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风印睡得格外香甜。
仿佛受到了风印的感染,躺在风印怀里的风影,同样睡得很是香甜。
其他人疗伤的疗伤,处理伤口的处理伤口,也都没耽搁多长时间,尽也就寝睡去了。
人人都睡得放心安稳。
对于温柔这位新鲜出炉的班长,或许别人还有些别的心思,但对于自身的安全,却再没有任何人另有异议。
班长说的多好啊,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有这么一位班长,哪怕将来咱们还是因为出身,因为立场,要干他,但是现在,可以放心信任
第二日清晨,随着尖锐嘹亮的哨子声响动。
大家好似受惊的兔子相仿从帐篷里窜了出来。
迅速且有序的集合
吹响哨子的,非是教官,而是新晋班长温柔大班长。
这是专属班长的权力之一。
风影抖抖身体,精神抖擞的迈着猫步,出了帐篷,扬天:“妙哇”
话音未落,已是率先向着大树下走去。
其他十来个帐篷里,一干宠兽如奉纶音,齐齐爬出帐篷,以魑蛇为首,跟在风影屁股后面,向着大树下走去,一个个服服帖帖,温顺乖巧异常。
尤其是魑蛇在到了树下之后,自动自觉地卷成了一个球,在风影面前骨碌碌滚动,讨好意味不要太明显。
这一幕着落在所有金牌杀手的眼中,无不目瞪口呆。
尤其是魑蛇的主人岳空,更是连眼珠子都几乎要瞪出来了。
魑蛇昨晚回来,可是在自己面前表示了各种的不满意,又是喷毒又是扭来扭去又是各种发怒。表示它和这只猫之间的深刻仇恨,简直不共戴天,不死不休,至死方休。
怎么今天一早就这么变得全无脾气了
这是不死不休么这是至死不渝吧
你还能不能有点节操啊
除了会欺负主人,你还会什么
岳空只感觉自己肠子都忧郁的要打结了。
观视片刻之后,众位金牌杀手齐齐出声赞叹。
“老大牛逼人是班长,猫也是班长”
“老大牛逼能人所不能”
风印摆摆手,摆出来班长架子,威严的道:“瞎嚷嚷什么一个个的嬉皮笑脸成什么样子趁着教官还没来,还不赶紧活动活动筋骨,做做热身运动,复习一下昨天的基础动作挨骂没够啊还是挨打上瘾等下吃瓜落可别牵连我”
一众金牌杀手嬉皮笑脸:“别介啊,有班长在,我们才能啥也不怕。”
文书墨感慨万分,长声吟道:“班长纵横梧桐山,一干兄弟乐无边,生死集训为乐事,千辛万苦若等闲。哎,若等闲”
然后就听到其余人等齐声大喝:“哎,若等闲”
满场哄笑不已,班长带队跑出去,进入集训场地。
在温柔班长指挥下,列队,众人各自调息,活动身体,将准备活动进行了起来。
昨天桎梏众人的大笼子还摆在原地,自然是人身一个,不用担心有落空的。
这一晚上,大家都以不同方式检验了训练成果,让人感到惊喜的事,每个人的实力都有相当的提升。
端的是立竿见影,成果斐然
隔日重逢,现在再看那满是尖刺的大笼子,每个人眼神都充满了热切之色,甚至渴望,恨不能赶紧与之亲密接触,旧梦重温。
虽然都知道在这里面滋味绝对不好受,更会对身体造成损伤,但是提升是真的巨大啊
不但身体灵活性增长了许多,发力也更加顺畅,连经脉中灵力流淌速度都比之前有了显著提高。
这如何能叫人不期望
不就是扎几下么,又不会当真死人
相比较提升的那些个实力,未来大增的保命几率,这点小痛小伤算的了什么
不多时,教官来了。
“温柔”
“在”
“谁让你这么早吹哨子的,不知道扰人清梦是大罪过么,罪无可恕”
教官一上来就逮住温柔班长饱以老拳,揍得东倒西歪,一边揍还一边说:“怎么不还手还手啊,你就是个懦夫是懦夫就多上你两拳”
风印怒气勃发,左右教官没有封闭自己的丹田,当然要反击。
可是越反击,被揍得就越狠,真正的拳拳到肉,永不落空。
到后来被揍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不得止,还被教官一脚踢飞出去十来米远。
“居然敢提前半个时辰吹哨子扰我清梦,不揍你揍谁”
教官恨恨说道,兀自怨恨未消。
文书墨忍不住开口道:“教官,你这也太不讲理了吧温柔班长的出发点乃是为了大家好。”
“你不服你有意见你认为温柔做得对”
“就是不服我就是认为温柔班长做得对”文书墨梗着脖子,大声反驳道:“常言说的好,以力服人者,不过下乘以理服人者,方为”
话音没落,就被教官一巴掌抽飞:“下乘又如何”
