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雪冷笑,“不管她做什么,咱们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法治其人之身,照样对付她。”
“对”杜云岚点头,她收买了徐嬷嬷,能够知道杜薇最隐秘的动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杜云岚并没有把所有的筹码压在徐嬷嬷身上,还收买了其他人,也能得到不少的信息。总之,整个杜家,杜云岚即使做不到一清二楚,但也能知道大概。
且说杜琳琅和杜二夫人回去之后,两个人相顾无言,坐立不安。
杜二夫人让丫鬟在门口等着,一旦二老爷回来,就把二老爷叫过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不一会儿,杜二老爷就被丫鬟带过来。
杜靖面露焦急,看向妻子女儿,“有急事”
杜二夫人点头,面露焦急,“刚刚父亲临出门的时候,遇到青雪,然后让青雪问我们,赵太后要给琳琅赐婚,咱们有两个选择。第一,答应赐婚;第二,像琳雅那样昏迷不醒一个月。”
杜靖一愣,看看妻子,又看看女儿,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来回在客厅走动。
杜二夫人被杜靖转得头晕目眩,“夫君,你倒是想办法啊。转来转去,转得我头晕,你到底想没想到办法啊”
杜靖停下脚步,然后看向杜琳琅,“琳琅,如果太后给你赐婚的是赵家的青年才俊,你愿意嫁过去吗”
杜琳琅疑惑,眼露窘迫,“太后知道皇帝对我有那样恶心的心思,而且我跟陛下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能做的都做了。在太后那样的人的心里,能愿意把我许配给赵家的青年才俊”
杜靖听到这话,脸顿时黑了,“那也是她儿子作孽,现在就得赔偿我家。她在拉拢你祖父,指望你祖父,在朝堂上为二皇子说话。因此,她只会促成这桩婚事。如果你真的嫁到赵家,不用害怕。
谁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也不用跟别人学,你就跟你大伯母学就行了。你祖母那个人最重视脸面,手段也挺多的,但一遇到你大伯母,就不行了。屡战屡败,还想屡败屡战。”
原本严肃的氛围,在杜靖说完这话之后,顿时令杜二夫人和杜琳琅哭笑不得。
“都什么时候,你居然有心思开玩笑。”杜二夫人嗔道,拍了丈夫一把。
杜琳琅也笑了,不再像之前那样害怕,“爹,娘,你们不用为我担心了,就让太后给我赐婚吧。我要是卧床不起,在加上之前我克夫,出家,还有落水等各种不好的名声,堆积在一起。我在大周就别想找合心意的夫婿。如果找到的夫婿,跟我们杜家相差太多,并不是门当户对,齐大非偶。思来想去,就赌一把。”
杜靖见女儿能想明白,就知道女儿并不是真的笨,点了点头,“琳琅,这一次的选择,不会错。相信我,也相信你祖父。你不管嫁到哪里,都记住了,你背后有杜家。”
杜琳琅点头,“谢谢爹。”
杜二夫人经过仔细思索之后,也想明白其中的关键,叹息一声,“只能如此了琳琅的头发这么短,改日去青雪那边配点生发的东西。”
“对,头发长得快点,不耽搁事儿。”杜琳琅附和,虽然心疼给剪掉的长发,但她并不后悔。如果头发还在,她的容貌更美几分,说不定现在已经失身了。
一家三口,想法取得一致。
此时,皇宫里。
赵太后和皇贵妃都红了眼睛,哽咽着说:“大皇子高烧不退,最终还是没熬过去。哎,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么短的时间,经受两次。人间最悲惨的事情,不过如此。”
皇贵妃也哭喊,“我可怜的宏儿,哎,可怜啊”
礼亲王阴沉着脸,着急太医,“大皇子之前虽然瘦弱,但并不是短命之相。他和二皇子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他的殁了之后,只剩下二皇子。二皇子是皇贵妃的亲子,若是其中没有龃龉,本王也不信。”
赵太后擦擦红红的眼睛,看向礼亲王,“礼亲王这是何意难道是说哀家害死了自己的孙子吗陛下只留下这个两个皇子,我作为他们的亲祖母,必然把他们当成眼珠子看,怎么会做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呢”
礼亲王据理力争,就算争不过,但也要让赵太后吐出来好处,皇室血脉,不能任其作践,“毕竟二皇子跟太后更加亲厚,陛下还在的时候,大皇子好好的。现在陛下没了,大皇子最应该继位,但在这关键的时刻没了。
如果说这里没蹊跷,别人才不信呢。太后口口声声心疼大皇子,但却不提查证大皇子是不是被人下手毒死,只说是染上风寒,不治身亡。染上风寒的人,怎么就治不了皇宫里的太医和御医都是最好的大夫,如果连个风寒都治不好,还不如外面的乡野郎中呢。”
“王爷说的是,必须彻查。”
皇室的人,比大臣更加着急。
之前那么多人支持大皇子,现在大皇子没了,心里慌张,恨不得二皇子也死了。
如此一来,皇帝这一支就没人了,需要从皇室宗亲家里过继,说不定就轮到他们的子孙后代。
赵太后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杜相,然后问:“杜相,你觉得如何”
杜老太爷一直犹如老僧入定般,悄悄站着,并没有说话。此时听到赵太后问他,其他人的目光也看向了他。
杜老太爷官场沉浮那么多年,应对这样的情况,自然游刃有余。
“回太后,太后仁德,皇贵妃慈善,自然做不出来扼杀皇室血脉的举动,只是大皇子骤然死亡,而且还是在如此敏感关键的时期。众皇族和朝臣,关心大周江山社稷,重视大皇子的死因,想要彻查,也是一片忠心。”
反正不是他干的,他两边说话,不偏不倚。
赵老太眉头紧锁,想明白了之后,然后也点了点头,“罢了,既然你们想要彻查,那就让宗人府调查吧。”
“事关重大,大理寺难道不参与调查吗”萧郁出声问,“总要查清楚,才能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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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