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说得很清楚了,球没问题,你们家也没问题。不用担心,今天过后,那颗球应该不会再出来了。”
翟颐中蹙了蹙眉,一点没被安慰到,叶婉汐几人在他们家前后停留了都没有一个小时。
期间对方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视线范围,他很肯定,对方没有做过任何多余的事情。
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会这么笃定,那个球不会再出来
“叶小姐,你是不是”
翟颐中刚想再问,大门又一次被打开。
众人转头一看,便瞧见一个穿着干练西装,化着浓妆却依旧难掩疲惫的女人走了进来。
“小凤,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公司有急事吗”
来人正是翟颐中的妻子纪雅凤,她疲惫的笑笑道:“经理那找到替代的人了,就让我先回来了。这位就是叶小姐吧”
叶婉汐看了她好一会儿,主动打招呼:“你好。”
“你好。”纪雅凤满脸歉疚道,“论理今天该跟颐中一起在家接你们的,突然有事绊住了。你们来很久了吗颐中,你怎么也没招呼叶小姐他们坐坐”
叶婉汐闻言赶忙阻止道:“不用了,打扰了这么久,我们已经准备回去了。”
“这就回去了”纪雅凤面露惊讶,“那我们家的事”
“叶小姐说球没问题,家里也没问题。”
纪雅凤听丈夫这么说,也跟着拧了拧眉:“可是那个球明明就”
“有时候异常并不一定都是坏事。”
翟颐中夫妻俩懵了下:“叶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二位仔细想想,虽然你们家出了一些怪事,但这些怪事有真的伤害到家里人吗”
这话可把两夫妻给问住了,仔细一想,不管是电线被咬,还是踩到东西,亦或是大半夜拍皮球,都是家里的东西遭了殃,人倒是都没事。
只是因为未知,各种猜测,心里不安,疑神疑鬼,反倒把自己给吓得不轻。
“就算就算它现在没伤害我们,谁能保证以后呢而且那颗球我明明都扔了,它”
说到底,纪雅凤还是接受不了,在自己的房子里面可能有一些她看不见无法掌控的东西在,想想就觉得浑身发毛。
叶婉汐并未多做解释,而是转头看了眼他们大厅的布置:“之前被咬的电线在一楼吗”
翟颐中不知道叶婉汐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却还是如实道:“对,都在一楼。”
“孩子能碰到的地方”
翟颐中脸色微变,一下子没了声。
叶婉汐转而询问纪雅凤:“你是半夜带着孩子起来上厕所”
“对。”
“你跟孩子睡一块”
“平时是不睡一块的,孩子跟奶奶一块睡或者自己睡。那天晚上奶奶刚好有点小感冒,外头又打雷下雨,颐中还出差了,我就干脆去孩子房间陪她一起睡了。”
“小孩子的房间没有独立的洗手间”
“没有。二楼就我房间还有奶奶房间有独立的洗手间。”
“所以,你带她去的是你房间的洗手间”
“没,去的一楼,因为那晚上风太大,主卧的门被风一吹,关上反锁了,钥匙在里面。备份的在颐中那,得等他第二天回来才能开,我就带她去一楼了。踩到那东西的时候,我刚好”
纪雅凤说到这突然没了声音,翟颐中也觉察到不对劲,转头看了妻子一眼:“怎么了”
“我当时踩到它的时候,刚好牵着婷婷要下楼。”
白浩麒在边上听着,倒是瞬间抓住重点:“你们是后半夜醒的吧,半梦半醒间带孩子下楼,一下子踩到东西吓得不轻吧”
可不是吓得不轻吗本来还有些睁不开眼的她,当场给吓清醒了。
“翟先生告诉我们,一个月前你有次提前下班,没等他去接就自己坐车回来了。回来的路上一直感觉到有人在跟着你,窥探你。从那之后,你们家就频繁出现异样的动静。”
“是是这样没错。”
“你们就没想过,这些动静,兴许是一种预警”
“预警”翟颐中脸色微变,“什么预警叶小姐,你的意思是我妻子有危险”
纪雅凤脸色也是一变,紧握着丈夫的手,有些慌张。
“翟太太神容憔悴,印堂发黑,两颊凹陷,面骨凸出,生门处出现了断纹。昭示着翟太太近段时间犯小人,如不好好处理,极有可能会生命危险。”
叶婉汐此话一出,两夫妻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翟颐中说着更是忍不住握住翟太太的手,若有所思:“难不成那天晚上跟着小凤的并不是而是真的人,有人在跟踪小凤,想害她。”
“这就得翟先生自己去查了。相比起家里,两位更应该注意来自外面的危险。这就是我给二位的忠告。”
叶婉汐说着转头看向封天域:“我们回去吧。”
“嗯。”
翟颐中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却见白浩麒冲他使了个眼色,到了嘴边的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叶婉汐的话让夫妻俩多少有些心神不宁,但出于礼貌,他们还是一起将叶婉汐二人送到了门口。
叶婉汐站在院子外,看着院内大门边跟着出来的翟老太太跟孩子,眸光微闪,状若无意的问了句:“崔先生家以前养过宠物吗”
“宠物”翟颐中还在想着是谁要害他老婆,听到叶婉汐这话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也不算宠物,我奶奶之前养过一条土狗。只是后来有了婷婷,小凤觉得家里养这些小猫小狗不太好,就把它送人了。叶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叶婉汐收回目光,跟着封天域走了。
翟颐中看着两人的背影,回味着她刚刚的话,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倏地转头看向老太太:“难道”
另外一边,叶婉汐跟封天域坐上车,看了眼时间,主动道:“快中午了,先去吃饭吧。”
“好。”封天域刚想介绍几间菜馆让叶婉汐选,熟悉的电话铃声便又一次响起了。
“”这些人事怎么就这么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