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影响。”
“那是什么”
“”
“是后遗症。”
“刚才的事情”
愿安看着张映诺,眉头微皱,表情有些严肃,又有一丝对刚才那种行为的反感。
“是那个东西的原因吗”
愿安皱着眉,问着张映诺。
“嗯。”
张映诺回了一声。
听到这样的回应,愿安不仅没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反而是更加疑惑和凝重。
他开口问道:
“可是怎么会影响到我呢”
不会的
那个东西并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的存在。
按理说,跟自己没关系的。
就算是影响,也不可能影响到
愿安想到这里,思维突然停滞了一瞬,愣神了几秒之后,眼眸不敢置信的微微睁大,然后转身,快速地跑向了屏风后面。
张映诺看着,在心里轻微的,不知是何情绪的叹了口气,然后也转身,和愿安一样,来到了屏风之后。
等愿安到了屏风之后,里间里面的时候,看着那个被床帐包围起来的床榻,愿安感觉到自己有些害怕。
他有些害怕,等自己靠近床榻的时候,闻到血腥的味道。
他有些害怕,等到自己拉开床帐的时候,看见的会是
和以前无数噩梦里呈现的一样的
他永远睡去的模样。
就在愿安停在床榻旁,不敢动作的时候,张映诺在这时悄无声息的来到愿安的身后。
看着愿安僵硬的模样,张映诺也是知道原因的。
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眼里划过了一丝叹息。
绕过愿安的身形,张映诺来到了床榻边,在愿安看着他的目光中,轻轻地将床帐的边缘掀开,露出了里面正在沉睡的人。
在床帐被掀开的时候,愿安就赶紧探头去看,看到里面人好好的,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些儿。
等到张映诺把床头那一边儿的床帐别在床柱子上的时候,愿安就上前,跪坐在地上。文網
然后趴在床榻边,两条胳膊交叠在一起,下巴就放在胳膊上,静静的看着张映林。
感受了一下张映林的呼吸情况,才又松了一口气。
还好。
还好
他只是睡着了。
只是睡着了
看着张映林好好的,愿安才觉得自己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之后,愿安把脸埋在手臂间,他需要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可能有些神经质。
也有可能是,对于这件事太过于敏感。
可能这些行为,在其他人眼里真的没有必要。
毕竟没有人,会在一会儿不看着的情况下就出事。
也没有人,会在一会儿不见的情况下就担惊受怕。
可是这不一样。
这跟其他的普通人完全不一样。
这种情况真的不能不让他多想。
还好。
还好他没事
愿安正在尽快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不希望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的思维。
思维被影响是很严重的事情。
因为情绪上脑的时候人会冲动,会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当然,这种情况,在现在还不至于。
可是他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他的思维再次失去控制,尽管这不是常见的事情。
但是他也不希望他之后的思路被打断,忘记一些关键的点儿。
这就跟你做数学题一样。
本来思路快打开了,但是忽然因为情绪上了脑,忘记了一个关键的信息点,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的那种。
就非常让人抓狂。
所以情绪的平复很重要。
思维的稳定更加重要。
张映诺把两头的床帐弄好,该注意的事情弄好之后,就坐到了床榻边。
低头看了看埋在自己手臂间,正在整理情绪的愿安,再看了看,正在沉睡着的张映林。
有些无奈的闭了闭眼,在鼻息之间并不明显的又叹了口气。
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愿安的肩背,表示出了无声的安慰。
愿安感应到有人在拍他的背,也没有抬头,不抬头都知道是那个老头子。
老头子
愿安猛地想起什么,忽的抬头,问着张映诺:
“你有受到影响吗”
这是愿安刚才忽然想起来的。
毕竟那个东西不仅仅是针对他
要是什么时候抽风了,也会针对老头子的。
那针对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要命的
张映诺看着愿安担忧的神情,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出什么情况。
“那就好”
愿安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给自己缓了缓。
他感觉再这么下去
自己都快要神经衰弱了。
就在这时,沉默良久的张映诺忽然轻声的开口,说道:
“不是影响。”
“什么”
声音有些小,愿安没有听清。
“不是影响。”
张映诺又重复了一遍。
“那是什么”
愿安皱着眉,有些疑惑的问道。
张映诺在此时又忽然间的沉默,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是否应该回答。
等了半天,就在愿安想要再次发问的时候,张映诺回答了愿安刚才的问题。
只听他说道:
“是后遗症”
“你说什么”
愿安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他希望是自己听错了,毕竟后遗症什么的可真不是一个好词汇。
然而,他看见张映诺抬眸,直视着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是后遗症。”
“之前在尸洞的那次触碰,是那个东西故意的,它想要把因子引出来,从而诱发出来林体内的后遗症。”
后遗症
他真的没有想过是后遗症。
他以为只是在之前,在尸洞的时候,张映林弄死那个走狗,触碰那个走狗的时候留下的影响。
毕竟那个玩意儿最喜欢依照这些身体接触来留下一些什么东西。
总是让人
烦的慌。
毕竟谁也不喜欢打架的时候,对面使阴招。
就比如正打着打着,然后对面忽然踢你下三路。
哦豁
啧啧啧╮ ̄ ̄╭
咳咳
扯远了,扯回来。
可关键是那时候他也在疑惑,为什么张映林非要过去弄死那东西
明明可以甩一针出去,直接扎死那玩意儿。
毕竟他好像有点不适合近身战斗。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
根据刚才的一些事情串联起来,原来又是那个东西在搞鬼。
狗东西
还真是无孔不入。
看来以后更要加强防护了。
分割线
作者有话说:
张映诺:总感觉自己叹气的次数在日益增多。
关于什么他她它它,还有什么前因后果,因子分子啥的,还有前后关联什么的
作者君只能说自己快被语文和数学逼疯了
不过逼疯我一个人怎么够呢
要疯,大家一起疯
哈哈hiahiahia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