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一臂一眼的克里面对近乎是满状态下的楚风,瞳孔里满是绝望。
“不我绝不承认我的失败”
“本大爷怎么会败在你的手下”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发出阵阵癫狂大笑,“哈哈哈哈即使是献祭掉所有,我也要杀掉你”
砰。克里把阿努比斯权杖重重插进擂台,随后虔诚无比,朝权杖跪拜,头颅狠狠磕下。
他的生命力被权杖迅速吸收,眼眶狠狠凹了进去,本就所剩不多的腊肉更加萎缩,整个人形似一架枯骨,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气若悬丝,就算楚风不在攻击他也活不过半小时。
“拼命不是想拼就能拼的。”
“你活着打不过我,认为献祭掉生命就能打过我吗”
楚风睥睨看向命悬一线的沙人,没有去杀他。
他要沙人亲眼见证自己的失败
嗡
金灿灿的狗头法杖剧烈颤抖起来,从中走出一个狗头人身的怪物的虚影,手持一把巨形镰刀。
阿努比斯
楚风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怪物,正是古埃及神话中掌管死亡的死神,阿努比斯。
突然手腕处传来一阵炽热,他低下头,发现手腕处多出一个天平图案,左右摇摆不定。
“又被锁定了吗真麻烦。”
身披黄金战甲的阿努比斯环顾四野,发现脚底克里并不是目标后,径直朝楚风走去。
通天箓离阳火符
砰
熊熊火焰穿过阿努比斯胸膛,轰炸在远处擂台。
坚不可摧的黄沙擂台被炸出大坑,碎屑纷飞。
“果然又是这样。”
他早有预料攻击打不中,眉头深深蹙起,看向手腕处的天平图案若有所思。
阿努比斯停在楚风面前,三米多高的身材附带极强的压迫感。
面对悍然袭来的透明镰刀,楚风不躲不闪,任凭镰刀插进自己身体,勾出心脏。
“速度快点,早点弄完早点休息。”
要是让其他人听见楚风说的话定会惊掉下巴,他竟然不仅不害怕,反而向死神挑衅。
那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充满了对神的藐视。
阿努比斯的虚影也是微微一愣。千百年间人类面对他时,或是尊敬,或是恐惧,还从没有过藐视这种情绪
仿佛眼前人根本没把自己当做神袛,而是路边的一条阿猫阿狗。
楚风摸了摸胸口,没有流血,刚才被勾走的是心脏灵魂,身体不会受到伤害。
他已经猜到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凭空浮现出一座古老的巨大天平,高两,长3米,上面铭刻着古埃及人民向众神献祭的场景。
在人还活着的情况下开膛破肚,取出心脏献给神明。
被切去头盖骨的人类跪倒成一排,高举手中金银珠宝供神明进食脑花。
见到这一幕,楚风尽管底气十足,可心里还是不禁泛起几丝担忧。
传闻,在古埃及每个人死后都要交给阿努比斯来判断善恶,依靠的工具就是天平。
死神会在天平一边放上羽毛,另外一边放上此人心脏。
当心脏那边下沉羽毛那边上升,心脏比羽毛沉,那就证明此人生前恶大于善,会被扔进地狱,永生永世受苦。
当羽毛比心脏沉,证明此人生前善大于恶,可以升入天堂享福。
还有一个艹蛋的小知识,遇见阿努比斯本尊可以通过金银来贿赂,让本该堕入地狱的罪人升入天堂。
无论是善是恶,楚风的灵魂都会被勾走。
这是必死的招式
观众席,院长席位。
众院长蓦然站了起来,目露担忧。
“是阿努比斯克里才不过天赋期怎么可能召唤出。”
“我估计是被楚风严重刺激到,法老残魂与本人开始融合缘故。”
“这下子楚风危险了,克里献祭掉所有,这招别说是楚风,就算换成一个成熟期选手也挡不住”
“嘶怎么办,要不要我下去阻止,克里已经废掉,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另一位天才死在我们眼前。”
在场众多院长,有一个算一个,没人相信楚风会活下来,包括血肉院长古河。
至于独孤白今天没能到场,昨夜喝多了此时还在房间里,翘着屁股呼呼大睡。
“不行我们不能有失公平。”
“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小子去死吗”
“目前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相信楚风了。”
众院长心都提到嗓子眼,举目向擂台望去。
擂台上。
阿努比斯松开镰刀,把那颗心脏放在了天平上。
一根洁白色羽毛从天落下,掉在天平另一边。
象征心脏的那边天平开始慢慢沉下。
在场众人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这情况,不妙啊”
克里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强撑着一口气吊着,他要亲眼看着楚风死去。
“桀桀桀只要你死,老子瞑目。”
“我克里用命换你楚神一条命,不亏”
“咳咳咳咳咳”
说着他剧烈咳嗽起来,像是要把心肝脾胃都咳出来。
“唉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惊呼,只见那代表罪恶的心脏,本已下降,竟又缓缓升了上来,羽毛沉下。
见状克里表情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
“刚才一定是天平出问题了,不过只要你死,能上天堂还是地狱都无所谓。”
楚风听言,哑然失笑,沙人不知道他回地狱就跟回家一样。
里面还有莉莉安为自己撑腰,大不了住进堕落天使一族。
代表善良的羽毛越来越低,眼看就要沉底。
阿努比斯高举镰刀,时刻准备收割灵魂。
“快杀了他杀了他”克里歇斯底里嘶吼着,迫不及待要让楚风去死。
哒哒哒哒
令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心脏再次下沉,羽毛再次上升。
片刻心脏那边沉,片刻羽毛那边沉,如此反复,整座天平都在左右摇摆不定。
阿努比斯手中镰刀,也始终无法落下。
“哈哈哈哈杂碎而已,也配审判我”
楚风终于放下心来,狂傲笑道,无情嘲讽。
“不可能这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克里的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发疯似得大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