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骁看着身穿嫁衣的春喜,妆容也比平日里精致,本就生的小家碧玉,这会添了几分艳丽。
他怔怔的看了许久,“春喜,我终于把你娶回家了。”
春喜抬起红透的脸,刚才只是瞥了一眼就移开了,她发现秦骁穿婚服的样子很好看。
秦骁平日里是不笑的,现在眉眼间都含着笑,以前觉得有些憨,这会觉得很好看。
春喜因为害羞,一句话也没说。
秦骁很激动却也没忘记要喝交杯酒,他转身来到桌前,桌上摆放着一只酒壶,两只酒杯。
他提起酒壶将两只酒杯装满,然后端着两只酒杯来到床前,将一只递给春喜,“春喜,我们喝交杯酒。”
“嗯。”春喜一脸娇羞的接着他手里的酒杯,喝交杯酒时,两人挨的很近,喝完两人很有默契的看着对方。jujiáy
一个是紧张,一个是害羞。
秦骁拿走春喜手里的酒杯,同他的酒杯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再次看向春喜时,发现她微微低着头,红扑扑的小脸隐藏在阴影里。
“我们,睡觉吧。”
春喜娇羞的点点头,“我帮你宽衣。”
秦骁没被人伺候过,现下春喜要帮他宽衣,他本能的站起身来,“我自己来。”
说着便开始脱动手解开自己的腰封。
婚服比常服繁复,脱起来也没有常服快,不过对于秦骁来说并不难。
春喜看着秦骁就站在自己面前,将身上的衣服一件接一件的脱下来,动作利落,像是很急。
没一会功夫,脱的只剩下里面的白色中衣。
春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盯着秦骁脱衣服。
秦骁脱完后,抬起头看向春喜,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看,视线望向她身上的嫁衣,正红色,很衬她的肤色。
不过冬日的嫁衣厚重且繁复,她一个弱女子怕是不好脱。
“我帮你脱。”
秦骁跟着萧锦言这么多年,潜移默化下,行事风格都很接近,都是行动派。
说话间,手已经伸过去,去解她的腰封。
春喜羞到不行,却没有阻止。
今日沐浴时,宫里的老嬷嬷就说过如何斥候自己的夫君,以及夫妻床笫间的事。
本该由她给秦骁宽衣,结果反过来了。
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春喜的脸比刚才还红。
秦骁给春喜宽衣,不像给自己那般随意,而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以及期待。
面前这个女人是他想娶的人,是他的妻子,更是与他相伴一生的人。
入洞房,哪个男人不激动
秦骁是正常男人,平时见面连手都没有碰过,不是他不想。
现在他们已经成亲,牵手,再亲密的举动也是可以的。
秦骁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衣裳一件接一件的脱下来,直到只剩下里面红色的肚兜。
春喜肌肤很白,在微弱的灯光下,依旧白的晃人眼。
秦骁顿时感觉有些口干舌操,艰难的吞咽着口水,弯腰抱起春喜,将她平放在大红色床上。
看着春喜红的像苹果的脸,忍不住想去咬一口,秦骁的确去咬了,只不过是朱唇
凤无忧已经许久没有吃席了,今日的喜宴,她吃了很多,结果吃撑了。
回去时,还是萧锦言抱着她回去的,凤无忧虽然能吃,可偏偏不长肉,体重也不重,萧锦言能轻轻松松的抱起来。
东宫里,还没人不知道殿下有多宠太子妃。
回到寝殿,凤无忧躺在床上,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看萧锦言,“殿下,你看臣妾的肚子,像不像有身孕的肚子”
萧锦言瞧着她那鼓鼓的肚子,忽然想起她有身孕那年,他连夜赶回来时,瞧见她的孕肚。
那时的肚子比此时的肚子大,比此时的圆。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上她那圆鼓鼓的肚子,吃撑过后的肚子不像孕肚那么硬,反而很软,肌肤白皙细腻,手感非常好。