跟上去又是一脚:“我就喜欢以力服人怎么了你咬我啊”
噼噼啪啪
文书墨这顿揍挨得端的瓷实,哪里像是打风印的那会,风印虽然挨揍,但他早有成算,挨揍的同时全没忘记留意教官出手姿势,种种出招走势,真正被他看出来很多东西,挨一顿揍好似开了一回小灶相仿。
可文书墨这回哪里有这等待遇了。
教官的出手快速无伦,文书墨便是想看都没的看,不过片刻就已经鼻青脸肿,骨头更是被揍得虽然没断,却总是在断与不断的边缘咔哧咔哧的响。
“教官我错了”
文书墨虽然骨头硬,但也知道形势比人强,继续跟教官对着干,这条命只有白扔的份。
在这种时候骨头硬等于傻逼,送自己去死而已
当下果断求饶。
教官再次踢了几脚,才住手。
“所有人,进笼子包括你俩”
对着趴在地上的文书墨和风印:“快点”
文书墨几乎爬不起来,亏得风印扶着起来,偷空扔了几颗丹药在嘴里,才刚咽下去就被封了修为。
“进去”
“教官你稍等片刻啊哎哎哎可以了”
文书墨本想说等等。但是突然发现,丹药下肚,修为被封,但丹药之力远比预想之中更快化开,身体虽然处于修为被封的状况下,竟比平时还多了几份力气。
急忙住嘴,忍着浑身酸痛肿胀手足并用的进了笼子。
“所有人都有了,一个时辰转圈圈。”
教官道:“自行把握时间,一个时辰之后,该为打拳,适应,掌握,运用自如,我要说的就这么多。”
听闻此说,大家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哆嗦,很是齐整。
果不其然,一个时辰之后,笼子再度调整了模样,变成了一个可以有一定活动空间的地方。
嗯,更准确一点说,应该是沉腰坐马出拳的限制空间。
只有一个完全正确的角度,可以不被扎,反过来说就是稍微偏离,就会被扎。
沉腰太高太低都会被扎,出拳稍有误差也会被扎,收势不精确还是会被扎如此类推的被扎限制。
而且,还得全力全速出拳,最快速度收招,不得有任何的保留。
“第一步,每人出拳一百次。”
教官在旁计数,跟不上的就一鞭子过去,倒也不针对跟不上者的身体,反而是触动铁笼子本身,然后就是锋锐尖刺扎进皮肉又出来,那痛楚感可远比一鞭子更狠更疼。
一时间惨嚎声此起彼伏。
风印脸没一会就白了。
其实也不仅是他,其他人也都一样,对于他们这些野路子修炼者来说,以正统规范法门出拳,哪哪都是错谬,而且这种动态操作,远非静态可比,基本上每个人都是被扎得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可偏偏还要跟上节奏,不敢落下一点。
教官对于教授过的,绝不再重复,就只能自己凭着记忆摸索,一点点的修正,修正出最正确的姿势出拳。
要说最正确的姿势,其实也简单,只要不再被扎,那就是肯定正确的出拳姿势。
反之,就是不正确喽
这是强行扭转肌肉记忆与出拳习惯的极端方式。
可不得不说的是,这种方式,极为有效
风印在不断地被扎之下,尝试过五六拳之后,被扎的位置渐渐减少了;待到十来拳之后,只是偶尔被扎,到了三十拳之后,基本每一拳都是极为标准,也就是不会被扎的姿势了。
再接下来便是形成肌肉记忆习惯,以及拳速收发的进一步锻炼。
很快,顺利完成一百拳全正确施展的风印,再度转换动作,一路从直拳,勾拳,摆拳,各种出掌,出指,出肘,肩靠前踢侧踢前蹬侧踹各种动作轮番演练,一点点的尝试,一点点的尝试,渐渐减少被扎,渐渐完成正确姿势塑形,渐渐熟捻,渐渐形成肌肉记忆与全新的习惯。
每个人都是遍体鳞伤,浑身浴血,伤势远比前一天更重许多,却没有一个人稍有懈怠,全都在咬着牙瞪着眼的忍受。
针扎入体不过一时之痛,怎么也要忍受负荷下来,更要藉着针扎后形成的肌肉记忆,让自己记忆深刻,永不再忘,形成全新的惯性记忆
这一天就在这样的折腾氛围下过去了,这一天,没有一个人叫苦,也没有一个人退却。
晚上,再次开始排名。
温柔再次蝉联冠军,身上针孔仍是最少,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但这一次的第二名,变成了文书墨。
原本的第二名岳空,落到了第三名,这让岳空非常的不服气。
温柔老大那个不是人的,咱不能比,那差距太大了,差了几千条伤痕这怎么比
可这酸丁算啥玩意只比我少了几十条伤痕就成了第二
