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公公呵呵一笑道,“你家娘娘是个能人。”
感叹一句,赶紧的回龙泉宫复命。
夜千寒看见他一个人回来,不悦的问,“人呢”
七宝公公硬着头皮恭敬道,“宁妃娘娘睡下了。”
夜千寒气笑,“朕还没翻牌呢,她就睡下了”
七宝公公:“”
不是,皇上您也没翻过牌子啊
弱弱的回禀,“确实是睡下了。”
都不好说宁妃娘娘还说了什么天王老子呢
夜千寒总不能命人去把一个睡了的人叫起,绷着脸批了一晚奏折。
林苏苏睡得美滋滋,第二天天还没亮呢便爬了起来,高绑起长发,穿上一身黑衣,掏出太后娘娘给的令牌,悄咪咪的出了宫。
披着星辰,疾步走在了阡陌小巷之中,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到了一处十分破败的小屋。
小屋的大门都是残败的,她伸手轻轻一推便把门给推开了。
踏着月色走进去,院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破水缸,满地枯草。
她轻轻穿过院子,走进里屋,只见一个小姑娘穿着一身破旧的棉布衣,躺在一张破床榻上,睡着了,睡得十分恬静。
可是没过一会,她那张小脸忽然就扭曲了起来,五官都仿若变了形,唰的一下睁眼,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然后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径直往后院走。
后院有一个鸡笼,鸡笼里养着几只鸡,那几只鸡看见她,莫名好像感觉到了危险似的,咯咯咯,咯咯咯,疯狂的叫了起来,扑棱着翅膀,想要挣脱出鸡笼。
小姑娘像只木偶一般,狰狞着面容,直愣愣的走了过去,忽然一把打开了鸡笼,抱出一只鸡,不顾它的挣扎,小手咔嚓的一下就将鸡头扭断。
然后张开嘴巴,一口咬上了鸡的颈脖,呲溜呲溜的在喝起了鸡血,画面无比的狰狞和恐怖。
林苏苏看了一会,小手默默伸进了怀里,准备掏出符纸,不想就这当儿,一道沙哑着急的嗓音响起,“小忧”
一道黑色身影闪电一般,一下子奔了进来,一把捉住小忧的肩膀,一把将她拧了过来。
小忧吸得满嘴是血,怀里还抱着一只死去的流着血的母鸡,对着面前的少年咯咯笑。
场面十分的骇人。
少年心疼不已,一手将她怀里的鸡扔了,用力掐着她的胳膊,咬牙叫了一声,“小忧”
小忧裂开满嘴鸡血的嘴巴,对着少年咯咯咯笑,忽然闪过一抹狰狞,朝少年扑了过来,一口咬上了他的颈脖。
少年痛得微头一皱,却也不忍推开她。
林苏苏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飞速飞了一张过去,贴在了小姑娘的额头上,小姑娘面容扭曲,整个人一下子疯狂挣扎,一缕黑衣从她的身体里飘了出来。
想要迅速飘走。
林苏苏掏出小镜子,飞快掐了个诀,小镜子一下子光芒大盛,定住了那一缕黑烟。
那一缕黑烟疯狂扭曲,最终幻化成了一只老鼠的形状,一脸惊恐的看着林苏苏。
林苏苏冷冷道,“大胆鼠妖,不在山中好好修炼,竟敢出来为祸人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