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新的声音,将离懒散地睁开眼,双眼早已经恢复正常。
她看了夏新一眼,声音沙哑得厉害,“怎么”
夏新觑着她的神色,“老祖宗,你没事吧”
将离的脸色,此时不算好看,惨白惨白的,跟一张白纸似的。
夏新没看见过刚才的全过程,可将离这脸色,还是止不住担忧。
“死不了。”将离又闭上眼,没什么精神,或者没什么心情说话似的。
见她一副不想跟任何人说话的模样,夏新只能悻悻然地在一旁站着。
荀天海也跟过来,想要问什么,但见夏新吃了瘪,也不好再问将离,只能去问傅时延。
傅时延站在将离身边,看似脸色正常吧,但荀天海莫名有点发怵,便捅了捅卿越的胳膊。
卿越嫌弃地看他一眼,但还是走到傅时延的跟前,问道:“三哥,我们这是在等什么人吗”
傅时延语气淡淡的,和往日没什么区别,“等车。”
卿越扬眉:“车”
傅时延嗯了一声,“段剑川在附近,等下就到。”
卿越闻言,才想起来,他们需要参加比赛,但段剑川不用。
他们来比赛之后,段剑川跟着他们流转在赛事场地附近。
八成是傅时延刚才联系了段剑川来接他们。
思及此,卿越转而问道:“那观主和三哥,没受伤吧”
傅时延抿了一下唇角,偏头看向将离,指尖无意识地在将离腰间摩挲着。
将离感觉到他的小动作,本想走远点,但又头疼得厉害,便没有挪动。
也懒得睁开眼。
傅时延其实能够感觉到,她的气息不太平稳,他语气微沉道:“暂时不要紧。”
将离闻言,轻嗤了一声。
却没说什么。
卿越目光在他们俩之间辗转穿梭,感觉他们俩之间的气场怪怪的。
将离对傅时延的感觉,就好像有多大的仇似的。
傅时延对将离,又好像有多深的爱一样。
卿越这个老狐狸,一时间都搞不懂他们俩。
他给荀天海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便也走到一边去,等着消息。
荀天海放心不下将离这边,不能离开,便也留了下来。
五个人站在这里,却诡异地沉默着。
荀天海有心找话题,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先打破僵局的,居然是将离。
将离睁开眼来,瞥了一眼夏新身上的伤,“刚才在山洞里,你出了什么情况”
夏新身上全是和荀天海一样细小的伤口,早就不流血了,也在慢慢地结痂。
听见将离的话,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觉得头晕得厉害,想吐,不知道是心里还是魂魄里,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将离闻言,伸出手,“把手伸出来。”
夏新哦了一声,乖乖地伸出手。
傅时延似乎知道将离要做什么,下意识地张了张口。
但没等他说话,将离便冷冷地说了一句:“你闭嘴。”
傅时延:“”
剩下三个人看过去。
傅时延竟真的乖乖闭嘴了,有一种理亏心虚的感觉。
夏新呆若木鸡。
还没反应过来,将离便扣住他的手,一丝灵力钻进夏新的体内,探查了一下夏新魂魄的情况。
同一时间,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