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尘的脸贴上她的额头,心中一阵的动容,“你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想到当时她一个人在驿站过夜,心中肯定也是这样的矛盾害怕吧,不由地有些心疼,下意识地紧紧抱住她。
南笙诺心中想的是,哪里是这样啊,当初自己可是觉得那场婚姻就是一个交易,哪有红雨现在感到幸福呀。
感情只有知道是双向的,那样才有等待的价值。
“那当然的啦。”南笙诺不想让他感到自责,并没有将心中所想全部说出。
只不过,墨染尘怎么会不知道呢,她的通情达理更加让自己感到一阵心疼。
翌日。
初一一大早就带着几个丫鬟去往红雨的房间,准备着给她梳妆打扮起来。
南笙诺懒懒地爬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随意抓了下散乱的发丝,看向身边熟睡的墨染尘,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她打算从他身上爬过去,正坐在身上的时候看着那俊美的睡脸,情不自禁俯下身轻轻地在他嘴上亲了一口,但是却没发现身下的人眼球动了一下。
墨染尘被她那散落在自己脸上的发丝挠的有些痒痒,再感受到身上的分量,忍不住伸手扶住了她的后脑,紧紧地回应着她那蜻蜓点水般的吻。
南笙诺发现自己又上当了,虽然有些舍不得他的吻,但是想到了红雨还在等着自己,便理智战胜了一切,用尽全力去推开他。
而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令她得逞,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张开双眼,微眯着双眼看着她,虽然并没有说话,但是气氛逐渐变得越来越暧昧。
“那个,夫君,时辰不早了,我得去找红雨了,我先走了啊。”
南笙诺有些心虚地推着他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上的那个人竟然纹丝不动。
“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先动嘴的。”
“哎呀,是啦,我那不是一时间没忍住嘛,好啦,让我起来啦。”南笙诺的脸由于挣扎显得有些泛红。
墨染尘十分故意地亲了她一口,“我也忍不住。”
“啊不行,忍着啊,乖啦。”南笙诺试图着安抚着他,岂能想到,这样的安抚对于他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那忍不住可怎么办呢”
他说话间的热气喷在南笙诺的耳根处。
南笙诺心想着,他是故意的,绝对的,明知道她的耳根是自己的弱处,还故意这样,眼看着理智逐渐要被他给软化。
“哎呀呀,不行不行,已经很晚了啦,红雨等着我呢。”
墨染尘边亲着她,边略带喘息地说道:“我保证很快,不会耽误她上花轿。”
“不行,你每次都那么说”
她的话还没完全说完,已经沉溺在了他热烈的亲吻之中。
待二人躺在那,喘着粗气大汗淋漓之时,就听见外面夜寒有些犹豫的喊声。
南笙诺才知道又已经过去很久的时间了,外面传来的消息是司徒枫已经在来接新娘的路上了。
她着急忙慌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娇嗲地看向依旧躺在那的墨染尘,“你最讨厌啦。”
只看着他依旧保持着笑容,单手撑着脑袋,侧躺着看着自己,那胸肌若隐若现的。
南笙诺瞪着他,“赶紧起来啦。”
墨染尘从床榻上一下就起来,扯过一件衣衫以最快的速度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另一手搂住她,“夫人,你这样可不好啊,怎么一起身就翻脸不认人啦。”
他逗着南笙诺,就喜欢看她那又气又羞的表情,甚是可爱。
“夫人,刚才你可是还说爱我呢,最爱最爱的那种,怎么现在穿上一件衣裳,就说讨厌我了呢,为夫甚是伤心呀。”
南笙诺被他的话逗得小脸一下子红到了脖根处,肩膀躲了一下,“哎呀,你赶紧穿衣裳的,夜寒还在门外呢。”
知道她是在害羞,墨染尘展开双臂说道:“那就有劳夫人替我更衣吧,为夫体力超支,有些乏呢。”
“你”
南笙诺拉过一件他的衣衫直接往他头上一扔,“少讨厌,自己穿,赶紧的。”
她自己着急忙慌的收拾好之后,迫不及待地离开了房间,心想着再呆下去不知道他又要说出些什么不知羞的话来。
想来想去,这哪里还是那个冰块墨染尘,哎呀呀
南笙诺一想到他的那些虎狼之词就感到不好意思,双手不由自主地捂住自己的脸,急忙往红雨的房间跑去了。
墨染尘从头上拽下她扔过来的衣裳,放在手中看了一眼,不由地笑着摇了摇头,再看向那以最快速度跑出去的南笙诺,心中甚是感到满足。
夜寒在门外敲了敲门,“城主,您可是起了”文網
“进来吧。”
得到应允,夜寒轻轻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一进去看着房间的气氛,就明白这是刚赴云雨。
夜寒不由地想起了立夏,那一夜
“是有什么事吗”
墨染尘的问话唤回了夜寒的神智,“是,城主,刚才梁司军前来禀告,女子棋院出事了。”
这件事情他没敢告诉南笙诺,就怕她会不顾一切前去。
“这是怎么回事”墨染尘展开双臂,示意他替自己更衣。
夜寒一边拿起衣裳一边娓娓道来。
“据说像是中毒了,棋院内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同的表现,仿佛神智不清,又哭又笑的。”
墨染尘眉头紧皱在一起,为何恰巧是今日
“你昨日说那两个女子去过棋院,是吗”
夜寒点了点头,“是的,城主,您的意思是她们当时下了毒吗”
“有可能,这样,你去一趟,先不动声色地将棋院封住,找可靠的大夫进去查看,给南宫玨传讯息过去,看那边是否安置妥当,令其赶回来。
今日务必封住消息,不得影响了司徒枫的婚事。”
夜寒双手抱拳,欠身道:“是,城主,属下这就去。”
墨染尘独自站在房间内,想着,看来她们是真的打算面对面来挑衅了,但是,不论如何,司徒枫的婚礼,绝对不能被打扰。
他的婚事怎么说,在飘渺城也都是一件大事,看来她们是打算在这个时候想给自己找一些麻烦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