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来的事情是这:
“方沂,你那片子在东洋卖的那么好,能不能捞起来,再上映一次啊。都8700万了,再使把劲儿,破亿也不是不可能啊。”
“说实话,好些国内的观众,是听说了你得了影帝的事儿,才知道你有片子上映,而且已经完了。你原先名气还差了点,现在不一样了啊和你一起参选的几部片子,都是先报了名,等结果出来了再上映的。”
三爷随时都一身中山装,然后用他那机器猫一样短而圆的手插在腰间。
方沂:“还有这种事儿”
“怎么没有,刘三姐当年在港地下映了又上映,前后上映了三次,少林寺在国内播了好几年只要能赚到钱,有什么不可能的。”
方沂觉得三爷这是病急乱投医起来了,还是摇头:“网上片源都出来了,现在再上映,名声不好,也不差这千多万了,这一部不行,下一部来得及,我还年轻。”
三爷瞪大了眼睛,砸吧嘴:“你走的太顺了,你还不知道拍电影赚钱是多么难的一件事情,十不存一都不夸张但是,既然你能抵得住这种诱惑,我当然也是无所谓的。”
“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我认真考虑了你那个点映的事情,找几家公司问了下,他们都不乐意你明白吧,这事儿还没到时候,爱有来生炸开的水花儿还不够,动不了他们。”
“哪几家公司”
三爷笑道,“就是你认为的那几家公司。”
那就是澄甜,华夏影视,伯纳这些了。
搞不好中影都不乐意,三爷在中影说话也不是铁板一块,他也要顾及到底下人的想法中影长期引进好莱坞大片先捂半个月,捂凉了,捂到国内到处是盗版才拿出来上映卖钱,这种反市场逻辑的行为,中影内部肯定有不同意见。
国产片扶不起来啊,不如咱大开国门让观众看个爽算了。
你国产片制作方还要得四成,好莱坞大片进了国内,再转出去,能拿个一成五就谢天谢地了。剩下的都是咱兜里的。
好莱坞可比国内电影厂商热情多了,为了挣这一成五的钱,拼命往剧组里塞大陆电影人,把电影搞成合资片;又在大陆搞提前首映,让中国观众比全世界任何人都先看到好莱坞片子。
三爷看出来方沂脸上的不屑当然,他也年轻过,知道年轻人的想法,便道:“点映这事儿,爱有来生还不行,炸的雷不够响,你要把这事儿办成,要再上映一部片子,甚至两部片子,炸个底翻天,炸痛他们,才会认真和你坐下来聊具体点映怎么搞,搞多少场,这是要立规矩的大事,哪怕你认为是为了大家好,但现在肯定是不行的。”
“我也不行,我不是人民币。”
方沂了然,也不再多想这事儿了。上面姜纹、国师这些顶着呢,关他球事,反正电影已经结束了。
他转而夸赞起韩三坪的建国大业起来:“年度国产片票房冠军啊,而且是破天荒的主旋律片,实在是厉害。”
韩三坪乐得肉手拍桌:“我今年最得意的事情,就这了,要浓墨重彩的写上一笔只是啊,这种全家福的电影,毕竟做不得数,到底观众喜不喜欢主旋律片了,它指建国大业不能作为样本。”
“好莱坞电影中,你集齐了一两百个明星,那也能拿票房啊。”
“是啊。”
方沂也跟着感慨。
建国大业如今在媒体中受到的批评,也主要来自于此。它不是个通用的主旋律片模板,不可能每部主旋律片都动员两岸三地的来拍,何况搞多了,观众也会审美疲劳。
韩三坪又似不经意道:“我还有个事儿,你下一部片子,什么时候拍啊,有计划了吗”
“让我歇一阵子吧。”
“嗨年轻人啊,那什么,你有想法了可以来找我,几亿我不敢说,千把两千万,还是没问题的,你毕竟有成绩在身。当然,本子要过关才行。”
“那谢了。”
“好,好小焦,你去送一下方沂方沂啊,”韩三坪最后又叫住他,沉声道,“你有点子了就赶快拍,不要学他们几年十年才拍一部片子,我看他们也没怎么牛国师和冯大炮,他俩几乎是一年一部片子,这才是进入到创作期的导演。”
从中影门口出来,方沂和送他的员工道了别,他猛然意识到,可能这天让他来就是为了问下一部戏的安排。
为什么要趁早拍。
因为现在热度未过,多少能吸引点目光,观众对他好奇。但要是拖个几年,就没什么好奇了。
听说国师正拍的三枪,也是在其投资人张维平的苦劝下立项的,因为国师才搞完奥运开幕式,全国人都想再看一次他的电影。
观众缘这事儿的确是妙不可言。
距离封帝已经过去一周,片子在东洋的票房节节高升,有要反超大陆票房的态势,也许是挟洋自重了,方沂反而真切感受到自己在国内的人气。
天梭和方沂的合同中有一个附加条款,演员获得国际a类电影节影帝奖项,要再补足200万这和体育届的运动员合同差不多,奖金直接与荣誉挂钩。
自方沂成为代言人以来,天梭表在年轻市场上有显著业绩上浮,这些厂商不是傻瓜,他们要做消费者问卷调查,拿到自己产品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
在大陆市场,核心竞争力还是性价比,方沂是第二因素。
在东洋和韩国,核心竞争力就是方沂,而且是唯一因素。零星卖出的表,全是方沂的外国粉丝慷慨解囊。
这可把天梭乐坏了。
原有的女代言人显然不能和方沂站一块儿了,拉低了影帝的格调,何况年纪也大了,搭配不了几年,他们讲究一个成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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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一成五都说高了。12年中美签订电影备忘录,统计上说明了自1994年来所有好莱坞片子在大陆每一百元票房只能拿13块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