他抬起头看向凤无忧,今天作为主婚人,穿着打扮没有平日里那么随意,又因为是太子妃,穿着端庄大气。
凤无忧发现萧锦言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疑惑的问:“殿下,怎么了”
萧锦言笑了着摇摇头,“没怎么。”
“累死了,臣妾要赶紧把这身行头给扒拉下来,还有这金步摇,发簪发钗脖子也好酸。”
凤无忧念叨的时候,手已经伸来到两侧,将金步摇给取下来,头瞬间轻了不少。
凤无忧平日穿戴一切从简,即便从简,也要有太子妃的样子。
萧锦言还是很了解她的性子,喜欢舒服的穿着打扮,今日怕是累坏了。
“本宫帮你。”
有人伺候,凤无忧自然高兴,“好。”
萧锦言将她打横抱起来,来到梳妆台前,把她放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有些不熟练的将她发鬓间的发簪发钗取下来。
他平日里忙碌,从未帮过小九卸妆,当墨色长发放下来时,他才发现其中的乐趣。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肩头的发丝,夸道:“小九的发丝,比绸缎还要柔顺,让人爱不释手。”
凤无忧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两人,视线落在萧锦言的身上,便看见他正在把玩着她的发丝。
“臣妾摸殿下的发丝也是这种感觉。”
小九吹彩虹屁的功力,他是见识过的,无奈的笑笑。
卸妆后,萧锦言的手来到她的腰间,先解开腰封,随后是衣裳。
这个动作他做过无数遍,期待感却从未减少过。
待脱完她身上的华服,萧锦言怕冷着她,再次抱起她来到床边。
凤无忧抬头看着萧锦言,忽然想到老爹和母亲,“爹和母亲走了也几日了,不知道顺不顺利”
“爹可不是一般人,我们应该相信他的能力。”萧锦言一边安抚一边脱下来她身上最后一件衣裳。
凤无忧自然也知道老爹的能力,只是,世事无绝对,还是有些担忧。
不过很快,凤无忧就无暇去想这些,她发现这两日萧锦言精力有些旺盛
喜宴结束后,陆昭衍扶着墙好一会才走出几步,喝酒喝到腿软,还是头一遭。
此时的他醉的有些不清醒,发现身边有人,本能的伸手去扶,结果跌进一堵墙上,却不疼。
卫驰一直站在陆昭衍身边,就是想看看他出丑。
今日是兄弟的大喜日子,他也喝了不少酒,只不过与陆昭衍相比就好太多了。
陆昭衍不是嗜酒的人,今晚完全是被卫驰给灌醉的。
卫驰看见陆昭衍一副要摔倒的样子,好心扶住他,瞧见陆昭衍满脸通红的样子,有些后悔刚才逼着他喝那么多酒。
“还能走吗”
陆昭衍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摇摇头。
卫驰叹了口气,弯腰直接扛起陆昭衍,大步走出去。
陆昭衍本就喝多了,这会被卫驰扛在肩上,上半身倒挂在卫驰身上,难受的有想吐的征兆。
他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挣扎了几下想下来,结果被卫驰大手牢牢的按在肩上。
“陆大人,马上就到了。”卫驰说着,脚下生风,走的极快。
肩上的陆昭衍可就没那么好受了,颠簸时导致胃里翻滚的厉害,想吐又硬生生的忍着,憋的脸通红。
卫驰扛着陆昭衍回到住处后,这才他放下来,“陆大人,到了。”
话音未落,只听“哇”的一声。
卫驰看着陆昭衍趴在自己身上就吐,连给他反应的机会都不给。
陆昭衍忍到极限,实在忍不住了。
等吐完,胃里舒服了很多,只是人还未清醒,身体往后仰,快要跌倒时,被卫驰给拉回来扶稳。
看着醉成烂泥的陆昭衍,他又后悔因为一时的郁闷灌陆昭衍喝酒。
结果,喝醉了,不仅是他扛,还要他清理污秽之物。
陆昭衍身边有伺候的宫女,只是宫女劲头太小,哪里搬得动一米八多的陆昭衍
最后还是卫驰把陆昭衍的衣服脱下来,陆昭衍虽然是书生,可一点也不清瘦,反而脱衣有肉,不过不是腱子肉,而是软呼呼的肉,白花花的
