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诺付给简瑶姵一大笔钱,事成之后,让简瑶姵远走高飞,只是她不知道,简瑶姵偏执癫狂,抱了必死的决心,恨你也恨她,事先在家里写好了遗书,将她们之间的交易写的详详细细”
“这样啊”盛锦夏失神的应了声,“这叫人算不如天算”
裴清泓摇摇头,抚了抚她的发,“其实,恬恬是被舅舅、舅妈和武秦的宠爱害了。
从小到大,不管她闯什么祸,捅什么篓子,舅舅、舅妈和武秦都能替她摆平,以至于到现在,她认为不管她做什么事,她的家人都可以替她解决,所以她做起事来,才毫无顾忌。”
“说的有道理,”盛锦夏偎在他怀中,拥着他的手臂紧了紧,“所以,我们以后有了宝宝,疼他可以,但千万不可以溺爱,不然宠坏了,闯下我们没法替他收拾的祸,不但害了他一辈子,到头来,心痛伤心的还是我们。”
“嗯,对”裴清泓摸摸她的头,“那有了宝宝,你做严母,我做慈父,你唱黑脸,我唱白脸。”
“凭什么”盛锦夏不满的抬头看他。
“人家都说儿子和做妈妈的亲,他原本就和你亲近了,我再凶他,那他还会理我这个当爸爸的吗”
“你怎么知道生儿子也许生女儿也说不定”
“生女儿肯定像你,又漂亮又娇嫩,我怎么舍得凶她”
两个人依偎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盛锦夏眼皮渐沉,偎在裴清泓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盛锦夏见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简牧屿。
简牧屿是来求盛锦夏救简瑶姵的。
听完简牧屿的来意,盛锦夏觉得很可笑。
她觉得简牧屿可笑,她也可笑。
当初的她,竟然会眼瞎的看上这种男人。
真的太可笑了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很奇怪,想弄明白:“简瑶姵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都是我的错”简牧屿一脸的痛苦。
自从盛锦夏和她分手,他给不了简瑶姵想要的生活,两个人就闹翻了。
准确说,是他一个人和简瑶姵闹翻了。
简瑶姵的各种要求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的身上,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受不了了,逃了。
他拉黑了简瑶姵的联系方式,去了别的城市,重新开始。
简瑶姵出事,还是他朋友告诉他的。
他也不知道简瑶姵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还和武恬牵扯在一起。
他去看过简瑶姵了,简瑶姵什么都不说,只是求他救她。
当初,离开简瑶姵,是他实在受不了了。
现在,简瑶姵犯了杀人罪,有可能被判处死刑,他又想到了他养父母对他的好,想救简瑶姵。
盛锦夏平静的看着他:“她杀了人,我救不了她。
你来求我,只会让我更加瞧不起你,你不该来求我。”
“我没办法夏夏,我没办法”简牧屿痛苦摇头,“姵姵是我养父母唯一的亲骨肉,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求求你,夏夏,她原本想杀的人不是武恬,而是”
“而是我,对吗”盛锦夏讥讽的看着他,打断他的话,“你明知道她想杀的人是我,你还来求我救她,简牧屿,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