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出来,袁鹿两人也认真起来。
他们也想听听宁帆到底是怎么能弄到这份失传的胶水的。
毕竟连官方人员都是在帛书的指导下才慢慢还原出了三号胶水的。
要说宁帆一个人能比官方人员加起来还厉害,那
“也是有可能的。”
晚明月知道袁鹿在想什么,补充一句,摸着他的手臂,示意他安静等待。
“这孩子,年纪小,可是心眼不坏,就算是知道,应该也是师承或者祖传的东西。”
“谁能传这个”
“你别说是莫老头,他自己都没这个配方,我不信”
袁鹿现在已经和晚明月在房间里面休息了,说话也没有太多顾忌。
反正直播间内不是语音,没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之前在博物馆修复室熬了那么久,精神都快要绷不住了。
上午看到宁帆修好东西后终于放下心,好好休息了一天,准备第二天才去研究怎么修复好的。
也是找莫冉问了宁帆的事情,这才打算看看直播,想要了解宁帆多一些。
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这么大的事情。
袁鹿生怕宁帆说了底,这才现身吸引了注意。
可没想到自己差点暴露了出去。
“谁家没有点什么秘密呢”
“就说这孩子直播间里的人,刚刚老莫不是也说了”
“姬家的、王家的、有的是世家的人在这里面,还有几个自学的野路子,背后都不知道是谁。”
“而且,还有件事情,我知道,你们不知道。”
袁鹿听到这话也有点好奇。
他不是个八卦的人,可事情涉及到自己想要了解的人,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什么事情”
“四十年前,那里有个人,其实没有死。”
晚明月摆摆手。
“我也是无意中听说的,说当年去查看的时候,有个人没了。”
“生死不明。”
说完,叹口气,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罢了,都是老黄历了,这件事情,永不解密,我也就是一说,你也别放在心里。”
“可能也是被狼叼走了,谁知道呢”
“看直播吧,一号胶水的事情,还等着结果呢。”
袁鹿沉默不语,好半晌,看着屏幕皱起眉。
“可是,也不像他的孩子啊”
没有人知道在西京国宾馆里发生的这一幕,所有人都在等着宁帆这边公布一号胶水的秘密。
宁帆也不多等,看着众人微笑着。
“不可说。”
“三号胶水就是保密五十年的东西了,这个一号胶水,你们想要知道,恐怕得签署一份永不解密的档案才行。”
说完,直接换了话题。
“底座修复已经基本完成了,下一步就是安上佛像的身体了。”
“说到这,几个朝代佛像的特点你们还记着么”
宁帆说完,弹幕上就有人发出哀嚎。
下一秒,屏幕就跳出了题目框。
众人回答完毕,肉眼看着直播间又少了近两千人。
宁帆摇摇头,感慨这一届学生真的不行。
说完才将剩下的佛像全部拼合在一起,加入一号胶水,放在边上。
虽然没有完全修复完成,可众人已经能够看到这尊双观音的形状和结构。
唯独彩塑还有些迷茫。
“这个不是白色的么”
“傻啊,这么多年了,早都被氧化了”
“还真不是。”
宁帆看到弹幕笑起来。
“这个东西,大多数人没见过,所以认不出来,这是生石膏。”
“涂上去不超过五十年,应该有人拿到这个佛像,发现这佛像的彩塑都脱落了,所以才涂了石膏当做石膏像用。”
“这都能看出来吗”
宝友们眼中有些惊讶。
宁帆倒是平静转动手中石佛解释道。
“表面的石膏涂抹地恰到好处,多一层就看不见面容和衣服的细节,少一层就要露出原本的底色,不利于光影创作。”
“能够绘画出这个水准的,绝对是一位用工的画家。”
“还很有名气,你们可以猜猜看。”
宁帆解释完,顺便卖个关子,找了一面美工刀片,开始处理起表层的石膏来。
众人看着屏幕。
宁帆一手握住石佛,一手捏着刀片。
看似随意,可刮下来的石膏粉不见一点颜色,落在桌上白如雪,只有表面一层有常年摩挲留下的灰黄痕迹。
“这手法,绝了”
“不去按摩都配不上这个手掌控制力度”
“想什么按摩呢有这手艺就应该去拆弹,绝对稳”
弹幕调侃着,宁帆视而不见。
安静且小心地控制着刀片处理佛像表面的石膏,清理过的地方已经露出了大片的彩色颜料。
直播间想要来抄作业的学生全部跪着看直播。
“好稳的手”
“比专门做微操手术的医生还要稳”
弹幕闪过两条消息,没有人反驳。
他们之前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是他们在学习莫高窟文物的时候,老师当做随堂作业发下来的仿真佛像碎片。
全是类似的彩塑佛像,外面蒙着白色颜料。
当时他们也是用同样的手法处理,可是处理的结果根本没办法和宁帆相比。
不是大力伤了文物本身,就是残留着不少涂层。
要是有宁大师这个控制力
他们想了几秒,狠狠给自己一巴掌。
这实力,他们做梦都不敢想。
“不对,宁大师不是让我们猜猜这是哪个大家的作品么”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宝友们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东西有点泛起嘀咕。
几十年前,要用这个东西练习素描的人可就太多了,不少画家的自传或者报告中都提到他们买不起石膏像,就自己做一个练习。
这书画家海量人选,他们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是谁。
正在疑惑,弹幕上有条消息飘过。
“张大千”
“张大千”
宝友们看着消息都觉得有点不太可能。
张大千作为画家,前期虽然不出名,可是和哥哥张善子一起,绝对不至于缺钱到需要涂白佛像来画素描的情况。
这可能性不大。
正想着,就看到说话人发了新的消息出来。
“不是缺钱,是为了研究光影和线条”
“张大千在给哥哥的书信中专门提到过这件事情,用白佛像来练习色彩与光影。”
“当初我看到这个的时候还不理解,白佛像怎么同时练习。”
“现在看到这个观音像我就明白了。”
“一尊涂白,一尊保留原状做对比练习。”
“等到全部涂白,还能绘制出原状的时候,就成功了”
众人看着消息,咽下口水,疑惑开口。
“宁大师,是真的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