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吴铁军面如寒霜:“是非曲直,本帅自有判断。到军营说吧,本帅向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却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费心语椎心泣血的声音:“吴帅啊,你一定要给我报仇”
“吴帅小心,这两人乃是至尊山之人,他们刚才一掌将我劈成重伤”
“至尊山的人”
吴铁军貌似大吃一惊:“至尊山的人刺杀你费心语,这话可不敢乱说”
费心语勃然大怒,声如洪钟:“我这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了,还有啥乱说的”
“还不快动手”
“拿下”
两个白袍人又惊又怒:“你们这是要屈打成招我们至尊山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们军方”
“尔等都在大庭广众之下刺杀我大秦副帅,还想怎么得罪”
“这分明是故意诬陷,此等拙劣手段”
话还没说完,已经有几个军中高手持刀飞来,当当当
白袍人不敢束手就擒,不得已拔剑招架。当当当当
刀剑撞击,火星四溅。
“刺客好厉害难怪能在举手之间重创费帅”
“一起上”
“对付刺客,还讲什么江湖道义”
“杀格杀勿论”
轰的一声,军中高手自动分裂三三小阵,四面八方飞起来不下十几个
夺夺夺
一支支利箭破空飞来,精准地避过了自己人,精密地控制着箭矢不至于乱飞,射不到人也只会顺势插到柱子上。
着天上地下一起动手,两个白袍人纵然是三头六臂,也断断不是这么多军中高手的对手。
不过片刻之间,就已经被打翻在地。
其中最势大力沉的攻击发动者,赫然便是被他们刺杀的费心语亲自出手。
一干军士一拥而上,将两人四马攒蹄,五花大绑。
“为什么”
两个白袍人愤怒至极,更兼憋屈到了极点。
我们干啥了
我们若是真的违法了,真的得罪你们了,倒也罢了。但我们刚进城
连句话都还没有说就成了刺客了
“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污蔑陷害,费心语,这就是你们大秦军队的风范么”
“费心语,你这么做,说出去不怕被天下人耻笑么难道我至尊山,是你们可以随意污蔑的”
吴铁军等人哪里有跟他们解释的兴趣,一挥手:“封口”
顿时两个硕大的麻核桃塞进了嘴里,
“带走”
一番战斗,茶馆里混乱不堪,桌椅板凳,破碎一地。
一名副将扔下一张银票,大声道:“今日捉拿奸细,店中损毁,照价赔偿。”
店老板嘴上连说不用不用,手却很诚实将银票塞入怀里。
一个士兵来到最近的风印这桌,板着脸道:“今日乃是缉拿燕国奸细,擒捉刺杀费副帅的凶手,这位客人,受惊了”
“明白,明白”风印点头若鸡啄米。
士兵满意一笑,转身径自而去。
茶馆门口,士兵们如同抬猪一般,抬着两个至尊山青年门人,快步离去。
然后是几人抬着好似血人一般、昏迷不醒的费副帅走出来,小心翼翼的抬着,一路狂奔:“郎中快找郎中救人哪快送去孔高寒孔神医处,再晚就来不及了”
旁边有人问:“这是怎么了”
“可恶的燕国刺客,刺杀费副帅费副帅重伤了,生命垂危希望孔神医能够妙手回春,救回费帅一命吧”
抬着担架的两个军士一路小碎步奔跑,一边对人殷殷解说。
“啊费帅伤势那么重吧”
“现在昏迷不醒,情况很不乐观。”
“怎么会有这种丧心病狂之徒哪里来的刺客”
“据说是至尊山之人,但是费副帅怕引起影响,不让咱们说,宁可自己委屈。”
“至尊山真是罪大恶极”
“难不成燕国又要来进攻了”
“嘶细思极恐”
后面。
抬着两个刺客的兵士走过来,顿时遭到了烂鸡蛋菜叶子的洗礼,好似骤雨一般的招呼了过去。
“大家不要激动,虽然是有点意外,但也可能是误会,大家不要激动,稍安勿躁毕竟至尊山乃是名门正派,不大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大帅说了,不得为难人家,等着至尊山来人。”
“说不定这就是个误会咱们现在可惹不起至尊山啊。”
“诸位不要激动万一把人打死了,连人证都没了,怎么办”
“各位,各位,不要冲动,我们也很愤怒,但是这件事,要从长计议毕竟是至尊山的人啊。”
“大帅说了,要讲道理,摆事实。”
“让开一下,让开一下,不要这样拥挤。”
“多事之秋,不要被刺客钻了空子”
分说者声音洪亮,言语间条理分明,就是字字句句都在暗示引导。
每一句都在说不要声张,但每一句话都扣着至尊山三个字不放。
两个至尊山门人耳朵好好的,听得清清楚楚,只气得差点脑溢血。
我们干啥了
怎么就成了刺客奸细,而且还被游街了
还有,你们一口一个至尊山,一口一个至尊山,还口口声声说着不要乱传不要乱说
你们这是挑事儿啊还是在压事儿
两位至尊山的门人可能做梦都想不到,来到岳州居然是这样的待遇。
