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给的坐标附近好像没有出口”
“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估计跟灵潮有关系吧,灵体数量一旦过多,就会挤占进出口,您提供的坐标,那边应该很太平吧”
伊芙琳轻轻颔首:“那儿就是东大陆最安全的地方”
六月初旬的时节,天气没有太炎热。
相比起往年的酷烈,今年的阳光温柔许多。
至少,大家正中午还都可以在户外活动,几乎不会有人中暑的情况。
气温三十二度
蓝蓝看着墙壁上的水银温度计。
如今,对于温度的概念,已经在她心中渐渐形成。
于是,经常会好奇的瞅上一眼。
“蓝蓝,你今年回去吗”西琪从身后抱住蓝蓝的大尾巴。
熟悉的人,才可以做出这样亲密的动作。
蓝蓝脸色发红的挣开:“别闹”
“快回答我。”
“我准备九月份再回去,现在还早呢西琪,你今天不去港口工作”
“偶尔也要放松下,以后我可能就不当女仆啦”
“啊,为什么”
“弥夏接替我的位置,我当管事吧本来就是管事”
紫黑色头发的美少女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不知不觉已经快三年时间。
从早先的期待,再到后来的失望,再到现在的平静。
蓝蓝给西琪的茶杯里,倒满热水:“少爷,同意啦”
“没有,我还没跟他讲。”西琪端起陶瓷杯子,微微一抿。
水温很烫,但是用来冲泡正好。最近迷上了泡各种花茶,不同种类的植物被开水泡过,都会带来不同的口感。
诸如菊花的香味和苦涩,柠檬的酸味。还在福临堡养了一只纯黑色的猫。
由于老鼠在城镇横行,所以猫咪成为最受欢迎的宠物。稍微有底蕴的家庭,都会选择在家养一只猫。性格越凶的野猫越好,只要能抓老鼠,就是功臣不能抓老鼠的猫,都是废物。
“我觉得,少爷不会同意”蓝蓝摇着尾巴说道。
“夫人会同意。”西琪放下杯子,淡淡的说道。
“夫人,管不住少爷。”蓝蓝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小声嗫嚅了一句。
“怎么可能”西琪没有发现蓝蓝身上不同寻常的地方。
或许,一直到春季结束,这位冰狼族的亚人少女,都太平静了一些。
去年的尾巴还橡根旗杆一样
恍然间,一道电光从脑海中闪过,西琪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蓝蓝,你”
“我怎么了。”蓝蓝心虚的别过脸。
“你这只狡猾的狐狸,夫人会杀了你的”西琪恼火的抓住蓝蓝的尾巴。
“走开啦没有啦”
“你还想隐瞒什么老实给我交代。”
“别闹,少爷在休息呢。”
西琪的体力显然不如蓝蓝,轻轻松松被压在下面。
“我警告你哦,西琪,你不要乱说话不然,洛黛尔大人气出个好歹”
“蓝蓝,我看错你,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可别怪我萌动期的亚人族本来就很危险,少爷还偏偏招惹我。”蓝蓝低垂眼帘,自顾自的说道:“去年,我都忍了一整年了。”
“你才多大啊十七岁”
西琪一副大冤种般神情:“姐姐们都没有动手,你就自己先上了蓝蓝你好过分”
“我又不是第一个,苏雅先动的我闻到她身上有少爷的味道”蓝蓝辩解道。
“你,你们”西琪咬牙切齿,说不出话。
蓝蓝放开西琪的肩膀:“放心吧,很快就轮到你,你不主动一些。难道还指望少爷主动”
“夫人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女仆的职责,本就是侍奉主人,实在不行,我就回去吧。干了三年的工作,差不多钱也赚够了”
蓝蓝望着天边的云朵,默默有些走神。
咚,咚,咚
悠扬的撞钟声,不知不觉已经下午三点。
新修的钟楼位于福临路上,孤零零一座圆筒形状的建筑,钢筋混泥土结构,约二十五米高。
平时只起到到点报时的作用、如果东港城遭遇袭击,钟楼楼顶岗哨的卫兵会更换一种钟椎,发出截然不同的声音。反之,福临堡遇袭也会一样。
这座钟楼,承担着报时和预警两种功能。
实测白天钟声能传播七公里,基本覆盖整个东港市,夜深人静的时刻,钟声能传数十里。
据说晚上连猎手镇都隐隐听得见。
洛维觉得这钟除了特别吵人以外,没什么别的用处。
徒劳耗费几吨重量的铜料,造的一个大玩具。
洛黛尔还炫耀这座钟楼,能加强福临堡的控制力。
她竟然还要在别的地方修建,简直是疯了
后来,在有一天洛维去钟楼内实地考察才发现钟楼的第三项功能。
储粮
每一层楼,都是一座密封的粮仓。由钢筋混凝土和铁门封死,绝不让老鼠有进去的机会。
这样一来,钟楼就很有用。不再是一栋傻乎乎的建筑。
楼顶的铜钟,虽然消耗很多铜料,但是以后要是不用了,铜料还可以拿来融掉,也算不上浪费。
洛维抱住丝绸被子,翻了个身。隐隐约约听见铜钟再次响起四次。
下午四点,气温降到二十七度。
两名女仆受到召唤,进到领主的卧室。
“西琪,你被狗咬了”
“被蓝蓝咬了。”
“蓝蓝,你咬人做什么”
“西琪,说我是狐狸精,我说我是狼,她不信,我就让她相信”
蓝蓝不敢面对洛维的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背后的大尾巴,很奇怪的凝固住。
一点都不如过去一般调皮和顺滑。
“少爷”西琪眼圈泛红:“坏蓝蓝的故意的,她一点都不纯洁,黑了心的坏狐狸精。”
“我是冰狼。”蓝蓝咧开尖锐的犬齿,作势扑咬。
两人打闹着,跟在洛维背后。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是看看夫人的情况。
洛黛尔到了快要临产的时间。
怀胎十月,大概过去九个月的样子。预计在七月份秋收时节生产。
最近,她一直老老实实呆在福临堡,没有到处打猎,和人动手比武。也算是让人比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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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