋里一瞧,发现这会店里就一个人。
一个穿着身随意的老头衫,看上去差不多六十出头的白发老爷爷,坐在茶桌旁的摇摇椅上,一手轻拍着大腿打着节拍,一手捧着个精致的茶壶,看上去颇为悠闲自在。
看到一帮人乌泱泱的跑进店里来,老爷子眼皮子一掀,开口问了句:dquo买伞啊rdquo
dquo老人家,我们不是来买伞,而是来完成任务的。rdquo
dquo任务什么任务rdquo
老人家话音刚落,一个二十出头,眉目清秀的女人便掀开竹帘子从屋后走了进来。
dquo你们就是来学做伞的吧rdquo女人扫了眼叶婉汐二人,又看了眼两人身后跟着的那些摄影师,很快便确认了两人的身份。
主动同老人家介绍道:dquo爷爷,他们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之前联系过我们的那个节目组的明星。rdquo
dquo哦,明星啊。rdquo老人家闻言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对所谓的dquo明星rdquo表露出过多好奇,反而像是一下子失去兴趣般,躺回摇摇椅闭目养神。
女人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再次将注意力拉回叶婉汐二人身上。
dquo你们确定要跟我学做伞吗rdquo
叶婉汐没有马上做出回应,而是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那些散:dquo就是做你们店里摆着的这些伞吗rdquo
dquo对。别紧张,我们教你们的都是最基础的伞型,不难。只要太阳下山之前你们能够亲手做出一把像样的伞,我们就会给过。rdquo
叶婉汐二人倒是一点不紧张,节目组既然给出了这么个任务,必定事先做好了各项准备。
他们需要完成的任务不会简单,却也不可能太难,不然最后真要完不成拖时间,耽搁其他人后面的工作,那就真的谁脸上都不好看了。
dquo我们确定,接下来就拜托小姐你了。rdquo
dquo没问题。我姓吕,双口吕,你们要是不介意,可以喊我一声吕姐。我们平时制伞的地方就在后面,现在先过去瞧瞧rdquo
dquo好的。rdquo叶婉汐正准备拉着封天域往里走,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开口问了句,dquo那个,晚点我们离开的时候,能买一把你们店里的伞带回去当纪念品吗rdquo
吕姐愣了一下,随即笑道:dquo可以啊,我们这开门做生意,你们想买当然可以。rdquo
叶婉汐双眸微亮:dquo那请帮我留下这一把。rdquo
吕姐循着叶婉汐指的方向望去,面上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尴尬:dquo抱歉啊,这一把是非卖品。不只是这一把,这一排的三把都是非卖品。rdquo
吕姐说的正是叶婉汐二人刚进门时便盯上的那几把山水画油伞,不同的是,叶婉汐看上的那一把不仅有山水,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
叶婉汐稍感意外,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这几把伞未必是店里最好的伞,可上面的画却绝对是这里头最好看,最有意境的。
叶婉汐方才看到这几把伞的时候便觉得这些伞放在这店里公开售卖稍稍有些暴殄天物,可若是收藏的非卖品,倒是能理解了。
遗憾有之,却也不好夺人所爱,只得叹息道:dquo这样啊,那就算了吧。rdquo
dquo为什么喜欢这把伞rdquo
叶婉汐话音刚落,身边突然传来一句突兀的问话。
愣了一下循声望去,才发现吕老爷子不知何时从摇摇椅上起来了,背着手朝他们走了过来。
dquo自然是因为这把伞好看,尤其是上面的画,画中山水自然写实,勾画细致,笔法严谨,看得出来画者极擅长用笔墨渲染意境,整体画风细腻丰富,色彩大胆凝实,颇有晚唐遗风。难得的是,画者山水画得好,人也画得很逼真,神态气韵,身材比例,发饰服装都很考究。rdquo
吕老爷子听她这么说,眸光微闪:dquo你学过画rdquo
dquo小时候跟长辈学过一点点。rdquo
dquo画给我瞧瞧。rdquo
叶婉汐愣住,他们不是来学做伞的吗怎么还画上画了
吕姐同样惊讶,要知道她爷爷平时可是轻易不教人学画的,她那几位叔伯平日画了画,带过来让他品评几句都得看他心情。
这才刚见面的小丫头,怎么就入了爷爷的眼,有这个兴致主动找人要起画来了
接收到叶婉汐迷惑的求助目光,吕姐如梦初醒,这才想起两人来此的目的,失笑道:dquo爷爷,这两人是来跟我学做伞的,你怎么反倒让人给你画画了呢rdquo
吕老爷子一脸不高兴:dquo你那破伞有什么好做的还不如跟着我学两手画。rdquo
dquo可是heipheiprdquo
dquo可是什么我的画难不成还比不过你的伞rdquo
dquo这heipheiprdquo
要说节目组真想拍,她爷爷的画肯定比她这伞有看头的多,可这事也不是她一个人说了就算的。
偏偏她这爷爷的性子也颇有些倔,他都开了这个口,要是不如他这个意,指不定又要闹腾出多大的事来。
吕姐无奈,只得先安抚好叶婉汐二人,亲自打电话过去跟节目组沟通,问问他们临时更改这个合作任务是否能行。
导演组那边虽然没像跟拍摄影师这样跟着嘉宾到处跑,却也是全程关注着各对嘉宾的一举一动。
发现叶婉汐这边又出幺蛾子,导演还没接到吕姐的电话,便已经开始发牢骚了。
dquo怎么回事怎么又是他们这次又要给我搞什么事这家店不是做伞的吗画什么画看她说得头头是道,肯定学过,不行,不能换rdquo
导演一想起昨天还有上一期被两人支配的恐惧,便觉得头皮发麻,险些当场炸毛。
一旁的策划却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盯着屏幕。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又听到导演这话当场惊叫出声,说出的话都变了音:dquo换换换,必须换rdquo
导演:dquordquo你这小子,前两天不还跟我同仇敌忾的吗怎么说叛变就叛变了
dquo换什么换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rdquo
dquo哥,爷爷,祖宗您当然是导演,可这任务,真得换必须换。rdquo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