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灯光的房间中,神秘感笼罩整个密闭的黑暗空间。
奥塔,本是欧拉丽最强的男人,现在却站在房间的角落里,低着头不敢正视倚靠在沙发上妩媚诱人的美神。
美神红唇轻启,似娇似媚的语气:“也就是说,你没把他带回来”
“是。”
他的头更低了。
“奥塔看着我”
芙蕾雅略有些责怪的鼓起嘴巴。
可爱、想
奥塔赶忙偏过头不去看她,防止自己更多的陷入美神的魅惑之中。
就知道女神会来这一招。文網
见芙蕾雅不买账,他只好劝慰道:“芙蕾雅大人,欢乐街好歹是伊丝塔女神管辖的地方,众多神明都在那里寻欢作乐,要是大张旗鼓的进去绑架人会对眷族声望产生不好的影响。”
“但是我可爱的眷族居然跑去那里了,我怎么可能甘心”
“明明芙蕾雅大人前几天还说她是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那是之前”
活了上亿年的芙蕾雅,像个完全没有长大的娇蛮任性小女孩儿。
与一贯以来的成熟妩媚不同,她现在走的是清新可爱风,能够轻易融化男人冰冷的内心。
可惜,完全没用。
在有关眷族大事上,奥塔还是能够保持清醒的,没有必要为一时之争动真格。
而且芙蕾雅对希卡利更多的是感兴趣,没有想要为其付出一切的想法。
这一点,他还是清楚的。
果然,看奥塔不松口后,芙蕾雅只得就此作罢,可内心的孤寂感更多了。
没有人能理解她
不管是上界的神明,还是下界的孩子,全部都是被魅惑俘虏的仆人,只是为了她的美才聚集过来而已。
这些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她早就腻烦了,心灵上的共鸣,才是她真正所渴求的东西。
无趣的摆摆手,示意奥塔下去。
奥塔微微鞠躬,但在离开前还是说道:“那个人今夜没有人陪,是独自一人在房间里。”
“是吗”芙蕾雅似乎来了点兴致,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明天,等他回来后带来见我。”
“遵命,芙蕾雅大人。”奥塔点头答应。
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本就是自家眷族成员,他还能跑了不成,第二天不还是要乖乖回到眷族驻地
奥塔正是因为有这方面的考量,才没有强行将希卡利从欢乐街抓回来。
不过他也对希卡利感到好奇。
眷族中的成员们为了得到芙蕾雅的宠爱恨不得把彼此的脑汁给干出来,而这个时候却还有人跑到外面去寻欢作乐,最重要的还是与自家主神不合的上神那里。
就像是一群恶狼中混入了一只哈士奇,总是做出让狼群无法理解的怪事。
奥塔离开后,房间只剩下芙蕾雅。
她一如既往的站在窗边,向下寻找着什么,嘴里也喃喃自语着:“到底在哪里呢,我的奥德”
第二天一大早。
希卡利被人从风俗店赶了出来。
昨晚还一脸市侩恭敬的妈妈桑现在却一脸的嫌弃,同时把昨晚已经给出去的钱袋子又扔了回来。
“给你,拿着快点走”
“诶”
希卡利一脸呆滞。
等等,白票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白票吗
什么,你说字错了
没有人陪当然是这个票字啦
昨天发生了什么,人呢,要陪我睡觉的人呢,我飒爽又豪迈的亚马逊大姐姐哪里去了
看你果敢大气的样子,没想到也会骗人
希卡利无比懊恼。
早知道就别扭捏矜持,和那三位娇俏可爱的美少女尽情玩闹一番好了,现在不光没吃到肉,可能还得罪人了。
“我还没玩够呢我花钱,我花钱还不行吗”
想要将鼓胀的钱袋子塞回去。
却又被妈妈桑推了回来。
“不行现在已经歇业了,欢乐街开业时间是晚上,如果客人你想的话,请今天晚上再来吧。”
就算是风俗店,也是有规则的,说不接待就不接待。
站在风俗店外试图再闯进去的希卡利,像是从来没有大展雄风的男人试图再次证明自己,那样悲哀又不禁让人同情的可怜模样,来往的行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还时不时伴随着细不可闻的轻笑。
亚、亚美咯
别用那种看着可怜虫的眼神看着我
来往的行人目光太刺眼,希卡利又不是某个变态骑士,承受不住这种羞耻py的他像个第一次懵懂无知的蹩脚初哥那样,羞红着脸踉踉跄跄地逃走了。
顿时引起围观男人们善意哄笑声。
可能他们在希卡利的身上,看到了第一次来欢乐街手足无措的自己吧。
“可恶,错失靓鸡。”
回到房间的希卡利很懊恼。
但随后又打了个冷颤。
欢乐街果然不是个好地方。
准确的说,伊丝塔不是个好娘们。
除了最让人关注的年轻漂亮风格迥异的女孩子外,欢乐街的风景、房屋布置,乃至香薰料、灯光、服务手法等等,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将男人们内心最真实的欲望勾引出来。
怪不得欢乐街在男性圈子里广受好评,伊丝塔虽然手法下贱肮脏,却耐不住男人就好这口。
纵使他们在贤者模式下懊悔自己不该如此松懈,但就和男人一冲动就用手做错事后懊恼一样没用,在几分钟后又会再次翻身上马,吹响冲锋的号角。
男人不靠贫瘠的大脑,他们一般靠慧根来思考。
而伊丝塔正是抓住了他们的慧根,握住了他们的命脉,引诱他们堕落,迫使他们如同上瘾一般每晚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去玩乐。
可怕的女神。
也难怪芙蕾雅觉得伊丝塔没品,为了这等龌龊的事用着如此下贱的手段,和芙蕾雅这种靠神性来魅惑男人的方法截然不同。
虽然都是美神,还是有差距的。
可能正是这种天然高人神一等的态度,才会让伊丝塔把芙蕾雅视为劲敌,并且总是想着将她从高高的巴别塔上拉下来吧。
都是亿年的荡妇,跟我玩儿什么纯情
正当他猜疑两位女神之间的特殊关系时,他那破旧的大门被敲响了。
砰砰砰
“嗯”
有点惊讶。
毕竟自己是个任人欺负的豆豆,眷族中的那些精神病们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不都是直接一脚踹开,破门而入吗
他也没装不在。
下床,打开门。
还没等他走出去,一眼就看到将门大部分都堵住的宽厚胸膛,向后退两步才看清来人的脸。
“团长”
来人,正是奥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