他们的修为虽然不说很高,但常年扛着至尊山的牌子行走江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待遇不低。
而且莫远图兄弟和大部分游走江湖的至尊山弟子,都在岳州。
怎么会这样
两人说什么都没想明白。
押入军队大牢;费心语就生龙活虎的拿着鞭子进去了。
“说说吧,从小到大干过的坏事。”
“没干坏事我们行走江湖,行侠仗义”
“放你娘的屁没干坏事在钧天手玉牌榜上挂着”
费心语破口大骂:“玉牌杀手们不敢惹至尊山,就让你们逍遥了这么久,怎么,现在你们居然行侠仗义了来来,把鞭子给我套上牛毛倒刺针”
啪啪啪啪
“我招”
“招你大爷老子一套鞭法都没用完”
“啪啪啪”
“饶命啊”
风印全程目睹了这一场闹剧。
真正地看到了费心语是如何的陷害别人的。
只感觉心里如同大夏天吃了一桶冰淇淋。
从头舒爽到了脚。
一直走出好远,还在咂嘴:“太爽了太爽了”
便在这时。
隐约的精神力摇摆是大树在传递消息。
风印一愣:吴铁军又在联系自己
不是刚联系过么
怎么这么急
只好不动声色的转过头,向回走去。
一封信。
风印拿到后,若无其事的走了。
神不知鬼不觉。
吴铁军瞪着眼睛看着那棵树,接连看到了十五六个人从这里走过,都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
难道风神医没有来
一直到晚上,足足有四五百人近距离经过这棵大树,吴铁军终于忍不住过去看了看。
顿时傻眼。
信已经没有了。
“您这也太神秘了些”
吴铁军都麻了。
我在这蹲着,眼睛都没敢眨一下,那么你到底是怎么拿走的
风印已经看着这封信,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个叫李青的人的生命历程。
一个钧天手杀手。
只是铁牌。
家庭困顿,妻子重病不起,儿子先天一只脚残疾,身体虚弱,女儿先天性心绞痛,无药可治。
这位杀手,在成为钧天手杀手之后,就就一直谨小慎微,就连执行任务,也永远是执行那种最容易的。
找不到铁牌目标最容易的,就去干铜牌的目标。
在没有目标的时候,就去做苦力,扛麻包,以此来度日。
因为他不敢死。
他虽然活的已经被生活压的是喘气都困难,但是他不敢死。
因为他一死,他的妻子儿女只能饿死
就这样熬着熬着,直到温柔出现;然后至尊山悬赏温柔,他在痛苦的煎熬之后,选择做了叛徒。
他为自己取名字叫叛徒,接受了至尊山的雇佣,拿到了一笔钱。
然后他在执行这个任务的时候,发现了至尊山可能对大秦不利。
然后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举报。
但也因为这一次举报,他彻底的失去了生命。
这个一辈子都没有痛快地喘过一口气的人,这个为了儿女甚至能忍受所有苦难所有委屈所有的践踏的人,终于还是有那种明知必死却不得不做的事情。
为了国家
这四个字,看起来很高大上,甚至很空泛。
但是他死了。
死后,他的尸体被至尊山的人吊在了城门上。
费心语接待的他的举报。
然后在他死后,也是费心语照顾了他的家人。
吴铁军也知道这件事。
所以吴铁军来恳求风印。
能否,给这个平民勇士,一个九泉安心的机会
有没有办法,让他的妻子儿女,都健康起来
不要求很高,只要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就可以了。
吴铁军的信,写的很详细,文采并不是很好,平铺直叙;也没有什么煽情。
但是风印却从中感觉到了一种震撼。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吴铁军和费心语这么大费周章在陷害至尊山的人。这是在报复,也是一种态度
害了我们国家的英雄,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报复
我们都会为他做一点事
哪怕这点事,只能让他在九泉之下舒爽一点,安慰一下,我们出动大军,也在所不惜
“义士”
风印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然后他就直接转身,向着军营走去。
这个李青是接受了对付温柔的雇佣;但那和我风印有什么关系
他的儿女,和江湖恩怨更加没有关系。
风印感觉。
自己有责任,让这个李青,能在九泉之下觉得:他的付出,值得
不是不想爆发,是身体真撑不住,好多次感觉眩晕;身体这些年透支的厉害。所以我也没有求票,也不冲排名。并非不想,而是不能。在我看来,订阅是大家最好的礼物,票是额外的付出;而大家额外的付出,在我看来就需要我自己先额外的付出来获取:比如正常六千字,但是多写成了一万多。而我现在的身体撑不住我那样的付出。所以也没有脸面来让你们额外付出。我养养身体,再来说爆发的事情哦。争取能多陪你们几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