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靠近一分,她的心跳都会加速一分。
从小到大,她从未与男子做过亲密的事,连牵手都未从有过。
她从不知道男女感情可以浓烈到让人向往。
更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酸酸甜甜的,让人欲罢不能。
当碰到柔软的唇时,她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
蜻蜓点水的吻,让徐晴晴心若擂鼓,她急忙退开,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想到刚才那柔软的触感,脸颊像烧起来了一般。
她真的亲了君无羡
就在徐晴晴震惊自己亲了人家时,当事人缓缓睁开眼睛,借着灯光见看见捂脸的徐晴晴。
刚才徐晴晴走过来时,他便发现了,以为是楚召所以没放在心上。
直到那人走到身边,若有若无的香味告诉他,来人不是楚召。
换作平时他早该听出脚步声的主人,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影响了观察力。
刚才没感觉错的话,徐晴晴是亲了自己
他保持着原有的坐姿,轻咳一声:“你怎么来了”
徐晴晴的脸还是红彤彤的,突然听见君无羡的声线,她吓的往后退一步,转身看向坐在柱子庞的君无羡,此刻正看着自己,心跳漏了半拍。
不会吧,偷亲被发现了
完了完了
“我吧,睡不着,夜黑风高的,没看不清路跑你这来了,看你在睡觉,我怕你着凉,想叫醒你来着,又怕吓着你。”
徐晴晴语无伦次,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君无羡抬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徐晴晴,明知道她在说谎,却没有揭穿她。
徐晴晴不知道君无羡有没有发现自己偷亲他,见他不吭声,她抿了一下唇,“你怎么坐在这里睡觉”
君无羡道:“多喝了点酒,靠着舒服一些。”
徐晴晴没见过他喝过酒,今晚还是第一次见,都说借酒烧愁。
会不会是在这里待久了,想离开又不好意思开口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君无羡不答反问:“为何这么问”
徐晴晴扫了一眼他手里的酒瓶,“你不是喝酒吗男人不开心的时候才会喝酒,我以前没见过你喝过酒。”
君无羡闻言低笑,“我喝酒的时候,你没见到罢了。”
徐晴晴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所以,你经常喝酒经常不开心”
君无羡笑着摇摇头,“那倒没有,喝酒不过是解闷,消遣罢了。”
徐晴晴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他待在这里不开心了。
“你不睡觉吗”
君无羡放下那只腿站起身,低头看着徐晴晴。
徐晴晴抬起头,君无羡太高了,她需要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廊道的灯光太暗,彼此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
沉默许久,头顶传来一道磁性的嗓音。
“你刚才”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原因,徐晴晴急忙开口打断他,“我刚才替拍蚊子,夏天蚊子多。”
君无羡闻言没忍住笑出声。
“我是说真的,你洗洗歇息吧,我先回去了。”徐晴晴收回视线,小跑着离开,说是离开,不如说逃。
她怕君无羡知道自己偷亲他。
君无羡立在廊下,看着那道娇小的身影踏着月色匆忙离开。
“此地无银三百两。”
徐晴晴一路跑回自己的屋子里,坐在梳妆台前,看见铜镜里那张脸,上面是两道明显的疤痕,手抚上去,还能感觉到凹凸不平。
谁会喜欢这么丑的脸
她这辈子都被那个畜牲给毁了。
可那个畜牲已经被君无羡杀了,不仅杀了,还毁容被废了。
再解气,也不能让脸恢复原样。文網
君无羡若知道自己偷亲他,会不会觉得很恶心
徐晴晴捂着脸跑到床上,刚才太冲动了,万一当时君无羡没有睡着,明天见面会不会很尴尬
徐晴晴越想越睡不着了。
次日,徐晴晴顶着一双黑眼圈从闺房里走出来。
去用膳的路上,遇见君无羡,她心虚的停下脚步,昨晚夜黑风高,艺人高胆大,黑漆漆的也瞧不出来什么。
现在可是大白天的,想遮掩心虚的表情都难。
彩霞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看见君无羡,她高兴的提醒道:“小姐,快看,君公子。”
徐晴晴想阻止时已经晚了,君无羡的视线朝这边看过来,她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早上好啊。”她有些庆幸自己这会戴着面纱,多少能遮点心虚的情绪。
君无羡一眼便发现她眼底乌青一片,“你昨晚没睡好”
徐晴晴心虚的道:“昨晚太热了,睡不着。”
