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苏看了一会,不解的问,“你为什么愿意一直被困在这里,不离开”
这艳鬼道行不错,如若她不愿意,这里的阵法可是困不住她的。
艳鬼听罢,掀眸看了过来,红唇欲滴,眉眼如丝,“老娘凭实力被困在这里,为什么要离开”
林苏苏
俏脸一绷道“好好说,为什么愿意被困在这里”
“老娘娘若不愿意说呢”
女人眉眼一挑,气定神闲,绝艳入骨。
林苏苏冷笑,“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本大师只能收了你了”
话音落下,小手飞快掐了个决,小镜子一下子光芒大盛。
女鬼长长的发丝化为恐怖的藤蔓,唰的一下正要朝林苏苏飞缠而来,欲要将林苏苏绞死,不想蠢蠢欲动的藤蔓飞到半空,直接被金光定住了。
艳鬼张开血盆大口,不能置信的看着她,面容如幻烟一般扭曲来扭曲去,哑声问,“你,你是谁”
“我是茅山第十一代传人,专门来收你这些作恶多端的艳鬼”
“放屁,茅山第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代传人都是爽死在老娘的榻上的”
林苏苏
“哦,那我就是第十六代传人。”
艳鬼
气得妩媚的面容哗啦啦又扭曲成了一盘蚊香。
林苏苏担心一会皇帝找人,没空跟她啰嗦,冷声道,“不说是吧,那本大师只能收了你了。”
说罢,雪白小手翻飞,小镜子金光骤然大盛。
艳鬼被困在那方大大的铜镜里,身子如幻影一般疯狂扭曲,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啊啊啊,大师饶命,大师饶命”
“说不说”
“我说我说”
艳鬼幻影乱窜,抱着自己的脑袋,簌簌发抖。
妈的,这是什么法器,她从来没见过
这小丫头的能耐,绝非那些破道士可比
林苏苏收了小镜子,两手环胸,看着她,冷冷道,“从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好好,我招我招”
艳鬼弱弱的一句,抬起苍白的枯爪,梳起了自己长长的发丝,梳了好一会,才用沙哑的嗓音娓娓道来。
“五百年前,我本是长在溪水边的一株藤蔓,天地灵气滋养,机缘巧合之下被天神灵泉灌溉,逐渐可幻化成人形。
每日我赤足在小溪旁玩耍,觉得此处天地就是全世界。
直到有一日,一个书生坐在了我的身旁。
他坐在我的身旁读书,读四书五经,读论语,读很多晦涩难懂的古籍,但偶然,他也会读很多美丽的诗词。
我喜欢这些美丽忧愁的诗词,每当他读这些,我便会在一旁听得如痴如醉,长长的藤蔓不自觉的盘绕在他的头顶,帮他遮风挡雨。
许是觉得这是读书的好地方,他每日都来,我也每日盼着他来,我长长的藤蔓伸展得长长,无惧烈日严寒,只为给他遮风挡雨。
有一年大旱,溪水干枯,缺水我不能活,可是,我不想离开他,咬牙一天一天坚持,逐渐的,不但叶子掉落,藤根也逐渐枯萎。
他的手抚过我的身体,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