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人,当和尚可是很苦的,一点也不逍遥,你真要去么”昭懿仙子郁闷问。p
张天流点点头。p
“可是升天战怎么办”昭懿纠结道。p
“有慧根自当放下一切。”张天流说着,看着妘天夙话锋一转问:“还去吗”p
妘天夙叉腰道:“怕你啊,我早就讨厌你这一头长发,我就要去看看它是怎么落尽的。”p
“那走吧。”p
四人一个没回,直往梵海岛而去。p
七苦等人前脚刚回到浮光寺,还没禀报此番升天战事宜,张天流他们就到了。p
七苦从小沙弥口中得知后,苦笑着亲自出门迎接道:“阿弥陀佛,散人竟会来本寺,实在让小僧意外”p
“我是看我有没有慧根来的。”张天流开门见山。p
七苦一愣,上下打量了张天流一眼,闭目摇头道:“散人说笑了,你有无慧根,无人比你清楚。”p
“看来贵宝刹是不想收我了。”张天流失落道。p
七苦睁开眼睛道:“或许,我师父能看出什么。”p
“不知方丈可有时间”p
“正好小僧要去见方丈,散人可愿一同前往”p
“有劳。”p
两人走上台阶,妘天夙刚想跟,就听七苦头也不回道:“还请天夙仙子留步。”p
妘天夙皱起脸,要是换个地方,别说一间寺庙,整座岛她都给你拆了,但浮光寺非比寻常,曾经在这里栽过跟头p
张天流跟随七苦一路进入寺庙中,七拐间厢房前,七苦在房门前施礼道:“师傅,弟子与雾里散人来了。”p
房中无声,房门却自动打开。p
七苦却一步不动,伸手道:“散人请。”p
张天流点点头,步入厢房,房门缓缓关起。p
不大的屋内十分简陋,没有装饰物也没有华贵之物,只一炕足矣。p
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正盘腿坐于炕席之上,对张天流伸手指了指矮桌对面。p
张天流脱下鞋上了炕,盘腿做好道:“此番前来拜见六镜大师,实乃有一事相求。”p
“施主来意我已知,想要改变寺外两位女施主心意,老衲无能为力。”p
“唉,听说建立浮光寺的一光大师曾也是场中人,我还以为你们知化解之道。”p
六镜大师微笑不语。p
老家伙显然也在跟他打马虎眼,张天流只好道:“行了,这事我自行处理,贵寺典籍之中,可有不动禅修行之法”p
“有。”六镜大师简洁道。p
“我要一观,需何条件”p
六镜大师问:“施主为何执意修此道”p
他说的不是修炼不动禅,而是指张天流的符语。p
“天赋受限,除此一道,别无它门。”p
“施主可之后果”p
“最多不过一死。”p
“阿弥陀佛,既然施主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老衲也不隐瞒,本寺飞语论经乃是借神佛之力,既是借,必有还,借得越多,还时越苦,它是几世,乃至千百轮回都要背负的债,非一死可了。”p
“你亲经历”张天流问。p
六镜大师摇头。p
“贵寺有前人经历”p
六镜大师再次摇头。p
“那谁告诉你的”p
六镜大师又微笑不语。p
张天流却苦笑道:“看来是真的了。”p
“阿弥陀佛。”p
“原来是假的。”p
六镜大师眉头一皱,感觉被张天流给戏耍了p
“每个人所悟皆不同,在你们这儿有轮回一说,在我这里,我死了就是死了,下一世跟我没有关系,它遭什么罪跟我无关,它要气不过,穿梭时空来弄死我,就算它是我而无法杀我,也该阻止我走上这条道,它要没这本事,活该吃苦,何况世间本疾苦,能真正逍遥的有几人”p
六镜大师道:“知此,知前,知后,人之三知可窥一生,施主却窥得来生,老衲佩服。”p
“不不不,来生如何我一概不知,我只知我,借也是凭实力,还,凭的是它实力,它无力让我还,我凭什么还”p
“施主心比天高”p
“不如此,早饿死了。”p
“可施主为何没有这样的心态”p
张天流苦笑道:“老了。”p
曾经的张天流确实心比天高,要能借到钱也铁定不还,因为在他看来这是骗。p
可曾经是为了生存,现在又为了什么p
生存对现在的他而言,是要去完成某件事。p
可以说是梦想,也可以是活下去的动力。p
而他的答案,在六镜大师听来已经说得很明白了。p
“逆转过去,未必会有新的未来”p
张天流点头道:“或许吧,但总不会比眼下更糟糕。”p
寺外,等了一天的妘天夙忍不住抱怨:“搞什么,一天了还不出来。”p
“不会是真剃头了吧”昭懿仙子有些担忧。p
妘天夙哼笑:“他敢,要剃也应该是我来给他剃。”p
小白苦笑道:“二位,你们不会是喜欢大前辈,不想他做和尚吧。”p
两女一愣,妘天夙登时怒道:“你胡说什么。”p
昭懿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p
她细细想来,自己貌似很喜欢散人教导她的过程,这就是吗好像有点不对劲吧,应该是师徒谊吧p
没有师傅的昭懿仙子,似乎抓住了要点。p
小白见她明悟些许,忙道:“喜欢很正常,大前辈曾经可是绝代风华的人物,多少仙子他的死去活来,但他呢,你们见他边有女人吗,知道为什么吗”p
妘天夙皱眉道:“他也算风华绝代”p
“这不是重点。”小白没好气道。p
“是不是散人心有所属啊”昭懿仙子说出这番话时,脸色还有一点不自在。p
“要有就好了。”小白一叹,幽幽解释道:“现在没有而已。”p
“啊难道”昭懿不忍说下去。p
小白点点头。p
“好可怜啊。”昭懿的不自在逐渐变成了同。p
幸好芽儿不在,不然铁定是另一番风景p
昭懿对张天流弄不清的逐渐捋顺了,那是远不到的程度,喜欢是喜欢,非男女之,冷静下来,她觉得散人更像一位大哥哥,给边没有兄弟姐妹的她,过于强烈的刺激以至于险些弄错了。p
明白之后,昭懿起,忍不住就问:“小白哥,散人的妻子怎么死的啊”p
“呃说来话长”p
“让你说你就说,你说它长短干什么。”妘天夙不爽道,她最讨厌就是这种说话绕弯的家伙。p
小白深邃的目光眺望远方,缓缓叙述:“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