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问到这个份儿上,也是没谁了。
两位暗卫干了一辈子差,从来没想到自己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居然能被人骂的祖宗棺材盖都要封不住的地步。
一个个都是牙痒痒。
这小子的嘴怎么能这么脏呢,还有关系怎么就那么硬呢
换个人嘴这么臭试试
老子们不把你弄进去整治你天天叫爷爷,我就不叫暗卫
暗字一三下。”
何必去和费心语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四道寒光看着两人,隐隐透露杀意,丝毫也不掩饰。
“你们想干啥”这是何必去问的。
“你们俩兔崽子想干什么”这是费心语问的。
没等两名暗卫解释,费心语已经爆发了:“我可告诉你们两个兔崽子,特么的这也就是老子今天受伤,你们好运气特码的要是老子今个好好儿的,就让你们跪在这里唱征服一直唱到进祖坟,别他么的问老子什么是征服”
“我可警告你们俩王个指头,敢调查风神医一件事,我特么的拼了一身军功不要,也要动用家族全部力量诛你九族刨你祖坟将你祖宗十千遍,一万遍”
费心语一顿狂骂,措辞之狠辣,与之前全然不可同日而语,丝毫不留情面,直接掘了俩暗卫的十八辈祖宗。
两名暗卫委屈得要死要活。
咋地了
这是咋地了
我们说啥了,明明就是循例询问一下所有涉世的当事人。。
怎么就这么劈头盖脸的
何必去在一边非但没阻止,反而也沉着脸道:“风神医乃是我们整个彩虹天衣的大恩人。谁敢动他一指头,我们整个彩虹天衣没有人会答应,哪怕死磕到底,战至最后一人,义无反顾”
两名暗卫顿时明白,原来自己踢到了铁板上。
急忙解释:“我们没那意思,职责所在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哼,我管你们有那意思没那意思,更加不会管你们的狗屁职责。”
费心语道:“反正,你俩给老子注意点,不是什么人都能被你们调查”
暗字一零九冤枉的说道:“我这是合理推测啊那位神医能够及时施治,说明他很大机会身在左近,除了有可能见到那位杀手真容之外,更可能就是那位杀手本尊”
说到一半自己也感觉自己有点异想天开,急忙闭嘴然后改口:“我就是那么一想,没别的意思。”
何必去已经呵呵的笑了起来:“异想天开,绝不可能,胡思乱想的不着边际,半点也不曾联系实际,风神医非是武者,纵有些许修为在身,不过泛泛以他的医道手段神通,当杀手才是白瞎了”
“哎看来这次任务,要失败了。”
暗字一零九叹口气。
“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温柔,将自己藏得这么深干什么”
暗字一三八也是满心的郁闷:“咱们可是好意,让咱们知道他的身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现在可倒好,满大陆找不到人到底谁特么才是温柔啊这事儿真是伤脑筋。”
床上,费心语撇撇嘴,低下头去,只感觉肠子都在抽筋。
我保留了一个惊天动地大秘密可是我憋得好忧伤,我好想出去吹啊
暗字一三个明显是还原小铃铛:“费将军,这东西,你可见过么”
“没见过,这是啥”
费心语一脸好奇:“这是从哪来的这玩意儿一般不都是挂在狗脖子上的么是你的饰品么哈哈哈”
暗字一三口钢牙咬碎。
是你的饰品
是你全家的饰品
草拟莱莱的
跟这个玩意儿就没有一句正常话好说。
“告辞了。”
两位暗卫连日常例行的多谢二位配合这种客套话也没说,就转身走了。
“什么素质老子配合你这么久,连声谢谢都不说暗卫这么没教养的嘛”
背后传来费心语的大声抱怨。
两位暗卫快步往外走,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气炸了。
就你费心语,也配说素质这俩字
完成了调查,顶着费心语骂的一头一脸的口水去洗了洗脸,急疾回去复命去了。
“这趟回去,你费心语被男人咬了的事儿,我给你传遍整个京城你莱莱地”
“这一趟真是憋屈的狠了老子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
