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宁妃还是一个小妃子呢,就明目张胆的站在了皇帝的身边,真当自己是皇后了不成
气得戴着长长指套的老手不停的抚着心口,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侍候在身旁的谢青桦一眼。
谢青桦默默垂下了眸,眸中闪过了一抹旁人窥视不到的冷光。
贤妃和德妃笑容得体,没有说话。
良妃看向月妃,笑盈盈的感叹道,“宁妃妹妹真是越来越有范儿了,怕是很快就能母仪天下了吧月妃妹妹觉得呢”
月妃看着珠玉辉映的一对璧人坐在上头,脏五脏六腑都在扭曲着,心头疼得一阵一阵滴血。
衣袖下的双手死死的攥着,面上却温柔得体的笑道,“可不是么,咱们这么多姐妹当中,宁妃妹妹最有范儿了,不然也不能被皇上带在身边。”
良妃点头笑道,“是的呢,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月妃温柔的笑了笑,不再搭话,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眸底里全是阴鸷。
皇帝出场了,宴席便正式开始。
最先开场的便是刺绣大赛的评比,这是太后亲自主持的,参赛的姑娘非常多。
礼部早已安排好每个姑娘抓阄,然后按顺序出场介绍自己的绣品,针法,寓意和技巧等。
这是表现自己的极大机会,如果能获得赏赐或者拔得头筹,就算没被皇上看上,身份方面也会更尊贵,更上一层楼,在议亲方面能议到更加好的人家。
所以,一众姑娘都铆足了劲头表现自己,个个打扮得光鲜亮丽上去,把自己的绣品夸出了花,引来满堂喝彩。文網
太后看得连连点头,连声赞好。
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
谢青桦也算是京城有名气的贵姑娘,她也绣了一幅绣品参赛。
与其他人绣的花鸟虫鱼,大地山川,太阳月亮不同,她绣的是一幅人物图。
一位风流倜傥,羽扇纶巾的白面书生,正站在一棵古松下给学子们讲课。
画面绣得极其生动,只看一眼便能感觉到白面书生满腹经纶,雄姿英发,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一众学子更是听得津津有味,求知若渴,全神贯注,仿若将白面书生奉为神明。
谢青桦大方得体的站在上头,娓娓道来自己的想法,绣法,针线,技巧和心得。
最后看向太后恭敬道,“臣女原本是想绣一幅一代大儒的,不过才女才疏学浅,一直没想到好的题字,太后娘娘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不知臣女可否请太后娘娘帮忙给这幅绣品题个字。”
太后看着这幅绣品,心头涌动,面上还是高贵凛然的端坐着,眸底却早已炙热湿润一片。
这绣品上书生的风姿,像极了当年的柳兄。
当年的柳兄,哪怕成了状元郎,名满天下,可是还是喜欢穿一袭粗布衣,一双破草鞋,羽扇纶巾,走到哪里便喜欢在哪里给学子们授课。
哪怕后来成了大学士,还是那样两袖清风,走到哪里都是潇洒讲学的做派。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