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寒也觉得自己脑抽了。
可是刚刚的动作不过脑一般,他就这么俯身叼走了人家嘴巴里的糖。
此刻被女人这么直愣愣的盯着,他的脸面一时间感觉无处可搁。
一口咬掉了嘴巴里的果子,差点没酸得一张俊脸变了形。
这么酸的东西,这死丫头是怎么吃得如此津津有味的
林苏苏还是一瞬不瞬的瞪着她,眸中燃着灼灼的无名火光。
夜千寒定了定神,终于把那酸到脸蛋抽筋的酸爽压了下去,抬手点了点她的小额头,不悦道,“盯着朕做什么,还不准朕吃你一口果子了,嗯”
林苏苏:“”
他那是吃一口果子么,他还吃了她
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灵魂拷问,“皇上为什么非得吃我嘴巴里的,还咬了我一口”
夜千寒自己也没理由,干脆俊脸一绷道,“怎么,朕怎么吃还要问过你的意见揣摩圣意,信不信朕治你的罪”
林苏苏:“”
狗男人,说不过就强说人家揣摩圣意,仗着皇帝身份耍流氓
呸
干脆又咬了一颗叼在嘴巴里,一脸邪恶的凑过去,笑眯眯道,“那,皇上还要吃吗,臣妾可以喂你呀”
夜千寒:“”
俊脸蓦的一下绯红,盯着她凑过来的嘟嘟小嘴,猛的抬手,一把将她的脑袋摁了回去,一脸正色道,“林苏苏,你要不要点脸”
林苏苏心内呵呵,面上一脸无辜道,“臣妾以为皇上好这一口呢,原来不是呀”
揶揄了男人一句,这才愉快的吃了起来。
夜千寒:“”
这胆大包天的小东西
偏自己做出了这种事,又不好发作,只能绷着脸恶狠狠盯着她。
林苏苏皮厚得很,完全没放在心上,一路吃得很嗨。
马车在锦王府停了下来。
夜锦辰此刻正坐在王府一处厢房里头,厢房密闭,里头点着烛火,烛光摇曳,影影绰绰。
他的面前跪着一个女子,女子一身利落的黑衣,长发高束,高鼻大眼,肌肤白得仿若没有血色,整个人清冷得如一柄常年埋在雪地里的利刃,仿若泛着寒光。
抿唇跪在那里,没有说话,却身姿笔挺,状态绷紧,仿佛抽出长剑就能杀人。
夜锦辰把玩着一只杯盏,盯了她一会,忽然一甩手上杯盏,冷冷道,“沈飞,你的能力本王是知道的,可是这事情你调查了这么久也出不了一个结果,让本王怎么放心把偌大的暗卫组织交给你,嗯”
沈飞清雪般的小脸没有什么表情,眸中闪过一抹决绝的寒光,清冷道“王爷再给属下一天时间,属下要是再查不出,自断一臂谢罪”
夜锦辰盯着她的小脸看了一眼,“好,本王就再给你一天时间。”
“谢王爷”
沈飞清冷的一声,握起一旁的长剑,起身走了。
夜锦辰看着她笔直的背影,舌尖抵着上颚,邪肆的转了半圈。
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他站起身走了出来,听得皇帝来,立即迎了出去。
看见皇帝不是一个人,还带来了宁妃娘娘,凤眸微挑,一股子风流扑面而来,“有生之年,总算有机会看见皇兄出双入对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