“就你费心语还想要娶媳妇娶老母猪去吧取一个脖子上挂铃铛的吧草拟莱莱地”
两位暗卫到了安全地带,连珠炮一般的骂起来。
气疯了。
俩人都是眼珠子通红,胸膛起伏,几乎要比得上女子的波澜壮阔了。
“走”
送走了两人。
何必去来到费心语床前,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杀死乔如凡的,到底是谁”何必去问道。
“我刚才不是说了就是那个黑衣人,一剑光寒”
“你他么的能别提一剑光寒什么的了么老夫听的脑袋疼,我就问你,你真不知道谁杀了乔如凡”
“千真万确”
“你确定”
“一万分的确定”
“真的确定”
“百分百的没有说过一句谎话,真相如此”
何必去满眼狐疑的看着费心语,费心语闭上眼睛,捂着胸口喘息两声。
何必去此际满肚子的纳闷,若是按照往常自己这样问话的方式,这小子最应该的反应应该是赌咒发誓:“谁知道谁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孙子才知道”
反正就是诸如此类的脏口话
但今天,居然没有这么说话。
这不寻常
有古怪
“真不是你小子杀的”何必去再次追问一句。
“如果是我杀的我不跟您坦白,我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费心语终于露出了本色。
何必去感觉可以放心,只要和这个家伙没啥关系就好。
最后还是叮嘱一句:“这事儿可不能有所隐瞒,事关国家机密,更关乎青冥大人在钧天手的布局,若是在这上面出纰漏,可是有莫大后患的。”
费心语拍着胸膛道:“大人放心,卑职心里有数,真的跟卑职没有一铜钱的关系我对大人您,绝不说一句假话”
“嗯。”
何必去坐了一会儿,道:“那就没事了,你且好好养伤吧,等伤好了之后,直接去守备军报到。你们的任命书,都已经在路上了。”
费心语眼睛一亮:“大人,什么官职”
“副将,先锋,副帅,你想要哪个”
费心语泄了气:“怎么都是副的,是谁这么大的脸,整整压了我一头”
“呵呵”
何必去用一种别有意味的笑声回答了这句话。
“主将是吴铁军吴犟种那个二逼”费心语抱着万一的希望。
“嗯,你小子果然聪明,除了那个犟种,别人谁能压得住你你也说了,除了那犟种,谁有那么大的面子”
“我说的脸,不是面子,吴二逼有什麼面子,他就能压我一頭嗯他就能压我一头”费心语越说越没有底气,行伍出身之人,最是钦佩比自己强的同袍,费心语可以脏口说吴铁军,却难以抹杀其对吴铁军的钦佩,同时也自认,确实不如吴铁军,无论能力或者功绩
“呵呵,知道有人能压得下你就好”何必去嘿然道,语气中充满揶揄的意味。
“大人,我申请调动”
“调你爷爷个头”
何必去骂道:“再说一句,老子将你调入御林军”
“那让我去当副帅吧。”费心语飞快的服软了。
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自己这张嘴要是进了御林军,没三天就能被陛下砍了脑袋挂在旗杆上,那才是冤枉之极呢。
“要和吴铁军好好配合,那货虽然做官不行,但带兵打仗却是有好几手的。”何必去劝慰道。
“吴二逼现在乐坏了吧肯定的”
费心语充满了恶意的猜想:“居然成了守备軍帅,他莱莱地,而且还生生压了老子一頭,那二逼现在肯定在喝酒庆祝最好将他喝的半身不遂一天拉一炕一天拉一炕”
“闭嘴吧你”
何必去实在是没有忍住又赏了费心语一巴掌。
原本还寻思着这小子就要走了,还是别打他了吧,结果没想到今天来居然已经打了他两顿。
“老大人,我和吴铁军这一走您我们还真得挺舍不得您。”
费心语突然声音低沉起来。
“有什么舍不得的大家还是在天南厮混,抬头不见低头见。日后还有得见呢,再说了,难道老夫离了你们俩,就玩不转了”
何必去笑骂。
眼睛却因费心语一言隐隐有点发红,但他还是强行克制住了。
虽然天天打过来骂过去,被这两个小子天天气的自己肝疼肺气肿,但是如今这俩王八蛋要走,还真是有点不舍得。
“我们是担心别人欺负您。有我们俩看着也放心些。”费心语罕有的有点感伤。
“放你娘的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