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镇上的青年不种你的地,压根不听你摆布,你一合计,想到了拿你的女儿比武招亲这一出。
你女儿在镇上参加了八次比武招亲,前面七个男人都成了这道士的傀儡。
这个道士,他根本不懂什么狗屁借尸还魂,他只是利用你的执念,让你给他拉人头。
他把这些男人弄成傀儡,供自己驱使,为非作歹,作恶多端
孙老爷,你因为自己的执念,不但弄死了你的儿子,还成了别人手中的利剑,利用你的钱财,剑指无辜的百姓和村民,你可知罪”
林苏苏掷地有声的一声指控。
孙老爷颓然的倒在了地上,老泪纵横,忽然发出了凄厉的吼嚎大哭。
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一步错,步步错
已经家财万贯了,却还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心逼着儿子考取功名,光门耀楣。
要不是他逼得太紧,儿子何至于离家出走,要不是他出手太狠,儿子又怎么会被人生生砍死
如果人生能重来,他愿意散尽家财,宁愿儿子永远不考取功名,愿意世世代代做最穷苦的村民,只要儿子能好好的活下来
可是,人生不能重来,他的儿子,他倾尽半生心血的儿子,注定是回不来了啊
失去了才知道要珍惜,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孙老爷悲恸愧疚太过,气急攻心,撕心裂肺的嚎吼几声,一头栽倒在了那里。
呆滞之中的孙朵,一下子扑过来,抱起了自己的父亲,急急叫,“爹,爹爹”
夜千寒听得不耐烦,一挥手让人将鬼哭狼嚎的父女俩押了下去。
处理完孙家父女,林苏苏看向了那边的几个道士。
几个道士听得林苏苏对整个事件了如指掌,吓得簌簌发抖。
为首的那个道士,头上的帷幔帽子已经被扯掉了,露出了一张带着刀疤的,略微狰狞的面孔,一脸警惕的看着林苏苏。
林苏苏冷冷道,“说吧,你的背后之人是谁”
刀疤道士颤声道,“什,什么背后之人,本大师没有背后之人”
林苏苏冷笑,“没有背后之人前几日,你放出一众傀儡村民袭击圣驾,凭你有这个胆子”
刀疤道士倔强的道,“什,什么袭击圣驾,本大师可没有做过,公子可别血口喷人”
林苏苏冷笑,“不肯说是吧,既然不肯说,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都砍了吧。”
说罢,懒得与他们啰嗦了,转身要走。
侍卫听得林苏苏吩咐,挥起大刀,就要将刀疤道士给砍了。
刀疤道士看着寒光闪过,侍卫已然举起了大刀,直接吓尿了,脱口而出道,“我说,我说,大人手下留情。”
林苏苏顿住脚步,转头看了过来,示意他说。
刀疤道士看着悬在头顶的大刀,不敢再挣扎。
颤抖着干瘦的身子道,“是小的,是小的师傅让小的在这里养傀儡的,养的傀儡都是供师傅驱使,小的从来没利用傀儡做过坏事,更加不敢袭击圣驾,大人明察啊”
林苏苏蹙眉问,“你的师傅是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