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梦你也太厉害了吧”星琉璃拿着行星图案的窗花,眼睛闪闪发光。
月墓拿着月牙图案的窗花惊讶得只会“呜呜”叫了。
巴特加索看了看,然后道:“那我呢”
日灵梦看向它,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我想不出来你的标志性图案,嗯,主人也是因此才没有的。”
阿隆摇头道:“不用。”
说着,他拿出了自己随手剪的窗花,上面的图案是十一把十字巨剑,正中央是一把双头长枪,周围则是环绕着日月星三种图案。
“喏。”
“主人好厉害。”日灵梦轻声称赞道。
阿隆笑了笑。
“那我呢”巴特加索十八只眼睛可怜巴巴地凑上来。
“你也老大不小了就别玩这种东西了。这种艺术对泰坦而言还是太早了。”阿隆用它的话回复道。
巴特加索缩成了一颗球。
“喏。”然后阿隆很嫌弃地拿出一张纸拍了拍它。
从翅膀缝隙中探出一个脑袋,看着阿隆张开窗花,上面赫然是一只九头怪鸟的图案。
“呜呼。”某鬼车瞬间张开翅膀,九个脑袋竖起,一副兴奋的样子。
这个泰坦真的和自己的所知道的都不一样。
阿隆看着鬼车心想。
“哇,这么好,还有全身向。”星琉璃在旁边吃味地说道。
“随便剪的,出了都是鸟,有九个头以外就没什么相似点了。”阿隆耸肩道。
“呃。”星琉璃看着巴特加索抓着窗花在客厅里飞的样子,显然它是没有察觉到这方面的细节的。
“真好哄啊。”星琉璃说。
“是啊。”阿隆应道。
不过,对于巴特加索而言,一张窗花本就不算什么。只是在人类的节日中收到这份礼物,其中的意义才是让它所高兴的。
艾斯特拉缩在角落,独自岁月静好。
阿隆又拿出一张递了过去。
艾斯特拉有些错愕,揭过后打开。
看了一会儿之后,她揶揄道:“还真是偷懒,和我剪的我的孩子们差不多嘛,就是大了点。”
“爱要不要。”阿隆随口道。本来艾斯特拉的本体长得也和她产得崽子差不多,体现在窗花上还能有多大区别呢
“要,当然要。”艾斯特拉笑着收下。
大家把窗花贴了起来,客厅的大窗户上顿时就染上了红色。
不是那时常残留在历史阴影中的血红,而是喜庆、温暖的红。
除了窗花以外,在阿隆的指示下,大家逐一将这个家打扮上这个世界所说的“年味”。
做完了全部工作之后,看着房子内外的样貌,星琉璃一摇一摆得感觉十分兴奋的样子。
月墓仿佛又找回了当初刚搬进这栋房子时的兴奋劲,在房里房外来回穿梭,撞见装扮的时候又要大惊小怪地叫上好一会儿。
日灵梦似乎有所追忆,静静地站在阿隆身边愣神。
“很不错啊,虽然只是小小一动房子,但也有了那种庆典的感觉。我没体验过人类的节日,毕竟当初还没有缩小体型的办法,只能远远的望上几眼。”巴特加索触景生情说道。
艾斯特拉没有在这个时候扫它的兴,只是视而不语。
阿隆打量了一下房子,表现也是很平淡。
房子还是那个房子,只是稍微打扮一下罢了。
“过节的感觉也还是一样啊。”阿隆耸耸肩。
曾经一些节日里,他也很少和大家一起过。
毕竟除了方天木以外,阿隆和自己的下属们都很有距离感。
想融入那种节日氛围,对阿隆而言还是有些困难的。
看来即使到了这个世界也依旧是这副样子。
不过,亲手准备那些小玩意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成就感的。
毕竟也是为了月墓它们能开心一些。
“哇瑟,这么牛逼”这时,身后传来了大惊小怪的叫声。
一听就知道是小韦同学。
一个月不见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也算是“好久”了,听到这一惊一乍的声音真是有种怀念的感觉。
阿隆回头望去,看到了穿着灰蓝色大衣外套的韦子宁,四十四号今天难得本体出动跟在韦子宁身后,脖颈上戴上了一条粉色的围巾,和那铁血风格浓厚的机身格格不入,但又有种反差萌。
“这么早”阿隆挑眉道。
今天熟悉的几人打算在新年前聚一下,地点则是所有人默认了阿隆家。
韦子宁抬了下自己的眼镜,可以看到下面有些深刻的黑眼圈:“为了过个悠闲的年,我前些日子爆肝把年前所有能做的都做完了。”
说完,他的目光继续转到阿隆的房子上:“别说我了,你这也太牛逼了吧。”
阿隆奇怪道:“怎么了这不是很平常的过年装扮家里么”
韦子宁面色古怪地看着阿隆,然后有些惆怅地解释:“这年头没多少人还会在过年的时候做这些准备了,大部分就是和家人聚一聚吃顿饭,这年就算过了。”
愣住。
韦子宁看着阿隆身边一个个大的小的,美的怪的一瞬间视线全部投向自己,感觉怪不自在的:“怎,怎么了吗”
阿隆挥挥手让大家稍安勿躁。
除了艾斯特拉以外,其他几个“小家伙”都顿时失落了许多,仿佛失去了梦想的孩子。
阿隆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作为一个异乡异客,他是体会不到那种时过境迁的感触的。星琉璃它们失落的原因也更多只是因为这副打扮也是花了大家的心血的。
结果转头才知道这在这个世界都已经有些“过时”了。
“别人怎么样和我们无关。”阿隆简单地说了一句。
“滴,虽然看起来脑子在这段时间稍微灵清了一点,但看来这张嘴果然还是少说话比较好。”四十四号说道。
韦子宁感觉怪尴尬的,好像自己做错了事一样。
阿隆拍了拍韦子宁的肩膀:“别在意。”
“嘶,您手松一松,我就不在意了”韦子宁看着阿隆仿佛很想捏死自己气息,大冬天的冷汗直流。
阿隆这才松手。
“下午好。”正说着,又是一个人到了,正是向梁展。
他一年四季穿得好像都一样,一身简约的服饰,夏天不怕热冬天不怕冷,平淡的表情仿佛大彻大悟了一般。
“好好好”韦子宁看到了救星一般打招呼。
向梁展看着阿隆的房子,羡慕道:“不错啊,我过年的时候一直都很想做些打扮的,但是一想到爸爸过年也有很大可能因为工作不回家,就没有那种心思了。”
韦子宁和阿隆陷入沉默。
本以为多来一个人氛围会好一点,结果反而多添了几分凄苦的味道。
“咳咳,没事,把今天当过年,大家一起好好热闹热闹。”韦子宁扯起一张笑脸揽住向梁展的肩膀笑道。
总之先赶紧把这种氛围筛掉阿隆看他的眼神有点恐怖起来了啊
“看来我来得挺巧。”又是脚步声伴随着话语传来。
韦子宁高兴地转过头去,然后就看到了沉着一张脸的周霖雨。
大姐你怎么也这样啊
“我们家也挺久没有在年前做装扮了,在你搬出去以后。”淡淡的怨念和一股酸涩感渗透了出来。
一帮人和人偶就这么站在房子面前,默默看着眼前房子温馨的氛围,陷入了各自的精神内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