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感觉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林苏苏睁开眼,看见白衣男子盘腿坐在一个蒲团上,手里拿着一块墨玉,一柄小刀,正在专心致志的雕刻着什么东西。
整个人沐浴在晨光里,清冷散去,有种无比温柔的感觉。
仿佛感觉到了林苏苏醒来,他继续雕刻着手上的东西,头也不抬,“娘娘睡得好吗”
林苏苏伸了伸懒腰,坐了起来,“睡得还不错”
男子拿起手上的玉雕看了看,“不愧是娘娘,随遇而安,心平气静。”
林苏苏感叹,“不然还能怎么办一哭二闹三上吊公子就会放了我么”
“不会。”
“那不就完了,既然哭闹没用,不如随遇而安,本宫饿了,公子有吃的吗”
男子终于舍得从手上的墨玉雕像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没什么表情的按了一下一旁的某处地方。
没过一会,一旁的石门打开,一个戴着面纱的白衣姑娘捧着吃食进来,一样一样摆在了林苏苏的面前。
有包子,有玉米,有土豆,有番薯,还有一只烧鸡。
其他都是杂粮,只有烧鸡让人垂涎欲滴,林苏苏立即扯了一只鸡腿吃了起来。
吃了一口便情不自禁感叹了一句,“好吃”
正宗的烧鸡,外酥内嫩,火候正好,入口鲜嫩,林苏苏一口一口,很快便将烧鸡吃了个干干净净。
烧鸡不大,林苏苏吃完还意犹未尽的啃起了鸡脚,一边啃一边看向一旁专心雕塑的白衣男子,笑道,“你们这些长得美的人,是不是都不用吃饭,日常吃仙露的,所以自带仙气。”
“娘娘吃得满嘴流油也自带仙气。”男人头也不抬的一句。
林苏苏:“”
“公子这赞美有点敷衍。”
“本公子不懂花言巧语,还请娘娘恕罪。”
林苏苏:“”
这是个话题终结者,有点难聊。
忽然站起了身,走到了男人的身边,看着他雕刻了一会墨玉,忽然幽幽感叹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上一代的恩怨,公子又何必算到皇帝头上。”
白衣男子手下微微一顿,清冷道,“本公子不知道娘娘说什么”
林苏苏一字一顿道,“公子当然知道,你千方百计将我捋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皇帝么就像当初的康健公公一样,他千方百计将我骗到西南去,也是为了皇帝。
公子就是康健公公的师傅吧,公子一身法力传授给康健公公,在背后出谋划策,希望康健公公搅乱整个大齐皇宫。
同时,公子帮驸马爷出谋划策,招兵买马,连白霜这样的狐妖都帮忙驯服了放在驸马爷的身边,希望驸马爷借着北漠的兵力,颠覆整个大齐。
康健公公在内,搅乱大齐皇宫,驸马爷在外,野心勃勃,招兵买马,内外结合,北漠的铁骑定踏遍整个大齐就是公子你伟大的宏图,毕生的愿望。
只是可惜,大齐国运昌盛,康健公公死在了西南,皇帝还好好的,你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驸马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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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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