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梅本就一颗心在赵家樑的身上,现在又得到赵家樑那么多的承诺,尤其是父母兄弟恢复良籍,她能成为良妾,更有吸引力。再者,有了赵家樑的感情,以后她和孩子在赵家的日子好过。
对比之下,香梅觉得跟小姐一起长大的情分,就不那么珍贵了。
大小姐自己不想在赵家好好过,但她想,赵家樑可是堂堂探花郎,不仅学识好,长得也好。因此跟着大小姐,不会有好日子。既然如此,香梅在权衡利弊之后,选择背叛。
在杜琳琅再一次回娘家之后,香果和香梅也跟着回去了。
到了杜家,杜琳琅陪在父母身边,看着三妹妹给她写的信,心情轻松。
真恨不得天天在娘家,就算被人说,她也愿意。
小铃铛在杜家,虽然不是杜家的小姐,但因为她是杜云岚的养女,在家里比那些庶女还体面。另外,小铃铛很活泼可爱,也喜欢给丫鬟嬉闹。
因为杜云岚经常在家里做各种点心,吃不完,她就拿出来,跟杜家的小丫鬟们分享。府里那些上了年纪的婆子,难免腰酸腿疼没,她经常弄来膏药,或者一些涂抹的药,送给这些婆子,减轻她们的病痛。
加上杜云岚给小铃铛的零花钱也不少,小铃铛在杜家认识不少朋友。
可以说,杜家有个风吹草动,杜云岚那边还没收到消息呢,小铃铛就能知道了。
这不,就在香梅偷偷摸摸把写着皇帝姓名和生辰八字,并且身上扎着很多针的人偶埋进杜家偏僻的花园之后,没多久,就有一个躲在茂密灌木丛后面的婆子,在香梅走后,就把那个人偶挖了出来。
婆子虽然不认识上面的字,但她知道这是诅咒人的巫术,上面扎着针,不是好东西。
这个老婆子第二天悄悄来到竹苑,来找小铃铛。
上个月,她孙儿拉肚子,还是小铃铛花钱帮忙请大夫,让这个负责修剪花草的张婆子非常感动。
小铃铛一听到门房说,负责修剪花草的张婆子过来,立即让人请进来,“张嬷嬷,你现在不修剪花草,来这里找我作甚”
张婆子是怀里掏出来一个帕子,包裹着东西,放在桌上,“铃铛小姐,你让其他人出去。”
小铃铛一愣,张婆子的表情很严肃,于是点了点头,“你们都出去。”
“是,铃铛小姐。”丫鬟婆子,一一下去。
“现在能说了吧”小铃铛问,目光看向那个小小的包裹。
张婆子小声说:“老奴昨天晚上干完活之后回去,发现一把剪刀不见了,就回院子里寻找。就在寻找的时候,奴婢看到有人在西跨院的花园里有人在埋东西。天太黑,老奴没看清是谁。等人走了之后,老奴就跑过去看看。
毕竟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形迹很可疑,就在原地挖了,就挖出来这个玩意。昨天晚上内院落锁了,老奴不能把东西放在原地,就偷偷拿了出来。今天一早就过来上报给铃铛小姐。”
小铃铛原本还有几分漫不经心,但此时听到这话,眼睛落在小小的包裹上,“张嬷嬷,你打开,我看看。”
“是”张婆子打开,“老奴知道这不是好东西,心里特别害怕,也不知道这是用来诅咒谁的”
小铃铛看到是个扎银针的木偶,而且身上还贴着生辰愣,“诅咒的巫术,瑞德,这是谁啊我们杜家没有这样的人啊”
张婆子也摇了摇头,“老奴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东西不是好东西。”
小铃铛点头,又问:“张嬷嬷,你有没看有清是谁看身型,是男人,还是女子”
张婆子点头,“这我能看出来,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年轻女子。”
小铃铛想了想,然后亲自到屋里拿出来十两银子,递给张婆子,“张嬷嬷,多谢你发现问题,能够及时给我汇报。这是给你的赏钱,你回去之后,一定不要说。”
张婆子接过来赏钱,“多谢铃铛姑娘,老奴一定不说。昨天晚上,这个人偶被我拿了出来之后,我把放在墙角的石敢当搬进去埋了,表面还撒了一层落叶。除非那个人扒开看看,否则绝对不能发现。”
小铃铛听到张婆子把石敢当放进去,不由得莞尔一笑,“张嬷嬷辛苦了,回去之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切照旧。”
“是,铃铛小姐。”张婆子应下,拿着银子喜滋滋地回去了。
从这天开始,张婆子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在外面的几个院子里干活,一旦发现可疑的,就去查看。
小铃铛带着这个邪恶的东西放在托盘里,然后去找杜姨和青山哥。
到了杜云岚那里,杜青山过来请安,在这边用早膳。稍后会去杜老太爷那边,听祖父讲课。
杜云岚见小铃铛过来,连忙招手,“小铃铛,平时你来得挺早,今天怎么来晚了今年有你喜欢吃的小笼包,味道可好了。”
小铃铛洗了洗手,“我闻到香味了,我要吃一笼。”
本来小铃铛想先说的,但看到杜姨和青山哥吃饭,津津有味,选择暂时不说,以免影响胃口。
等到吃过饭,小铃铛才对杜云岚和杜青山说:“杜姨,青山哥,刚刚在吃饭前,负责修剪花园的张嬷嬷过来,说她昨天晚上看到有人在花园里鬼鬼祟祟”
小铃铛把张婆子的说辞,又说了一遍。
杜云岚一愣,立即掀开一看,“果真是这种恶毒的东西。”
“杜姨,瑞德是谁啊这上面是谁的生辰八字啊我们杜家没有这样的人啊”小铃铛不明所以,微微皱眉说,“这衣服的颜色,也有点奇怪,明黄色的,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啊”
杜云岚眯着眼睛,看向明黄色的衣服和款式,“哎呀,这像不像龙袍啊”
这时候杜青山突然想到“瑞德”的出处,“娘,瑞德是现在小皇帝的名字。那衣服,应该就是龙袍,你看着绣着五抓金龙呢”
“这是有人有诅咒皇上啊”小铃铛目瞪口呆,“可是好好的,我们家谁要诅咒皇帝啊使用巫术,本来就已经犯法了,这诅咒的对象,还是陛下,那可是重罪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