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的这一切,从来不用自己的手,从来假借他人,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的,竟,竟被宁妃这女人看透了一切么
不,看透了一切又如何,一切都是她的推断,她没有证据
良妃强迫自己定了定心神。
抬起脸,满脸的不能置信,摇摇欲坠的哽咽道,“娘娘怎么,怎么会这样想臣妾,臣妾对皇后娘娘的心,昭昭明月可鉴,臣妾,臣妾从来没有害过娘娘啊”
林苏苏冷笑,“事到如今,良妃姐姐就不必再装了,说出你的背后之人是谁你们是如何联络的什么时候开始联络的
坦白从宽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
良妃一时间泪如雨下,委屈至极,伤心欲绝,哽咽道,“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臣妾一心一意对娘娘,娘娘怎么,怎么可以这样想臣妾啊”
林苏苏懒得跟她啰嗦了,看向一旁的夜千寒,懒懒的道,“皇上,良妃姐姐拒不承认呢,这该如何是好”
夜千寒心头也是震惊的。
小丫头今日一反常态,他知道肯定是要搞事,没想到,竟然是牵扯出如此大事jujiáy
自从登基以来,朝堂不稳,他的心思一直都放在朝堂之上,除了小丫头,他从来不曾关注过后宫。
后宫这些女人,大部分他连名字和脸都对不上号。
他以为她们都是安安分分呆在后宫,却不想,竟是一个比一个心如蛇蝎,手段狠辣。
先是月妃,现而今是良妃,一个一个竟然都差点置小丫头于死地,而他,竟然丝毫不曾觉察
想到小丫头身上的毒有这女人的手笔,想到这女人借着月妃之手,竟不止一次对小丫头下毒手,夜千寒怒意滔天,眸中卷起万千风暴,恨不得立即将这女人碎尸万段
不,碎尸万段都不解气,得挫骨扬灰
只是,得先揪出背后之人
他压下心头怒火,眸底一片天寒地冻,看向眼前哭得委屈至极,梨花带雨的良妃,就像看向了一个死人。
嗓音冰冷刺骨,“既然不肯承认,那便永远不要承认了,来人,先拔了她的舌头,再挖了她的眼睛。”
盈盈哭泣的良妃猛然一僵,不能置信的看向皇帝,喃喃道,“皇上,皇上这是只听皇后娘娘一面之词,都不用证据就定臣妾的罪了吗”
夜千寒眸底没有一丝温度,看她一眼都带着刺骨森寒,“皇后说的话就是证据。”
良妃瞳孔骤然震缩,脸色煞白如纸,一颗心终于慌得支撑不住,急急道,“怎么,怎么可以这样,皇上你是九五之尊,万民之主,怎么,怎么可以只听皇后一面之词就给臣妾定罪
臣妾,臣妾可是皇上您亲封的良妃啊”
夜千寒嗓音冷如寒冰,“既是朕亲封的,朕自然可以拿回来,你既然拒不坦白,那便永远不必坦白了。”
说罢,冷然的一挥手,就要让人上前行刑。
行刑嬷嬷早已准备好,两个高大孔武的嬷嬷立即上前,摁住了良妃,捏开了她的嘴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