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姐虽然知道不合适,却还是忍不住冲这一家子翻了个白眼。
遇害者的父母也被女人这声大叫唤回了神,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之后,两人眼睛一亮,激动道:“监控什么监控能让我们看看吗”
照理说,这类与案件有关的关键证据是不能外传的,可面对遇害者父母的恳求,小姐姐终究还是心软了。
请示得到允准后,还是把视频给几人看了,不过只能在场看,不能拍摄,也不能外传。
看完视频,遇害者父母愈发心痛气愤,看向女人一家的眼神满含戾气,恨不得将他们活剐了。
女人一家也没想到竟会出现这样的变故,脸色难看,只觉得自己的脸皮都被人活剥了下来。
女人的父母虽然气恼女儿做下这样让他们丢脸面的事情,还没处理干净,可孩子到底是自己的。
纵是面上无光也实在舍不得女儿就这么毁了,私底下找了遇害者父母好几次,妄想着能用钱将他们摆平,让他们不追究这事。
可惜,若是他们一开始的时候不那么趾高气扬,卖一卖惨,说不定对方还能稍稍心软。
因着他们的举动,遇害者一家已经彻底看清这一家子是什么货色,任凭对方出价再高也不曾松口。
二人无法,只得四处奔走,试图找人捞捞女儿,可李嘉铭等人的直播还在网上挂着,女人这会说是全民公敌一点不为过,谁敢在这时候接这个烫手山芋
最终,女人不仅没能逃脱惩罚,还必须赔偿遇害者家一大笔钱。
除她之外,李嘉铭等人也没逃过,另外两个男生只是随行者,也不曾在这过程中做下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不听话跑出去这一项,判的相对比较轻。
李嘉铭虽然也没害人,可他是带头组织出行的人,人出了事,他原本就要负一定责任,故而他判的比较重,且跟女人一样需要赔偿一笔钱给死者家属。
判决下来的时候,李嘉铭懊悔痛哭,他做这一切本就是为了出名,为了赚钱。
结果到头来,他确实出名了,却是恶名,也确实赚钱了,只是赚的钱还没捂热就得交出去了,甚至还得倒贴一笔。
折腾半天,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没捞着,还把自己给送进去了,真不知道是为了啥。
不过,转念想到不幸遇害的同伴,还有受到惩罚的女人,李嘉铭心中也算稍稍安慰了些。
至少他还活着,至少该受罚的人没有逍遥法外。
只是关于那则监控,李嘉铭总觉得跟那日救了他们的那位先生脱不了干系。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先生虽然看着冷,倒真是个热心的人。
然而,李嘉铭并不知道的是,被他认为面冷心热的封天域,这会却面临着巨大危机,
“小师妹还是不愿意见我们”齐应轩急得原地团团转,看向几人的眼神也带了些埋怨,“你们就没点办法”
“要是有办法,犯得着在这听你啰嗦”
向月旗幽幽的叹了口气,面露担忧:“自中元节那晚上回来后,小师妹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吃不喝,更不见我们。小师妹现在就是肉体凡胎,这样不吃不喝如何能熬得住这都几天了,再这么下去”
向月旗这话,同样也是在场几人担心的。
无奈大家伙这时候也束手无策,他们跟叶婉汐相处多年,最是了解她的脾性。
小师妹性子好,不轻易跟人闹别扭生气,可一旦生气,那便是谁也劝不住的。
向月旗暗自感叹一番,终是将矛头对准了封天域:“那天的事情确实有些古怪,为什么小师妹的血一滴进去,邬师邬邺荃便复活了难不成小师妹的血还有什么特殊功效不成”
“怎么可能”向月旗刚说完,齐应轩便开口反驳道,“我们跟小师妹认识这么多年,她的血真要有什么奇效,我们会不知道”
“那是为什么还是说只是巧合当时不管谁的血滴下去,邬邺荃都会复活”
向月旗拧了拧眉,显然也有些接受不了这个说法。
一直在边上不曾参与讨论的江凛却在这时候吭了声:“为什么”
江凛这话是面对着封天域问的,向月旗几人见状也倏地看向封天域。
“大师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对啊,老大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赶紧告诉我们,我们才好想办法劝小师妹出来啊”
封天域迎视着几人询问的目光,却始终没说话。
就在齐应轩很不耐烦的想要开口抱怨之际,封天域突然转身离开。
“唉,话都还没说完呢你上哪儿去”
向月旗见状忙拦了齐应轩一把:“别追了,他应该是去找小师妹了。”
“找小师妹”齐应轩眉头狠狠拧住,“他这样什么也不说,找小师妹能有什么用处待会把小师妹给气得继续关屋里绝食怎么办”
向月旗叹了口气:“不然你说能有什么办法我们现在甚至连小师妹在生气什么都不知道。”
齐应轩噎了噎,愈发觉得封天域知道些什么瞒着他们,愤愤不平。
江凛见封天域就这么走了,转而看向不远处同样没怎么说话的君无端:“你说。”
向月旗二人发觉不对,也跟着看了过来。
君无端微怔,淡笑道:“说什么”
齐应轩微眯着眼睛,凑到他身边:“老三,你这几天似乎格外沉默啊这可一点都不像你。”
“我只是担心小师妹的身体,不想说话而已。”
“真的”
“真的。”
齐应轩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字一顿道:“我不信。”
君无端:“”你不信就不信,关我屁事。
君无端这边接受盘问的时候,封天域已经走到了书房门口。
他在门口站了良久,才似是下定决心般,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便看到了背对着坐在书房地板之上的叶婉汐。
明媚的阳光透过书房的窗户洒在叶婉汐的身上,于地上落下一道影子,明明是那样的熟悉,却让站在门口的封天域有些不敢直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