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苏立在一旁旳龙舟上,看见皇帝那边掌舵的是陆过,不由得挑眉笑了。
她就说陆过这少年,神力如斯,迟早是大将的,这才从军没多久呢,果然就被皇帝钦点为舵手了。
陆过没认出林苏苏,看见隔壁龙舟的鼓手少年朝自己挑眉笑,不由得也对她笑了笑,毕竟是同伴。
林苏苏再次咧嘴大笑。
水光阳光照得人满眼生花,夜千寒看了过来,被她灿烂的笑脸晃了一下眼。
微挑了挑眉,只觉得这一刻两人心灵投契,说不出的欢喜愉悦。
眼见皇帝要夺标,一众妃嫔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从珠帘后一涌而出,站在彩台边上,扶着栏杆,心急紧张又激动的观望。
看见皇帝身姿矫健的攀上龙首,看见皇帝赤着上身,金龙耀眼,看见皇帝健壮如硕的身材,个个面色羞涩,双颊绯红。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皇帝,没想到竟是在此种场合得看一眼皇帝赤身,一时间真是又心酸又兴奋。
月妃小手绞着帕子,满腔欢喜胀满心房,期待皇帝摘下标花送给自己,到时自己便是全天下最让人羡慕的女人。
正娇羞的幻象着呢,猛听得两岸齐声惊呼
却是西南王的舵手突下狠手,硬让两船龙头相撞,皇帝身子一晃,有落水之虞,观众情不自禁惊叫出声。
一众妃嫔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胆小的妃嫔更是捂着眼睛不敢再看。
太皇太后听得惊呼问,“可是夺标了”
贤妃还算平静,低低回禀道,“回太皇太后,还没呢,西南王也攀上龙首与皇上争夺起了标的花球。”
太皇太后听得蹙眉,“西南王与皇帝争夺花球”
贤妃恭敬点头,“正是。”
太皇太后忽然站了起来道,“怎么会是西南王跟皇帝争夺花球,晋王呢”
说着,远眺向江中。
贤妃低低道,“晋王落在后面呢。”
太皇太后往后看,果见晋王远远落在后面,眸底不由得闪过一抹担忧,“还以为最后争夺标花会是两兄弟,不想西南王宝刀未老。”
一旁的康健公公看了太皇太后一眼,低低道,“上阵亲兄弟,晋王殿下到底是顾念皇帝的。”
太皇太后笑道,“晋王平时看着嚣张跋扈,关键时刻倒是拎得清,是个好的。”
康健公公笑着附和,“正是呢。”
耳边的惊呼声再次响起,却是西南王率先登上了龙首,胜利在望。
西南王站定在龙首之上,标的花球已触手可及,晋王这家伙不顶用,还得自己出手啊
想到今日给了皇帝一个下马威,不禁洋洋自得
伸手正要众目睽睽之下之下摘花球,不料眼前金鳞闪烁,蛟龙飞掠,却是皇帝旋身而起,驻足龙头,探身伸出长臂,堪堪比西南王早了一分,稳稳摘走了花球。
西南王没想到皇帝功夫这么好,竟被夺了先,气得怒火冲天,看了一眼身后的舵手。
舵手会意,想趁着皇帝立足不稳,举桨将他撞于水中,叫他出个大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