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是在妖兽的身上”惊愕中白玉也立刻蹲下抚摸着。
“是啊,这应该是你见过最大的鸟了吧。这一大片只是它的后背。咱们周围这些都是吸血地雀。”说着女子就指向一只正在急促啄着鲣鸟后背的红色地雀。
“它们难道是在啃食这只巨鸟的尸体”看着一只只嘴角染血的地雀,白玉首先想到这只巨鸟应该是已经死亡了。
“以前只听过鲸落,没想到一只鸟也可以这么大”吸血地雀的个头并不算小,蹲下的白玉和它们相差不大,但这里放眼望去少说也有上百只。
“错了,这只巨鲣并没有死,它们平时只在深海之上活动,但每隔几个月就会着陆一次,因为它们羽毛下会寄生许多吸血线虫,因此要靠这些地雀帮它清理。”说着女子随手拨起一片羽毛,下面果然藏着一条通红的小虫子。
“原来如此。这么说这些地雀倒是帮了它不少。”这种现象在自然中其实是比较常见的,白玉自然懂得其中道理。
“嗯,相互利用,倒是没有谁对谁错的。只是这些地雀可不白帮忙,巨鲣的血可是上等的补品,很多人对此可是梦寐以求。地雀借着为它清理线虫的机会可是不少吸食它的血液。”女子说着就将羽毛下那条线虫扔给了一旁的地雀。
“嗯,这也可以理解。这世间没什么是不需要代价的。”听了她的话白玉心里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
“既然你明白,那就不用我教你了吧,快喝吧。这对你最合适不过了。”女子笑着就替他拔掉一根羽毛,随后羽毛根处像是一口小泉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对于曾经靠吃兽心得到本命武器的白玉,这点血连开胃菜都谈不上。
像是饥饿许久的流浪汉,一头趴在上面就疯狂吸食了起来。
这巨鲣鲜血的效果比他想象的还要上头,只是一口下去,浑身就跟着一阵潮热。
“啊,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好喝。”白玉第一次竟然对一种血液产生了好感。
“好喝你不觉着苦吗这个我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次了。”听到白玉的话,女子一脸惊恐。
“苦不会啊姐姐。我喝着怎么感觉还挺香的。”听了女子的话,他也同样奇怪。
“可香了。”说着白玉一脸满足地又朝巨鲣的伤口上努力吸了起来。
“可以了,喝上两口就够了,你怎么还喝上瘾了”看着白玉那副馋样女子轻笑起来。
“咕咚咕咚”
白玉喝着喝着就像是长在了上面,头也不抬的只有喉咙里发着吸食的声音。
“白玉”
看着久久不停的白玉,女子突然觉着有些奇怪,于是连忙喊道。
可是接连几声后白玉依旧没有反应,整个人就如同一个嗜血如命的恶魔在疯狂吸食着。
“白玉快停下”
看势不妙,女子立刻抓起他的两只肩膀,也就在白玉被拉起的瞬间,一双血红的眼睛也朝她看去。
看到这么一双血红的双眼直勾勾盯着自己,女子着实也被吓的不轻。
好在女子毕竟也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之人,一个跃起便将白玉压在了地上。
“白玉快醒醒”“啪”
看着像是着了魔的白玉,女子一边呼喊一边用力开始扇着他的脸。
“啪啪啪”女子愈加用力扇着白玉。
“咳、咳、”忽然,一口浓血从白玉口中吐出。
随着吐出的血,白玉眼中的红色也逐渐消退起来。
“我又怎么了”恢复意识后,白玉叹息一声。
“已经没事了,你就是太累了,要不你再睡会吧,我给你守着。”女子依旧笑如春风。
“嗯,谢谢你姐。”从来没有感觉过如此疲惫的白玉嘴角努力一笑。
吸血地雀们依旧马不停蹄地赶着工,庞大的巨型鲣鸟依旧不动如山伫立着。日出日落,白玉一个功夫就又昏睡了一天。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又能吃又能睡,还这么虚”看着熟睡中的白玉女子不觉笑了起来。
“啊”熟睡中的白玉突然就像诈尸一样坐了起来。
“你吓死了我了。”一旁正在打坐的女子又是被吓了个正着。
“好疼”摸着肚子的白玉额头立刻汗如雨下。
“是哪里,让我看看”看到反应,女子立刻伸手摸去。
“你你你肚子里有什么东西”惊慌失措的女子说着就撕开了白玉肚子上的衣服。
看着白玉肚子里面那个扭曲的东西,两个人都吓愣在了那里。
“这是这是什么东西”别说那个女子,白玉也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肚子里会有个东西。
然而接下来,就在两个人的不知所措中白玉肚子上竟然突然被由内而外被撕扯开一个口子。
“这是这是陆鬣蜥”
二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一根指头大小的小蜥蜴慢慢从白玉肚子里爬了出来。
小蜥蜴圆圆的头颅还带着一丝血液,通体雪白如玉,只有刚刚睁开的双眼如蓝宝石般璀璨。
同样看着白玉的小蜥蜴,眼神中也充满了疑惑。
“弟弟,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刚刚是生了一只小蜥蜴吗”女子愕然无措。
“我生的我生的这它是从哪里来的”看着同样凝望着他的小蜥蜴白玉有些迷糊。
似乎确定了什么,小蜥蜴折身蹒跚着又朝白玉肚子上的伤口爬去,随后竟然先是用它那小头蹭了蹭肚皮,然后看似心疼地开始舔舐着伤口。
白玉的自愈能力本就强大,但在那么小一只蜥蜴的舔舐下还是有些痒痒的。
“弟弟,如果这么论,我是不是就是这只小蜥蜴的姑姑啦”说着女子便伸出一只指头在蜥蜴的小头上轻抚着。
“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连它什么时候进去的都不知道。”要是传出去自己生了只蜥蜴,那还不让白水他们笑死自己。白玉此刻只觉着尴尬的想找个洞钻进去。
“这还不简单,陆鬣蜥以往把尸体拖到雨崩谷后,会在他们体内产卵,小蜥蜴就靠尸体的养分来存活。你的体质不同所以这个卵可能就一直寄生在你体内了,一直到你喝了这么多的巨鲣血,它就成功孵化了。这或许就是你一直以来这么虚弱的原因了。”女子自信满满。
其实经她这么一说,白玉也确实想起当初那只陆鬣蜥好像就是在自己的身体上干过什么。
“嗯我明白了。”
已经什么都不想说的白玉,此刻只是无奈的看着眼前那只一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小“儿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