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问起这朵花,神茶立刻提声道:“这是万花大姐给我的,是长在我身上的。”随着神茶看去,那多花像是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竟然微微摇摆起来。
“这肯定不行,只有一只胳膊上有,怎么也不能叫平衡啊,你这花能摘掉吗”臾古说着低头认真盯着花道。
“去掉不行不行这是万花大姐给我的,怎么能扔掉呢。”看着跟随自己这么久的花朵,神茶自然是不舍得。
“那怎么办,你只有这一朵花,两边也不能平衡啊。除非你再找一朵种到另一边。”臾古看着像是有生命的花朵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
“对,既然不能摘除,那就去掉一半种在你的另外一只胳膊上”仍和听罢摆着脑袋叫道。
“去除一半”神茶只是疑惑地望向了自己的胳膊。
“一二三四五六谢天谢地正好六瓣,挖出三瓣种在另一条胳膊上同样的位置,这就平衡了”宿信也觉着可行。
“唉,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也只能试试了。”说罢,神茶又心疼地看向花朵道:“小花,我也是万不得已实在没办法了,如果你疼的话就忍一忍吧。”神茶说的就像是从别人身上挖掉一样。
“让我来吧,我的桃木杖可以。”宿信说着就将身后的桃木杖握在了手中。
宿信的桃木杖和一般常见的上粗下细不一样,他的整根桃木杖都是均匀圆润,只是在手握的最后面露出了一节像是竹叶的尾巴,不仔细看,就像是一把藏在木棍里的尖刃。
随着宿信的桃木杖划下,一道细小的血线就顺着胳膊流了出来。
宿信一手按在花瓣与皮肤接触的部分,一手轻轻提着三片花瓣往外一拉,花瓣尾部带着像是细丝的红丝就连根而出。
虽然疼,但神茶心里至始至终都在担心着花瓣的安危。
“找好位置,赶快把它种在这只胳膊里。”说着神茶就主动伸出了另一只胳膊。
事前已经做过标记的宿信,又是轻轻一划一道鲜红的口子就被撑开。
“我只是把它放进去就可以了是吧”宿信将三片花瓣放入之后又再次确认道。
“是,当初就是这么放进去就行了。”从太乙余粮的自愈能力被提取后,这种清晰的疼痛感久久不散。
“你不是没有自愈能力了,为什么种花的伤口还能愈合”仍和发现原来的旧伤口在花朵的覆盖下竟然已经有所好转。
“万花大姐厉害的很,这点伤口她的花瓣应该还是可以愈合的。”虽然这小小的伤口也在逐渐愈合,但是疼痛的感觉还是十分清晰的,和之前已经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等到两侧的伤口完全愈合,看着对称的两朵只剩一半的花朵,宿信看似心满意足的拍着神茶的肩膀道:“去吧,神茶,用你的身体征服它”
“嗯,我今天豁出去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一丝不挂的跑来跑去。”神茶说罢鼓足勇气,两臂施展活动几下后,两腿下蹲,犹如一只猩猩般再次平地而起朝一块悬浮的石块跳去。
“平衡失败”
“我都这样了还不行”愤怒地神茶刚刚被仍和拉回后已经气的快要失去理智了。
“这不可能啊能对称的都对称了”仍和摸着下巴又开始认真打量起神茶来。
一丝不挂被三个大男人这么认真盯着,神茶还是不由地挡住了下面。
“能去掉的都去了,这还有什么是我们看不到的”仍和托着下巴又打量起来。
“仍和,你看他的头发行吗他的头发又多又长还乱糟糟的。”宿信再次盯着神茶。
“嗯,对对,现在浑身上下就剩毛发了,不仅头发既然毛发都算那”仍和说着也跟宿信一起朝神茶的下面看去。
“不是啊,你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神茶自然明白,剃掉头发当然可以理解,但是这上下不留一根毛发就确实有些接受不了了。
“为了大局”仍和与宿信异口同声道。
等到准备妥当,全身已经一毛不剩的神茶终于再次站在了万千浮石前。
“放松你一定可以的”宿信饱含深情地拍拍神茶。
起跳落定
片刻过后,众人一直等待的那道声音终于没再响起。
“噢噢”众人确定了成功后终于呼喊了出来。
听到身后岸上几人的呼喊,神茶自然更是激动万分,但面对着眼前这万千浮石最终还是没有一丝表情。
一跳、二跳、三跳在这巨大的空间里神茶犹如化身一只小精灵看似欢快的跳跃在浮石空间内。
“可以了,从你能抵抗住我豹尾守宫的精神干扰,距离成功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消失已久的那只巨蜥的声音又一次出现空间内。
“那我们算是通过了吗”神茶感觉自己站立的位置就像是置身在巨蜥巨大的幻影中。
“你们几个已经想到怎么对付山顶的那只雕鹗了吗”天神般的声音又灌入几人耳中。
“还没有,除了我们几个就还有一件金累丝万年如意。据说它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神茶则如实道来。
“金累丝万年如意你不像是这里的,你是从外面世界来的吧六道可否已经被统一”幻影中的声音已经没有那么严肃,逐渐平淡些许。
“六道山海大陆现在是禹王与六品的人在互相斗争,没有谁能统一。”神茶一时不太明白它所说的六道何意。
“嗯”豹尾守宫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后:“老夫原本还想去外面世界看一看,现在看来还是没什么改变,唉,算了。”
突然安静下来的世界,神茶也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个虚影。正在考虑怎么开口时,他只觉脚下一晃,无数的浮石便全部自动朝中间堆积而来。
只是片刻的功夫,一道贯彻整个空间的天桥就架在了中间。
“你们去吧,无论是谁,欠下的账总是要还的。”随着声音的消散,那个偌大的虚影也逐渐开始消散。
“对了,金累丝万年如意是你们唯一的胜算。”最终在这个巨大的空间里,一切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只剩下一座长桥与五人二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