这肯定是碰巧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明天一定要压过他,长久的压着他
那边文书墨却是心胸舒畅,长吟道:“历尽苦难未肯休,还看温柔占鳌头;榜眼在手不自馁,依然傲气第一流”
岳空扭曲了脸,骂道:“穷酸,不过一次运气稍好就第一流了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等你明天被老子压了,看你还敢大放厥词。”
文书墨摇头晃脑,吟诗一首:“只怪自己太优秀,总让别人在身后;羡慕嫉妒也不气,百般诽谤一拂袖。”
“擦,我让你拂袖”
噗
岳空愤恨一拳径直砸在文书墨的脸上。
文书墨冲冲大怒,吟诵:“世上总有不平在,君子拔刀为除害。”
话音未落,立施反击。
他们两人这会仍处于被封修为的状态,只是凭着肉体力量互殴,一开始还秉承标准出手习惯,到后来就干脆的开始懒驴打滚,抱着互相干,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全无章法可言,胜负当然也就是伯仲之间,互相颜色而已。
风印等人上前拉架,可大家都被封了修为,处于核心状态的两个人搂着抱着往死里拼命,一时间居然拉不开。
如此僵持片刻,风印顿时感觉不妙。
按照这种情况,按照前世所描述的军训经验来说教官该出现了。
果不其然。
“混账”
一声怒喝响彻夜空,教官一派气急败坏的过来了。
“干仗居然不用标准姿势和拳法,光知道搂啊抱啊的,难不成你们其实是来学嫖娼的吗一个压着另一个想要干什么两个混账东西”
“统统进笼子去今晚就在笼子里睡觉吧睡不着觉,明天精神不济的,直接淘汰”
教官大怒之下,将文书墨和岳空都关进了笼子。
然后,然后自然是表演继续
“温柔”
“在”
“你这个班长是怎么当地眼瞎了打架没看到么”
“教官,我已经尽力制止他们了,一时间没拉开。”
“没拉开是理由么遇到敌人说句打不过有意义吗你就是个怂逼”
教官大怒:“你也给我进笼子去”
“”
自打教官现身伊始,风印就已经想象到这个结局,一点都不出意外。
这一波要是牵连不到自己这个班长,那才叫真正的奇怪,情理中事而已。
真个好似做好准备一般,二话不说,径自进了笼子:反正无论如何你都会找借口让我进笼子的,我不如早点进去,还能少挨几句骂。
眼见着风印乖巧顺从地进去了笼子。
教官反而不舒服起来,自己还没骂过瘾,却没有斥骂的对象,这么可以
当下不怀好意的看着一圈看热闹的:“是不是觉得挺刺激的挺热闹挺好玩的自己的同学进了笼子你们是不是感觉很是幸灾乐祸,很是有点优越感”
众人:“”
“身为同窗同袍,同在一片屋檐下,竟毫无情意可言,毫无廉耻可言,毫无脸面可言似你们这等罔顾道义廉耻尊严荣耀之辈,还不进笼子你们等什么等着我请你们吃大餐么”
“全都给我滚进去”
“谁今晚在笼子里睡不着觉,明天精神不够饱满,集训资格直接取消”
在教官雷霆怒吼中,强势威逼之下,所有人都进了笼子,一个个的面面相觑。
这真真是无妄之灾,好不容易顺利完成白天的训练任务,正打算晚上好好休息一会儿,却因为那两个家伙干仗,将所有人都连累进了笼子
周遭尽是尖刺,如何安心睡觉,谈何精神饱满
这是一个难题,大大的难题。
一想到这一夜难挨,乃至明天可能要面对的恶劣态势,所有人尽皆破口大骂文书墨和岳空这两个害群之马。
然后又开始紧急商议。
“怎么办怎么办若是仅止于修为被封,一夜不睡还能支撑,可那该死的教官要求咱们必须要睡觉,睡不着不行,可是在这里面,稍微动一动就是尖刺进肉,睡觉哪里有半点可能”
“真真是倒霉透了谁能想到这两个王八蛋怎么就突然干起来了”
“怎么睡啊兄弟们,给个办法啊”
“”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百般无计,却又不约而同的看着风印。
“温柔老大,您心思活泛,想个办法呗。”
人都有依附强者的心理,尤其是在大家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期盼领导者能做出决定。
尤其是这个领导者已经数度解决大家伙所遭遇到的问题
不管这回能否应付过去,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乐于按照领导者的方法,奋力一搏,尽力尝试。