君无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昨晚确实热了一些,好像还有蚊子。”
不提蚊子还好,一提蚊子,徐晴晴的脸就红了,垂下眼帘敷衍似的点点头。
君无羡垂眸瞧着徐晴晴,一副做贼心虚的表现。
待到了餐桌上,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用早膳。
君无羡是徐晴晴的救命恩人,徐家把他当贵客看待,吃喝上面都很大方。
徐晴晴用膳的时候,需要用手撩开面纱。
徐将军和将军夫人都劝了好几次,在家里不需要戴面纱,可徐晴晴就是想戴着,她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脸,更不想让君无羡看见。
只要不看见,她留给他的印象都是毁容前的样子。
君无羡抬起头看了一眼徐晴晴,“听说花园的睡莲开了。”
将军夫人闻言立马笑着接话,“君公子,睡莲是昨夜开的。”说完便扭头对女儿道:“晴儿,用完早膳你带君公子去瞧瞧。”
徐将军也点头,“夫人说的对,君公子是你朋友又是救命恩人,你带君公子去最为合适。”
徐晴晴叫苦不迭,她现在心虚的很,不想和君无羡单独待着,可是看见父亲和母亲期待的眼神,为什么感觉有些奇怪
徐长枫忍不住道:“母亲,这样不好吧,妹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家”
将军夫人瞪了一眼小儿子,“你一个孩子懂什么吃你的饭。”
“可是母亲,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徐将军虎眸一瞪:“吃完练剑去。”
徐长枫缩紧脖子,屁都不敢放一个,低头猛扒饭。
徐将军与将军夫人都觉得君无羡不错,所以想将女儿嫁给他,才会这么积极的撮合她们。
用完早膳,徐晴晴奉父母之命陪同君无羡去荷花池赏睡莲,那些睡莲开她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每年几乎都差不多。
荷花池旁有座六角凉亭,很适合赏花。
婢女们早就准备好茶点。
徐晴晴坐在君无羡对面,因为昨晚偷亲他的事,心虚的不敢与他对视,她干脆看向荷花池里的数朵睡莲,碗口大小,花瓣是紫色,很是好看。
君无羡慢悠悠的喝着茶,欣赏着这一池睡莲,他看了一眼徐晴晴,见她有些心不在焉。
“过完十五,我便要离开。”
徐晴晴突然听见他要离开时,整个人怔住,好一会没反应过来。
她知道君无羡迟早是要走的,可是真听到他说离开,还是很不舍得。
“这么快就要走了好可惜,赶不上乞巧节了。”
君无羡闻言笑出声,“乞巧节还有五十来日。”
“啊”徐晴晴愣了一下,仔细想想才发现自己算错时间了,尴尬到不行。
“是我算错时间了。”
君无羡轻笑,“会弹琴吗”
徐晴晴闻言摇摇头,“不会。”
君无羡又问:“那你会什么”
徐晴晴实话实说:“我什么都不会。”
君无羡被闻言一顿,被她的实诚给逗笑了。
徐晴晴觉得君无羡绝对是在笑话她,“你笑什么不是都说女人无才便是德吗”
君无羡眼底的笑意更深:“你说的有道理。”
徐晴晴忽然得意的道:“我会女红。”
君无羡有些惊讶,“没看出来,你还会女红。”
“女红是每个女孩子都会的,别人会的,我自然也会。”徐晴晴学过几日女红,还没有正儿个荷包。
君无羡走的那天,徐晴晴站在门廊下,看着他坐在高头骏马上,一袭月白色暗纹织金广袖锦袍,墨色长发,俊逸非常。
徐晴晴见他欲驾马离开,终是忍不住提着裙摆上前几步,仰着头看向马上的男人:“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君无羡垂眸瞧着徐晴晴,她脸颊上的面纱随风飘逸,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杏眼,他唇角噙着笑道:“你猜。”
徐晴晴摇摇头,“我猜不到。”
君无羡嘴角噙着浅笑,“我们那里的乞巧节,男男女女会赠送礼物表达爱意。”
徐晴晴闻言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时就看见君无羡扬起马鞭,驾马离开。
此时兴苗族皇城
沈初微一整日都在期待晚上的到来,白天给欧阳靖远看病针灸泡药浴,好不容易熬到晚上。
约定的时间是深夜,因为男人不想让别人知道。
夜深人静时,沈初微带着药箱偷摸着去了对面的院落。
雪团一路跟着。
秦骁自觉的躲在暗处盯梢。
沈初微背着药箱推开门走进去,待雪团进来后,她才关上门。
她扭头看见屋子里,见男人正坐在桌上,那泰然自若的姿态,像是已经等待多时。
她将药箱放在桌上,继而来到男人面前,满是期待的道:“我按照约定来了,你没反悔吧”
不怪她这么问,昨晚她也是满心期待的跑过来,结果他反水了。
男人摇头,“没有。”
“那就好。”沈初微盯着他眼睛上的纱布道:“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男人:“我来。”
当男人的手伸向脑后时,沈初微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满心期待的看着男人解开纱布的动作。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