“瞧不出来,你身上还挺有肉的,软乎乎的”特意试了试手感
不过身材匀称,穿衣服却很好看。
卫驰抱起陆昭衍径直来到进浴桶前,把他放进去,动作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趁着陆昭衍沐浴的功夫,他把外袍脱下来,扔到外面,因为味道太难闻。
等他回头看过来时,发现原本坐着好好的陆昭衍,此时连人带头都滑进浴桶里。
卫驰吓了一跳,飞快跑过去,一把将人给拎起来。
他探了一下陆昭衍的鼻息,好在还喘气。
“吓死我了”把钦天监监证给弄死了,明日死的就是他吧
发生过一次溺水过后,卫驰再也不敢怠慢,给他沐浴时都得小心翼翼。
“都是因为你一句话,害的我心里都有阴影了。”卫驰忍不住埋怨一句。
他觉得都是陆昭衍给他算姻缘,又不和他说实话,才导致的阴影。
沐浴完,卫驰又将陆昭衍打包好送到床上,看着他还在挣扎,哼哼的,像是难受。
卫驰叹了口气,吩咐门口的宫女,“你伺候好陆大人,我回去了。”
说着大步走出去。
结果门还没走出去,宫女又追上来,“卫大人,陆大人从床上摔下来了。”
卫驰闻言脚步一顿,转身就往回跑,踏进门槛就看见陆昭衍四仰八叉的在地上,身上的被褥堪堪遮住重要部分。
怪不得宫女来喊他,换哪个姑娘瞧见了会不好意思
卫驰无奈的大步走过去,弯腰将地上的人给抱起来,重新放床上。
宫女端来温热水,认真的给陆昭衍擦拭脸颊。
卫驰就在一旁看着,陆昭衍今年也有26岁了,模样也是出了名俊俏。
想他那身软乎乎的肉,怪不得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宫女擦拭完后,看见卫驰,他身上穿着很单薄,这么冷的天,很容易感染风寒。
她小心翼翼的询问:“卫大人要沐浴吗”
卫驰刚才迫不及待的回去就是想去沐浴,身上粘腻的很难受。
陆昭衍喝醉了,他暂时不能离开,便吩咐道:“备些热水。”
“喏。”宫女端着水盆出去。
没多久,宫女进来提醒,“卫大人,热水备好了。”
卫驰看了一眼床上的陆昭衍,这才转身走出去。
沐浴回来时,夜深人静。
床上的陆昭衍一直没消停过,嘴里还在哼哼着,卫驰带着好奇走过去,俯身凑近,想听清楚他在哼哼什么
“不喝,不喝了,再喝肚子要撑破了卫兄弟,我错了还不行吗”
卫驰:“”看样子是真的逼狠了,下次不能这样干了。
卫驰正要坐直身体,又听见陆昭衍哼哼,“我的,我的枕头枕头在哪里”
卫驰瞥了一眼陆昭衍头底下的枕头,发现陆昭衍一直在找枕头,好心将枕头抽出来,看见枕头下面掉出来一样东西。
他弯腰捡起来,是一个荷包,他带着好奇的打开,发现荷包里面有一张纸条。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还在找枕头的陆昭衍,看一眼应该没关系吧
就看一眼。
打定主意后,卫驰取出荷包里的纸条,然后缓缓打开,发现纸条上面写了一段话。
等看完后发现,这不是普通的纸条,而是挂语。
上面有两个人名,其中有一个是他。
卫驰虽然是武夫,但不代表一点也看不懂。
他隐约猜到上面的意思,再看向床上的陆昭衍,眼底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原来你都知道,早就知道”
他怎么忘了,陆昭衍能算卦,会算姻缘,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卫驰猛的站起身准备离开,发现手里还拿着荷包和纸条,他回到床边,将纸条塞进荷包里,然后放回枕头底下。
做完这一切后,卫驰就走了。
次日,东宫依旧还残留了喜气的氛围。
凤无忧与萧锦言坐在宝座之上。
秦骁带着新婚媳妇来给两位主子敬茶。
敬茶的时候,凤无忧瞧着春喜,嫁为人妇后,头发便绾起来,面带羞涩,比以前多了几分娇艳。
敬茶后,萧锦言与凤无忧给两位新人红包。
“
萧锦言道:“都起来吧。”
“谢主子。”秦骁这才扶着春喜起来。
刘喜迈着不走进来,“殿下,陆大人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