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开了,放松了心情,身子竟是一日一日的好了起来。
身子好了起来,她赏花赏月也抚琴。
夜里,两人琴瑟相合,只觉得天高海阔,长风浩荡,高山流水,默契不已。
看着同一片天空,呼吸着同一处空气,赏着同一片花香,就算永远不见面,原本以为这样也能过一辈子的。
却不想造化弄人。
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官家小姐的夫君便发现了两人的暧昧气息。
哪怕他们从来没见过面,可是官家小姐的夫君却认定了他们有女干情
作为一个男人,就算从来不重视自己的妻子,也绝不允许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在庄园里苟合纠缠。
官家小姐的夫君派人在庄园这边守了好些日子,却一直没有揪着两人同流苟合的证据,每夜只有美妙的琴声相合,爱意无法隐藏的飘荡在半空之中。
官家小姐的夫君忍无可忍,想了一个办法。
是夜,他命人将官家小姐悄无声息的带回了城中,然后却在庄园上下放出消息,说是官家小姐病倒了,重病在身,怕是过不了今夜。
命小丫鬟打扮成官家小姐等在了庄园里。
才子听得顿时心急如焚,夜里他们日日抚琴相合,小姐此番连琴都不抚了,莫不是真的病重了
怎么会突然就病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还说过不了今夜
才子在隔壁辗转踱步,最终担忧占了上风,夜里忍不住爬墙,跳进了隔壁庄园,想要看一看小姐的病情。
隔壁庄园里,浓郁的药味弥漫,沉重的气息压抑得叫人呼吸不畅,厢房里头传来剧烈的咳嗽,一声一声,仿若杜鹃啼血,叫人一听便心碎成了一瓣瓣。
他的心就像被利爪攥着,满脑子都是担忧,竟控制不住,直接奔进了厢房。
厢房里,帐幔挽起,“官家小姐”朝里侧卧着,一声一声咳嗽啼血,身边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他心如刀绞,大踏步过去,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想要应,却是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想要起来,却是身子虚弱,压根撑不起来。
他满心满眼都是担忧,早已忘了男女有别,伸出双手,想要将她扶起坐着,不想他的双手才靠近官家小姐呢,官家小姐的夫君带着一众家仆立即窜了出来,一声一声喊狗贼,对着他就是一顿狂揍。
狂揍完,还上报了府衙,说他觊觎他们的当家主母,半夜翻墙,意欲猥亵
被人抓了个现行,他虽百口莫辩,但也绝不肯承认自己意欲猥亵。
他从来站得直,行得正,哪怕深爱着她,也从没产生过其他肮脏的心思,他对得起天地良心
府衙对于他的不认罪也毫无办法,案子便一直绞着。
只是,官家小姐的夫君觉得自己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颜面尽失,绝无可能放过这才子。
他拿才子没办法,便用了办法逼迫官家小姐,拿官家小姐的父亲和哥哥的前程威胁,威胁官家小姐出来指证才子,指证才子觊觎自己,意欲玷污自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