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弥密尔提供的额外的报酬,那瓶智慧之泉的泉水,任明空则没有轻举妄动,弥密尔说那玩意儿他喝半瓶就足够,这会儿要是打开的话,岂不是就要浪费另外半瓶了。
任明空收起刚刚被赋予了新功能的黑龙之爪,拿出翼板跳了上去,飞向了最近的世界树根须。
越靠近那如山峦般盘桓的庞大根系,任明空就越是怅然。
历尽苦难重塑神躯,却终是没有逃过死亡的宿命。
任明空将手贴在了世界树的根须上,尝试性地向世界树传达了自己想要离开这里的想法。
过了大概两三秒之后,那熟悉的排斥感包裹了他的身躯,世界树真的听到了他的想法,把他送出了秘境。
再次睁开眼,任明空又回到了雾都塞纳河的上方,眼前是漆黑的夜空,补全后的世界树漂浮在塞纳河上,尼德霍格狰狞的身影死死地钉在世界树上,嘴下是被啃断的树根。任明空往前两步,走到了世界树的边缘,在下方,与漆黑的夜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霓虹闪烁的街道,温暖的光充斥着这座城市,垂暮的老绅士点了一盏长明灯,在茫茫大雾中为造访他的人指引方向,使其不至于感到孤独和无助。
一个声音从任明空的背后响起:“你出来了。”
任明空毫无紧张感地转过头去,他现在在雾都已经可以横着走了,只有西蒙凯撒能留他几步,但也无法真正对他造成生命威胁。
于是他在身后就看见了西蒙凯撒。
这位雍容富态的教皇,这位不太成功的阴谋家,此时已完全和任明空脑海中那副形象重合不上了,对方穿着一袭粗布麻衣,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一点能体现出身份华贵的东西。
看到是西蒙凯撒,任明空微微动容了一下,但也没有立刻就逃离这里。
对方摆明了已经在这儿等了他很久,他总得听听这位教皇想说什么。
“凯撒教皇陛下。”任明空颔首向对方致意,他毫无胜利者飞扬跋扈的骄傲感,仿佛白天那被耍得团团转的不是凯撒,不是联合教团一样,他只是在进行一个日常的问候,而这日常的问候背后,则体现着任明空坚定的自信,他将自己与凯撒放到了同等的位置。
任明空这样的态度让凯撒有一点点惊讶。
但他立刻也不纠结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实力究竟是什么水平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是以前任教皇的身份来为衰败的联合教团讨最后的一份体面。
“不用叫我教皇陛下,我已经不是教皇了。”凯撒语气平淡,他在白天将权力口头移交之后,又在众人的请求下正式举行了禅位仪式,此时的凯撒,已经是众多普通神官中的一员了。
任明空闻言愣了愣,对方身上的衣袍确实也不像是教皇的模样。
“你怎么”他刚一开口又把话咽了回去,“算了,你在这里等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对联合教团内部的事务没有任何的兴趣,凯撒无论是教皇也好,是教授也罢,都是联合教团的b级强者,并不影响联合教团在世界上的地位。
凯撒上前一步,按住粗布麻衣的前胸位置,躬身弯了下去,深深地对任明空行了一礼。
在任明空惊讶的目光中,在沉默夜色的注视下,在华灯千万的高空上,凯撒低沉着声音,说道:“联合教团在我的领导下步入了倾颓的深渊,我已引咎辞职,而在我任期中对于天外天的态度和伤害,我,凯撒西蒙,在此诚恳道歉,希望天外天能够既往不咎,联合教团将永不犯天外天分毫。”
引咎辞职一事任明空直接略过不听。
凯撒的道歉着实让他吃了一惊,可是联合教团对天外天以及华夏造成的伤害真的只是一句道歉就能弥补的吗不能。但是凯撒的态度已经足以让天外天给他一个台阶下了,反正他们也已经吃够了苦头,甚至在世界上也丢了不小的脸。
可是唯一的问题在于
“那个,你可能搞错了。”任明空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不能代表天外天,实际上,我甚至不能算是天外天的成员,嗯不能算是正式成员吧,即便我是,我也无法对你做出任何的承诺,不过以我对诸葛明亮的了解,你要是去跟他道歉的话,他百分之顿然后接受道歉。”
他倒是没说错,诸葛明亮就是这样的人,不管事情到底咋样,反正他就是要怼人一顿。
凯撒明显一愣。
“你不是天外天的人”
他不太相信,这会儿能进出秘境,并有胆量进出秘境的人,只有白天刚刚猛挫联合教团的天外天。
而且对方也确实是个华夏人。
任明空被问得更加尴尬,天外天在世界上的形象已经树立了起来,以至于在国外出现任何一个华夏超凡者都会被默认为是天外天的成员。
“算了算了,你就当我是吧,我代替诸葛明亮接受你的道歉了,对于天外天与联合教团之间的嫌隙,天外天做不到既往不咎,但我们一向秉持和平友好的态度,只要联合教团不再主动进犯,天外天也无意与你们为敌。”任明空和了个稀泥,也算是给凯撒这位b级强者一个交代。
听闻对方接受了自己的道歉,凯撒也舒了口气。
他注意到了任明空话语里出现了两次的那个名字。
“诸葛明亮,这就是那个坐轮椅的男人的名字吗”凯撒咀嚼着诸葛这个姓氏
听闻对方接受了自己的道歉,凯撒也舒了口气。
他注意到了任明空话语里出现了两次的那个名字。
“诸葛明亮,这就是那个坐轮椅的男人的名字吗”凯撒咀嚼着诸葛这个姓氏听闻对方接受了自己的道歉,凯撒也舒了口气。
他注意到了任明空话语里出现了两次的那个名字。文網
“诸葛明亮,这就是那个坐轮椅的男人的名字吗”凯撒咀嚼着诸葛这个姓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