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我是这艘船的负责人,我姓王,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老王。请问,这一大早的,你们突然带这么多人把我们的船围住,是有什么事吗”
“先声明,我们这船昨晚可才刚接受过海关的各方面检查,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你们要是想上去重新检查的话,恐怕需要更加细致的证件才行。”
老王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自所有人身上转过,最后落在了刘队长身上,认为他才是能说得上话,下决定的人,便直接同他交涉起来。
刘队长对这样的情况早已司空见惯,熟练的掏出自己的证件道:“特殊部门突击检查,希望各位配合。”
“特殊部门”
老王挑了挑眉:“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个部门该不会是你们杜撰的吧”
“你没听说,不代表没有。有疑问大可问问你背后老板,说不定他会知道。”
叶婉汐的突然出声,让老王的心止不住快跳了两下,这丫头怎么知道他背后还有老板
他刚刚明明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是这艘船的负责人
老王的思绪乱了一瞬,很快冷静下来:“既然你们的身份存疑,那我们也暂时没办法放你们上船去,你们先在这等一会,我给海关那边打个电话,问问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刘队长闻言拧了拧眉,心说,他们部门跟海关那又没什么牵扯,你这一来一回确认信息,指不定几个小时就过去了,他们哪里耗得起
刘队长严重怀疑这人就是在拖时间搞事情,当即便打算采取强硬措施,直接上去搜查。
却被叶婉汐抢先一步:“来不及了,你现在打电话过去问,指不定那边还没来得及给你答复,你跟你身后的这些船员,就先凉凉了。”
老王脸色微变,看向叶婉汐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火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小丫头片子,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
“我当然知道自己是在跟谁说话。”叶婉汐紧盯着老王的脸,冷笑道,“你姓王,今年四十六岁,是家里最小的儿子。因为家里人口多,从小便疏于管教,不学无术,尽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十三岁那年,你听信了几个狐朋狗友的撺掇,迷恋上的赌博,将家里的钱偷了大半去赌不算,还欠了一屁股债。最后索性将家里的积蓄全偷了,一个人离家出走,将赌债这个烂摊子交给家里人收拾。”
“偷了家里的积蓄后,你辗转到了另外一个城市,凭着自己的小聪明跟了一个大哥,对方对你很好。可你为了往上爬,不惜联合这位大哥的死对头设了一个局,掠夺了对方大部分财产,赚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之后没多久,你就又攀上了另外一个厉害人物,在他手底下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步步爬到对方心腹位置。对方转行之后,你更是摇身一变,成了这座船的船长,负责帮助对方运送往来货物,以及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刘队长听到前面只是拧着眉头,听到后面面色倏地一凛,看向老王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戒备与探究。
老王听完叶婉汐的话,脸色也很不好看。
他并没有往玄学方面想,只以为这些人是有备而来,提前便已经将他查了个遍,连他做过的那些亏心事都知道
短暂的恼怒过后,他很快冷静下来,轻笑道:“这位小姐真是会开玩笑,我老王在这地界干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个名人。你随便找个人问问,谁不说我办事牢靠,给价良心。你这连船都没上去过,一上来就说我的船运送见不得人的东西,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要知道这捉奸捉双,捉贼拿赃,什么证据都没有,空口白牙就来诬赖人。我老王虽然脾气好,却也不是半点骨气都没有,随意任人污蔑欺辱”
叶婉汐好似早就预料到了这人会狡辩,唇角微扬,继续道:“你家中有一个妻子,还有一个女儿。除此之外,你在外面还养了个小情人,那小情人给你生了个儿子非常得你喜爱。可惜,你这唯一的儿子体弱多病,今年不过七小病,五天一大病。住医院的时间远比住家里的时间要长。”
“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你不去找他们还好,只要去找他们,你那儿子的病便会变得严重,我说得对吗”
老王听到叶婉汐提起自己养在外面的小儿子,双眸倏地瞪大,难以置信的望着她:“你”
“你知道你儿子为什么体弱多病吗因为你这些年造的孽太多,害死了太多人。那些人死后怨气久久不散,缠在你身上。你阳寿未尽,还能再坚持个几年,你儿子却不一样。”
“他是早产儿,身体本来就弱,再跟你接触,阴气入体,身体只会越来越弱,用不着两年时间,他就会被你害死。而你也终其一生,也都只会有妻子生下的女儿这一条血脉。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儿在不久之后便会跟你反目成仇。”
“胡说八道你竟然敢咒我儿子,你竟然敢咒我儿子”
老王火冒三丈,抬手便要打人。
跟在他身后的老船员们却都已经懵了,老板竟然有儿子,还不是嫂子生的,而是外面的情人给他生的私生子
这事他们在这之前可完全没听说过,这女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老王这一拳终究没能打下去,刚扑过来就被封天域轻松接住了拳头,反手一扭,整个人都被翻了个面,狼狈的扑倒在地,站都站不起来。
“你”
“半个月前,你们这艘船出海去了隔壁的某个国家,船上除了货物以外,还载了二十一男七女总共二十些你们从各处搜罗来的,自愿的或者非自愿被运往其他国家的偷渡者。不幸的是,他们全死了。”
叶婉汐这几句话,犹如惊雷在在场所有人耳边炸响,将所有人炸了个人仰马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