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你吼什么”回应秦宇的是逐荒的怒吼。
逐荒简直是气炸了,之前他沉浸在修炼中,却突然听到秦宇这声爆喝,吓得他差点没心神失守,自己可是逐荒啊,虽然只是年少的逐荒,但从来也没人敢这般对待自己啊
“说说那万象锁天阵是什么来历”秦宇冷冷问道,对于逐荒,秦宇可没有什么好脸色,这家伙绝对是蹬鼻子上脸的主,跟他客气点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逐荒差点没气的从那手掌之上跳了起来,这小子倒好,来讨教竟还敢用如此态度
强压下内心怒火,逐荒索性闭上了双眼,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
“给你三息时间,若不说你这辈子也休想在得到一个印碑力量”秦宇冷声道。
逐荒瞪开了双眼,纵然内心怒火滔天,也不得不强压下来,深吸几口气后,他道:“一个顶级仙阵,专门囚禁仙境强者的仙阵”
秦宇并没有回答,当时在魔天牢时逐荒曾就说过仙境强者的事,那时秦宇并没有放在心上,此时想来,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了师尊皇霆拿出的令牌,那令牌之上有着一个漆黑盘坐的人,难道,那令牌的主人就是被囚禁之人也就是想夺舍师尊之人
应该就是如此,应该是想夺舍师尊,放出那被囚禁之人,从而破开大魔天的囚笼
也就是说,师尊皇霆即将成为他人炉鼎,而师尊自己清楚,童怒也清楚
将事情捋清后,秦宇无力的软瘫下来,若真是如此,师尊必死无疑,就算自己在如何努力,师尊都逃不了被夺舍的下场,也就是说,自己这些年的努力都白费了,师尊还是要因自己而死了
“逐荒,如果成为了那被囚禁之人的炉鼎,还有没有希望生还”秦宇深吸了口气,问道,虽然几乎是十死无生,但秦宇还是想寻得一线生机。
“你说的是那手持令牌的小老头吧以我的推算,夺舍他的还不是被万象锁天阵囚禁之人,而这被囚禁之人应该成了貘燹那逆子的炉鼎,所以,真正夺舍那小老头的应该是貘燹身边的某个人”逐荒思忖许久后,认真说道,他对万象锁天阵格外了解,一般而言,很少会用这阵法来囚禁他人,因为需要的时间太长太长了。
在昔日,这个阵法都是强者们为了以防万一,以防哪日肉身战死的,所以,在强盛时期看上了哪个炉鼎,便用万象锁天阵将其囚禁,慢慢将其神智炼化,以备不时之需
“什么”秦宇满脸骇然,本以为是囚禁了某个仙境强者看上了师尊的肉身,可没想到竟会牵扯出貘燹
“不可能,貘燹已经被睚眦一族镇压,怎么可能在万象锁天阵里”秦宇惊声呢喃。
“哼,就你那点阅历知道什么”逐荒嗤之以鼻。
秦宇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满脸的煞白,本以为师尊只是被囚禁,却没想到牵扯出了如此多的秘辛,连大魔貘燹都牵扯出来了。
“你就是说他必死无疑了”秦宇不甘心的道,脑海里浮现着师尊皇霆眼中的激动和凌厉,内心恍如遭受千刀万剐,就算身陷生死之境,他还在担心着自己
秦宇心里难受至极,他和师尊说的上只是一面之缘,甚至是有师徒之名没有师徒之实,但皇霆所做,却超过了任何一位师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么
“差不多吧。”逐荒道,似乎是察觉到秦宇的变化,逐荒又加了句:“若那小老头心坚如铁,到达了某种极端地步,或可以反噬其主,就是反噬那“战”字之人”
“反噬其主你说还有可能反噬那夺舍之人”秦宇大喜。
“是啊,这种情况极为罕见,但确实有过这样的事例”逐荒淡然说道,他隐约猜测到秦宇应该和那小老头有某种关联,生怕秦宇悲愤欲绝又拿自己开刀。
秦宇深吸了口气,虽然知道这是极为罕见,但现在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随即,秦宇又问道:“那“战”字之人是什么意思”
“就那令牌啊难道你没看到那令牌上的“战”字那人对“战”的造诣极深,很可能踏入战意六境的战仙境,如果那老头真能反噬其主便可一步登天了”逐荒继续安慰着秦宇,心里可谓憋屈啊,自己可是逐荒啊,现在竟会委曲求全来了,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秦宇一怔,那令牌上明明是个盘坐的虚影,怎么逐荒看到的是“战”字沉吟许久,秦宇猜测那道虚影应该就是逐荒所说的“战”字延伸出的,也就是说那道虚影的本质就是一个“战”字
等等
秦宇猛地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变得呆滞起来。
““战”字难道难道是因为师尊在秘境里得到的战之道纹的缘故”秦宇呢喃,他想到了昔日赤霄曾说过的一句话:“传闻第二代魁首年少时在东部禁地得到了一本顶级剑仙诀,才夺得魁首之位,而那皇霆长老则从中部禁地里悟得了一个了不得的战之道纹,才成就了如今仅次于第三代魁首的顶尖强者。”
“难怪,难怪这么多人中偏偏会看上师尊,原来是那战之道纹的缘故”秦宇内心复杂不已,他之前就疑惑过,这么多年来,那强者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了师尊,现在看来,都是因为那战之道纹的缘故,秦宇感慨,成也战字,败也战字啊。
就在秦宇感慨万千时,一道怯弱的声音响了起来:“李大哥你在吗”
秦宇睁开双眼,看向前方,脸色变得怪异起来,而逐荒更是惊惧道:“靠,赶紧跑别别先和这赎罪者一刀两断,不要和这赎罪者有任何瓜葛,听到没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逐荒真被吓到了,秦宇死关他何事他就怕影响到自己,更怕秦宇和赎罪者接触后,影响他自己的因果,他本就是一丝残魂,若真有影响,那真会魂飞魄散的
“在,你进来吧”秦宇对逐荒的话置若罔闻,高声说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