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汐面露惊讶,怎么也没想到这世上真就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文網
赵芸儿等人并未听到两人的悄悄话,看到这段日记,颇有些遗憾道:“可惜了,这杨四小姐跟戏子先生最后竟然没成。”
“不可惜。”赵芸儿话刚说完,杨小乐便沉声打断了她。
“四祖奶奶日记本写得很清楚,那个男人喜欢的人是一个特别好的人,所以对方会喜欢她理所应当。从这篇日记就能看出来,四祖奶奶应该已经放下了这段感情。她喜欢着那个男人的品性,却无心插足别人的感情。”
“况且,真要能这么轻易便将人抢过来,说明他这人本身人品也有点问题,你觉得我四祖奶奶那么优秀的一个人,会喜欢捡别人剩下的”
这就是个怪圈,有的人喜欢的就是对方的深情,可惜这份深情不属于自己。
聪明人会在这时候选择抽身,但也有些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的人会执念成魔,只想着把人抢过来。
殊不知,抢来的东西往往都是有瑕疵的,你今天能把他抢了,来日必定也有人会抢了你的,循环往复,泥足深陷。
这位杨四小姐显然就是个聪明人,她看出了两人的弥足珍贵,也看出了他们之间容不下第三个人插足,便理智的选择了放下。
之所以写下这篇日记,更多的应该是为了记录下当时的社会状况,写下那个年代对可怜女性的迫害。
结果倒好,这本日记一出版,那些个所谓专家,想的不是怎么去还原那个年代的种种社会现象,而是揪着她这曾经无疾而终的单恋,硬要把她跟另外一个主人公扯在一起。
甚至把她一生未嫁形容成是在等那个男人,将她家四祖奶奶定位成一个求而不得的卑微舔狗。
气得杨小乐恨不得将这些人的头都打爆,虽然那个男人确实优秀,但她四祖奶奶后来之所以没结婚,完全是因为那个年代,谈情说爱影响她出刀的速度罢了。
虽说未必没有年少慕艾时遇上了太过惊艳的人,以至于眼光太高看不上别的人,但这绝对不可能是最大的那个原因。
某些人对女人根深蒂固的偏见,总是不愿意承认对方的优秀,而想着法的编排着她跟男人有关的各种事情,以此来证明她的优秀离不开男人,或者她再怎么优秀,到头来也得对男人情根深种,无法自拔,以此来满足并且拔高自己的虚荣心。
杨小乐当初被这事刺激得不轻,这才一门心思往前头窜,为的就是证明她家四祖奶奶一点不比男人差,他们杨家的女孩子也一点不比男人差。
赵芸儿听完杨小乐的话,怔愣过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确实有些冒犯,讪讪的闭上嘴巴,再不敢乱说话了。
几个嘉宾拿到自己的剧本都有点小激动,当即便抱着剧本研读了起来。
看完之后,越发感叹这一家人的际遇,还有那个年代多数人的颠沛流离,妻离子散。
杨四小姐一辈子奔跑在前线,终身未嫁。
杨二爷跟二夫人早早死在了外来者的凶狠屠杀之下,连他们唯一的儿子最终也未能幸免于难。
杨三爷跟表小姐相比起哥哥妹妹来,算是比较好的,杨三爷如愿在外闯出了一片天地,娶了与之两情相悦的表小姐。
可他也有遗憾,到底没能赶得及强大起来,保护自己的亲人,最终只能将这份遗憾化为保护这片土地上的许许多多人。
与杨大爷一生都在为结束这场战争做努力,并且不曾遗忘掉自己的亲人们,用尽心思寻找他们一样。
杨三爷功成名就后也一直不忘寻找那些与之失散的亲人,甚至于将这份执着延续到了后代子孙身上。
有的人即便在身边,还是会留恋他人,而有些人即便离开多时,依旧无人能够取代。
爱情如此,亲情亦如此,这或许就是他们一家的可贵之处吧。
众人忙着感佩这一家老小,唏嘘时代变迁,唯有连礼凡,接到剧本的时候,脸都白了。
因为剧本完善的缘故,他的角色也多了不少补充介绍。
这一看,连礼凡整个人都不好了,谁能想到他扮演的这个角色可不仅仅只是个“戏班子的顶梁柱”,对方是某戏曲一派的大家,说出名字来,许多学戏曲的人都知道,甚至一些不学的也听说过他的名字,可见其知名度。
且不论他那些年做过多少惊天动地,至今都为人歌颂的大事,便是他在戏曲一界的地位便是许多人望尘莫及的存在。
连礼凡之前不满自己分到这个觉得,可当着镜头的面表露出了不少次嫌弃与不满。
这要被那些将他视若神明的后辈们瞧见了
这年头搞艺术的大多都有些傲骨清高,不跟他们对上还好,真要对上了,他那些脑残粉怕是得被撕成渣渣。
仿佛看到了自己凄惨未来的连礼凡,完全不知道,在此之前他已经经历过更可怕的人设翻车,遭遇滑铁卢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原本这一期节目拍摄到当天傍晚便该结束了,可有了新剧本,众人也希望既然都打算拍了就尽量拍好点。
于是,便推迟了行程,在杨家老宅又多待了一天才打道回府。
杨家人为表感谢,走的时候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至于送给聂御阳他们的大礼物,杨家并没有拿出来给众人瞧,叶婉汐等人也没太在意,走的时候都识趣的没有问。
值得一提的是,叶婉汐走之前,和杨家主“显灵”的那晚上,特别敬业的鼓足勇气扛着摄像机,跟在导演后头跑来跑去的摄像师要了当天的录像。
照理说,人类的摄像机,是拍不出他们当时在那个院子里面仿若身临其境的那段属于杨家主的回忆。
但叶婉汐使了点小手段,将那段回忆以摄像机记录的形式提取了出来,交给了杨世伯。
杨世伯拿到录像之后,没忍住又感动痛哭了一阵,拉着叶婉汐的手不住的夸赞,真恨不得她是自己家的儿媳妇。
封天域:“”喂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