按照前世的说法就是:你是领导,你不想办法谁想办法我们信你,听你,全都指望你了
这样,既推卸了自身责任,还能不劳而获,而且还没人能说什么
推诿责任和依附强者,向来就是天性,亦或者说是人性。
风印从一开始就在想办法,他是最开始就需要面对这个难题的三个当事人之一,当然要想办法。
可问题是,他现在也没有任何的思路想法。
半晌后,风印乍然看到几个女杀手也是一脸期望的看来,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我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
大家顿时精神一震:“温柔老大,您有什么想法快说就是,咱们都听您的”
“大家不是都穿着衣服么”
风印道:“大家脱下来衣服裤子,叠的厚一点,放在背后和脑袋后面,然后放松身心,尽快入睡,只要大家的睡相尚可,不会乱动,以咱们这两日以来,以肉身磨合尖刺的经验论,该当不会太为难。”
风印低声道:“低声传话出去,可莫要被教官发现了,万一将衣服也都收走了,这一关可就真的难过了。”
此言一出,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止住了即将要出口的欢呼生。
周围几个人迅速的将办法传递出去。
不得不说,这个办法,还真是应付当前难题的有效对策,可以一试。
于是
大家都在默不作声的脱衣服,叠衣服。
实际操作下来的效果也是不错,脚下的方位可以坐下来,然后将腿曲起来,这样下半身就不用担心了,两手放在肚子上,也不用担心。
唯一需要担心的乃是背靠的位置,而将衣服叠了几层后,安置在身后,尤其是那些穿着粗布衣服的,更是稳妥厚实,。
这样一来,只要身子再缩一缩,蜷成一团,将脑袋枕上,只要不肆意折腾,被尖针招呼的可能就微乎其微了。
眼见此法行之有效,不少人都松下了一口气。
“多谢温柔老大”
“温柔老大就是牛逼”
“面对这等难题都能想到办法,不愧是金牌杀手之中的传奇。”
“还是那两个字,牛逼”
风印一头黑线:“都特么小点声,万一教官来了发现了大家都死定了。”
顿时,大家都不再吭声。
这个办法基本解决了大家伙的问题,尤其是女杀手们,她们的前胸后背早就自己裹得厚厚的,完全不用担心尖刺,只是脱一件外套放脑袋后面,就可以安然入睡了。
至于走光什么
现在这等时候谁还在乎这点细枝末节,有病么
再说了,让你看你也不敢看吧,万一某些地方骤然长大了,好几根针突然给你扎进去,那乐子可就大了
哎哟,那真是想一想都觉得有趣呢
但也有四个人傻眼了。
他们仗着身体强壮,而且感觉有衣服在身上还不如不穿,就只穿了很少的衣服。
现在不够垫
“我们怎么办啊”
这四个家伙是真的傻眼了,他们就算是将全身上下脱得一丝不挂,加起来的厚度也挡不住针扎啊
更别说内衣还都是好料子丝绸做的就没有那么薄的。
“老大啊”
几个人快哭了:“您再受受累,给兄弟想想办法啊这,这穿的太少了”
旁边,有人出主意:“建议你们把下面那团揪下来垫在脑袋后面,就可以安心睡了”
顿时四面八方噗嗤噗嗤的声音响了起来。
真是个好办法
“为啥就穿得这么少卖肉啊”
风印也无语:“实在不行,将头发都拔了垫在后面”
不少人心中恶寒:这办法,是人能想出来的吗
但不得不说,这起码是个办法。
那几个家伙是真的狠人,一狠心一咬牙一跺脚。
当真就开始一把一把的薅头发。
不得不说,古代人蓄发还是有好处的。
起码现在,就用上了不是
三个家伙将自己头上搞的鲜血淋漓、成功变成了血淋淋的秃头。
但把头发团一团,再用内裤包住,往脑袋后面一垫,真的可以抵抗尖刺了。
所有人都不禁大呼神奇。
“温柔老大愣是要得”
所有人都是感觉,温柔老大,果然是诡计百出,绝对可以信赖。这种想法一出来,超过一大半的金牌杀手,顿时就沉思起来。
尤其是秦国那些,现在已经两眼放光。
但是还有最后一个家伙,眼瞅着就要哭出来了:“老大,可是我,我又要怎么办”
风印一看之下,直接傻了眼。
因为这家伙,赫然是个秃头
别人可以拔掉头发塞进衣服里包住,但是他连头发也没有,要拔什么
马上就中暑了,赶紧离开,去河边吹吹风沃日,今天差点熟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