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多久,那被药粉止住的伤口内里的血液忽然翻腾了起来,咕噜咕噜,竟然是黑色的泡泡,药粉也被浸染成了黑色的。
“你还真是毒啊。”庄元笑道。
“毒怎么了,毒可是好东西,那可是对付你的利器。”
蓑衣人愤然在风幕之上灌入一把灵力,灵力呈现乌黑状,看起来阴森而可怖。
很快有无数骷髅头冒头,张开口,疯狂叫嚣着,那些虚影似乎要将庄元吞噬。
庄元将一个个血红的虚影打散,风幕却仍旧不断壮大。
很快,明月盾破裂开来,散作漫天星尘。
庄元被这巨大的后力震得连连后退,那些血红的骷髅头虚影趁机探出脑袋,在庄元的周身疯狂撕咬,庄元的手臂受伤了,被咬掉了一块肉。
血肉淋漓,翻腾不已。
庄元捂住手臂,乌荆起。
“万剑术”
霎时间千剑万剑展开来一个风幕,堵住了对方的风幕,千万利剑霎时间全部飞出。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对方的风幕,当当当当,声音如同雨点一般密集,巨大的风幕被戳出了无数窟窿眼,又被骷髅头快速修补。
那些凶残的骷髅头咬了庄元的衣物和血肉,大嚼特嚼,却很快又吐出来。
“哟,看来我这些可爱的小东西都不喜欢你的血肉呢,都是正道的味道,嘿嘿,瞧瞧,一个个就像吐垃圾吐废物一样吐出来,小子,看来你很不受欢迎呢。”
蓑衣人又将自己黑烂的肉翻了起来,乌漆嘛黑的颜色令人作呕,可偏偏对那些骷髅头来说,确实世界上珍馐一般的美味。文網
“要是受这种恶心的东西欢迎我宁可去死。”庄元笑得玩味。
他已经吞服下来了止血丹,敷下了肉白骨粉,效果立竿见影。不仅止住了外流的血液,更是瞬间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都说当一个人感觉伤口发痒的时候,那就是快要好了,其实是有科学根据的。因为新生的肉芽就是会让人感觉到痒痒。
“小子,我劝你别太嚣张,你之所以还能站着和我说话,是因为我还手下留情。”
“我可不信你还手下留情。你手下留情我早离开了。”庄元嗤之以鼻:“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无法制服就是无法制服。搞什么手下留情的说法。”
“做人太聪明会死得更快”
“反正都要死,你还想我舔你的臭脚还是觉得我真的蠢到那样”
“哈哈哈哈”对方疯癫狂笑:“如果你愿意做我的一条狗,我倒是愿意留下你的躯壳。”
“我呸”想得美,庄元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我就讨厌你们这种天之骄子的嘴脸,给我去死吧。”那人笑得癫狂,可脸上的表情却越加显得阴险。
他手龙飞凤舞。阴森而可怖。
“小子,不是一般人我都不拿这东西对付你们。”
他拔了一个红旗出来,丢在了外面。
手掌般大的小旗帜霎时间变得遮天蔽日。
光芒掩盖而去,一大片阴影压了下来。
有了这红旗,所有的红色骷髅似乎得到了庇护伞似的,瞬间跳出风幕,肆虐在这片大地上。
在万剑术的洗礼之中,无数虚影被消灭,又以可怖的速度再生。
“小子,这可是从魔界得来的魔障旗帜,在这旗帜之下,邪物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庄元信了。
因为他的身体,很快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小伤口,衣服也被撕裂开来,他的衣服很快连乞丐都不如了。
“小子,遇上大爷我算是你倒霉。记住大爷的名字,我的名字叫做罗作。向阎王报到的时候,记得让阎王知道一下我这人。名气越大越好。”
在混乱之中,庄元被一个个骷髅头左赶右推。
罗作似乎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
没错,按照他的思维,这可是魔界来的魔障,又是自己的拿手武器,那还有拿不下庄元的道理呢
可变故往往在极度自信之中产生。
就在他张口狂笑之时,他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嗤啦啦。
罗作忽然抬头,发现天空之中的红色布幡竟然有破裂的趋势。
很快,这趋势就不仅仅是趋势了,而变成了现实。
竟然真的逐渐撕裂开来。
于是那被遮挡住的天空也露出了本来湛蓝的光彩,明亮的天光透过撕开的裂口,很快照射了下去。
骷髅头非常不喜欢阳光,于是躲到了最让它舒适的风幕之中。
“怎,怎么回事”
罗作抬头看着天空,天空之中的帆布已经撕裂开来。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完全没有想到,表情之中有明显的震惊错愕。似乎是见到了从未预料过的问题,表情控制不住了,面部显得僵硬无比。
“不,不不,不要”
就在罗作想着应该如何弥补这局势的时候。
猛地一声,红色布幡彻底断裂开来了。
遮天蔽日、阻挡光明的红布幡彻底恢复成了原来渺小的样子,再也组挡不住光芒的入侵。
手掌般大小,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断飘落下来。
那些红色骷髅也安稳地回到了风幕之中,不再张牙舞爪。
罗作飞身而起,心肝宝贝似的接住了风幕,道:“我的心肝宝贝啊心肝宝贝啊”
他的眼中竟然有泪花闪烁,可表情又疯癫得不太正常。
真的就是精神病院跑出的患者,而这个世界却没有相应的收容所将这样的人关进去统一管理。
“你小子,是你干的对不对”罗作发狂似的死后。
手忽然变大变长,朝着庄元就掐了过来。
他的腿和脚和变长变粗,朝着庄元袭击过来。
似乎想对庄元拳打脚踢。
庄元手中的剑猛然变大,凌厉的冷光在恐慌不断乱晃。
凶狠的刀锋落下,狠狠地切掉了他的腿。
罗作的小腿被削了下来。
咕噜一下滚到了地上。
同时,罗作抱着自己的腿滚到了一边。
看着地上自己的半截腿他眼珠子都要瞪裂开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