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这事情的始末,我想我应该从最后一个开始说起。
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这并不是一次偶然。
我又回来了。
回到了盗墓世界。
在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幸运,被系统选中,见到了我的神明。
而我终于有了守护神明的资格。
可是事情似乎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在刚开始,在见到二长老的那一刻起,在见到其中一些人的那一刻起,我的脑中便自主浮现了他们的各种死法以及死状。
以及用哪一种方法会让他们更加痛苦与绝望。
我刚开始有些惊讶,认为第一次见一个人,心里便浮现了他的死法以及死状什么的,真的是太不礼貌了。
我当时摇了摇头,没有在意。
这是我当时忽略的第一个地方,我当时并没有认真思考,为什么在见到其他人不会这样。
为什么在独独见到一些人的时候,尤其是见到二长老之后,我的心里会翻涌出那样强烈的恨意,恨到了,想到了他的死法与死状,以及怎样去折磨他。
或许并不是我的忽略
但是当时的我并不明白。
在这中间,我过得好也不好,好的是并没有受到各种折磨,不好的是因为终究我的爹娘不在身边,我始终没有体会到父母的陪伴。
最重要的是哥哥,我和哥哥也算是两地分离,因为哥哥作为圣婴的代替品,是不能随意离开的,说是不能随意离开,倒不如说是不能离开。
只是,偶尔我会偷偷的去找他,但我并不想给哥哥添去麻烦,所以总是在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过去,不被人发现。
再之后,长大了一些,大概是幼年时期左右吧
这时间长了,让我有些记不清,不过也无伤大雅。
关于圣婴的秘密被戳破,而张家这个家族,也因为汪家的算计变得分崩离析。
这是腐败的第一步。
圣婴
我当时是知道会发生这件事的,可之前关于圣婴的细节,他们讨论交换的内容,我竟然是一点儿都不记得。
真奇怪
不过,我当时也只是以为,婴儿那段时期的时候不记事,并没有多想。
这是我忽略的第二个地方。
为什么会一点儿,哪怕是一点儿的印象都没有
这并不合理。
因为我除了那件事情之外,剩下的事,记得一件不落。
也包括在婴幼儿时期发生的所有事。
我的记忆一向很好。
在这些年内,在哥哥被拉下神坛之前,我便开始了谋划。
在最开始,我谋划着如何逃离这个家族,谋划着如何将危险降到最低,谋划着如何带着哥哥一起离开。
但是,在之后,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逃,没有用;
跑,没有用;
躲,没有用。
因为,我不可能在一只天空的眼睛下逃跑。
所以,唯有
杀
杀出一条生路,
杀出一条活路,
杀出一条安康路。
再者,我可以逃,我可以当一个懦夫,当一个逃兵,当一个抛弃家族的白眼狼。
但是哥哥不能
我不愿,也不会让哥哥一直背负着张家罪人的骂名。
这不公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