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若行传音道:“那个头大的人,叫鬼魁,据说是个傀儡师,他杀人从来不留证据。至今为止,都没人能找到他在用什么办法杀人。”
“那个壮汉,应该是裂天金刚石雄,一身巨力足可以撕虎裂豹。但他是正道中人,为人豪爽,交游广阔。”
“如果说杀人的话,应该不需要他动手,他只要咳嗽一声,就有无数人愿意帮他动手。”
风若行目光落在最后一个人身上时,却微微摇了摇头道:“最后那个老头没见过。要不要找小橙子查查他的来历”
我点头道:“让小橙子快一点,一定要在我们进去鬼门山之前,把事情查清楚。这个老头,给我的感觉非常不好。”
风若行也说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轮回司的那个女孩叫祝小雨,是祝紫凝的义女,尽得祝紫凝真传,据说已经被内定成了轮回司的下一任圣女。”
“文一了,八成是祝紫凝专门派过来扶持祝小雨的人。”
我这才微微点了头,带着画中仙往是非道人那边走了过去。
北雁云归方向有人冷笑道:“两界堂这是连个刑具都没有吗这么寒颤出来混个什么劲儿”
我以为北雁云归又犯病了,转头一看,说话的竟然是出自轮回司。
那人长得鬼头蛤蟆眼,嘴大出奇,我怎么看都分不出是男是女。
对方见我上下打量自己,把脖子一扬道:“不认识太爷是谁么我告诉你,我就是人送绰号小蛟龙的齐路灵。这回知道我是谁了吧”
我看了对方半天,转头向风若行问道:“这人是谁你听说过吗”
风若行道:“他外号叫蛤蟆嘴。没别的本事,就是嘴大。跟谁都像是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样,只要看见个人就能呱呱两声,没什么杀伤力,就是恶心人而已。”
“他还有个外号叫蝲蝲蛄。”
“不是有俗话:听蝲蝲蛄叫唤,还能不种地了怎地他外号就是这么来的。”
“术道上人都把他当蝲蝲蛄。意思是:蝼蚁一样的东西,非要把自己当蛟龙。以为自己叫唤几声就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其实,也就是往地上喷点吐沫星子。”
风若行说话,没背着对方。
那蛤蟆嘴不但没生气,还洋洋得意的道:“说的对实话告诉你,我今天过来就是专门恶心你来的。”
“你可以说我没本事,可以说我屁都不是。但是,我心里,我就是比你高。不是高一丈,而是高一百丈,一千丈。”
“爷,长嘴就是为了给你指点江山。你也不用说什么:有本事你来。”
“爷,不听爷,什么事儿都干不了,不要紧。要紧的是,我能挑出你毛病。”
“实话告诉你,我研究你们两界堂不是一天两天了,为的就是给你们找毛病。”
“告诉你,爷就是有这个内涵,看你们谁都不行”
我看了风若行一眼,摇了摇头:“要是换成正常人,我还有心思跟他拌上两句。这就算了吧跟精神病患者置气,没必要啊”
我说的是真心话。
损人利己的事情,我能理解,毕竟豁出去脸皮,能换点利益,哪怕多赚两个铜板,也能多喝上一两小酒儿。
损人不利己,甚至连抬高自己身价都不行,还要孜孜不倦的恶心人,那就是种病。早晚得有人给他治。
这个蛤蟆嘴就属于重症患者,自己都知道自己有病,还能把病情当修为的人,实在让我提不起什么兴趣跟他斗。
“我觉得也是”风若行对王小涣说道:“獾子,你注意点那蛤蟆嘴。”
“他以前几次想吃天鹅肉没吃到,就再也见不得女人了。”
“女人漂亮,他要叫。女人不漂亮,他还叫。男人身边女人多了,他叫。男人身边没女人,他也能叫两声。”
“最奇葩的一次,是跑到少林寺门口嘲笑武僧娶不着老婆。”
王小涣正听得目瞪口呆的时候,蛤蟆嘴上前几步把左脸伸到我面前:“听着不爽啊不爽,你打我呗打这边儿”
蛤蟆嘴看我没动,又把右脸伸了过来,右手拍着自己腮帮子道:“要不,你打这边儿。”
“你不打,我都瞧不起你”
我抬手一巴掌抽了过去,我手上用了暗劲儿,一巴掌下去把对方的脸给抽了个血肉横飞。
对方栽倒出一两米去,竟然还能说出话来:“神捕,捕神是非道人他们两界堂违规了,两界堂违规了呀快来看看呀他们真违规了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