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以血为祭将离,天道待你从来不公,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帮他们,护着这种天道”
将离闻言,轻笑一声。
“天道确实不公,所以,我护的也不是天道,我只是在还债而已,当初我造下无数杀孽,今日我庇护那些枉死之人的后代,只不过是还债。”
说话间,将离承受不住裂天簪的力量,身上的皮肤,寸寸龟裂。
不多时,一身青衣便如同血染。
而此时的她,无法掩盖住灵相的问题。
曲林才发现,将离竟然还是缺失了一半儿的灵骨。
将离记起所有,应该已经找回所有灵骨才对。
而此时,她身上却只有一半的灵骨。
也就是说,她还是用了那一半的灵骨,在燕山玉山等地布阵。
一如八百年前。
曲林记得,八百多年前,将离就用半幅灵骨布过天罡诛邪阵
他不知道将离当时是怎么活下来的。
更不明白,将离竟然重启了天罡诛邪阵。
看着将离的目光,仿佛在看疯子。
“你简直是疯了你连自己的灵骨,自己的性命都不要,来拼这一场,你真的是疯了”
他忍不住吼起来。
“为什么你看看这如今的天道,你三番两次的封印黑魔,可天道做了什么它从来没管过你,从来没有出现过,这天下根本没有人帮你,没有人记得你为了这样的天下,你用命来换,你真的疯了”
将离不在意地一笑。
就在这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谁说没有人帮她”
将离一怔,转过头去。
便见一个穿着道袍的老头,忽然出现在山巅之上。
将离看到他,不由一愣。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骄阳观内供奉的祖师爷,张天师。
将离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
按理来说,得道飞升便为神,众神崇尚顺应天道,无为而治,不会插手世间之事。
张天师自然也是如此。
但他居然出现了。
张天师一出来,便飞身朝将离而来。
同时,他双手结印,将倾注在将离身上的力量,向自己身上转移而去。
察觉到他的举动,将离抬手一挥,强横的力量,直接将张天师逼退好几步。
张天师错愕地看向将离。
将离却是玩世不恭地一笑,“您老一把年纪了,已经得道多年,就别掺和这件事了。”
张天师脸色一沉,“我是你师父,正因为我一把年纪,才应该由我来做这样的事情。”
“这是我的债,也是我和黑魔之间的积怨,与您老无关,你就不要插手了。”
将离笑着,却抬手一挥,一团火焰,瞬间在她和张天师之间画出天堑,让张天师无法靠近她一步。
而她所在的地方,就是阵眼。
她以自己的灵骨和血肉为祭,再用裂天簪,重启天罡诛邪阵。
天罡诛邪阵和裂天簪,都是需要强大灵气支撑的东西,若使用不当,也会反噬。
而将离,不想再给黑魔任何机会。
她这次,就是用自己的命为阵,她要和黑魔同归于尽,让黑魔再也没办法出来,为祸苍生。
这事儿,只能她来做。
张天师看出来将离的意思,不由一怔。
“将离,你疯了,你想要护住这天下,也得看我愿不愿意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断了这龙脉”
已经被将离逼入绝境的曲林,看出来黑魔再现无望。
他忽然沉着脸,抓起地上的法师剑,朝着邙山龙脉冲过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