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冬赶忙起身,快步上前拦住对方。
“这位大哥请留步”
中年男人停了下来,一边咳嗽一边看着张冬。
“你咳咳你咳咳找我”
张冬沉声道:“这位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得了病,而且很严重”
“当然咳咳知道我就是去咳咳治病的”中年男人说。
张冬皱着眉头:“你的病很严重,一般人治不好的要不让我给你治病吧”
“不咳咳不用了郑婆婆咳咳她能治好我”中年男人咳嗽着说道。
说完,他竟是不再理会张冬,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张冬表情严肃望着中年男人离去的方向,随即把正在欣赏花卉的翟雪儿,还有正在逗小狗的郑天成叫了过来。
“上车吧,我们去看看那个所谓的郑婆婆如果她治不好这个病人,到时少不了还得我出手”张冬沉声道。
三人一路尾随在中年男人身后,约莫十几分钟后,中年男人骑着自行车来到一处别致小院。
小院门口挂着个诊所的牌子,还特意设了个小门,用作诊所门。
看到中年男人进去,张冬三人也随后跟了进去。
进屋时,中年男人正咳嗽着让一个老婆婆给他治病。
当看到张冬三人进门,中年男人有些惊讶。
“你咳咳你怎么也咳咳来了”
张冬笑道:“听你说郑婆婆医术高明,我也过来见识见识”
中年男人点点头,转而指着旁边的老婆婆说道。
“这位就是咳咳郑婆婆医术高明”
张冬打量了郑婆婆一番,这位郑婆婆年纪约莫七十多岁,看起来很慈祥。
“呵呵,三位想要看老身治病,那就请坐吧至于你,都咳嗽成这样了,就别再说话了我给你开一副药,等下你拿着药回去,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每天早晚各服用一次。你的咳喘症,七天内必定痊愈”郑婆婆笑着说道。
随后她转身走进里屋,似乎是要取纸笔写方子。
可众人谁也没注意到,郑婆婆转身的刹那,眼中竟有精芒一闪而过
等她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药方。
“这是药方,你去镇上药房抓药吧,让他们帮你煎药,现场服用一剂药也行这样今天就不用再服药了”郑婆婆把药方递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如获至宝,恭恭敬敬接过来后,又从兜里掏出一百块放在柜台上。
“郑婆婆,一点小意思,您别嫌少”
闻言郑婆婆笑了:“周围人谁不知道我郑婆婆不喜欢钱,来我这儿看病,给多给少你们随意我都行”
中年男人再次向郑婆婆表示感谢,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张冬挡住了。
“这位大哥,能不能让我看一下方子我对医术也有些了解,平时就喜欢看别的行家开的方子,长长见识”张冬微笑着说道。
中年男人犹豫了下,转头望向郑婆婆。
郑婆婆却呵呵笑道:“拿给这个小伙子看吧我看得出,这小伙子不是坏人”文網
中年男人这才把方子给张冬。
张冬接过方子扫了一眼,眼中不由得露出一抹震撼。
这郑婆婆开的方子好高明
中年男人的咳喘症是寒气侵入肺脉,而且已经形成了寒毒,这也是为什么,他的脸上会呈现出青黑色的缘故。
寻常中医面对这种情况,大多都是无计可施。
即便用火神派的方子,也很难治疗,因为火神派的方子攻伐之力太盛
这就像冬天水管冻了,拿开水浇灌水管,让水管里的冰块融化。
开水温度太高,恐怕还没融化里面的冰块,反倒让外面的水管融化了
火神派的方子也是这个原理,治疗肺脉寒毒的同时,也会严重损伤肺脉,搞不好会直接把病人给治死
不过郑婆婆的这副方子,却是在火神派方子的基础上进行了修改,增添了几味中和火气的药物。
不要小看这几味药物,这些药物就像一个太极,完美调和阴阳
张冬自忖,哪怕是他,仓促之间都不可能开出来这么完美的方子
当然,如果让张冬来开方,想要治好中年男人的病,也肯定是手到擒来,只是开的方子不如眼前这方子完美而已
“这方子精妙郑婆婆医术高明,真乃我平生所仅见佩服,佩服”张冬感叹道。
这话不是吹的,哪怕是号称神医的孟老爷子,怕是也要远远逊色于这位郑婆婆
“咳咳,那是当然郑婆婆的医术,在我们方圆几十里可都是出了名的”中年男人理所当然的说道。
之后他就向郑婆婆告辞离开了。
旁边的郑天成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郑婆婆。
他可是知道,张冬刚才的那番话分量有多重。
这意味着,郑婆婆的医术,竟是比孟家的孟老爷子还要高明
“郑婆婆,您刚才开的方子实在太精妙了简直就是完美无懈可击”张冬再次感叹。
郑婆婆也笑了:“小伙子,你能看出老身方子的玄机,看来你的医术也不在老身之下啊年纪轻轻就能拥有这般医术,不知道你是出身哪位名医门下莫非是那位川河县的孟老神医”
“那倒不是”张冬摇了摇头。
“我的师傅,是一位无名老人,他的医术高明,但却像郑婆婆一样,不愿意显露自己的名声。以郑婆婆的医术,想要显露名声,想要博得神医之名,简直太容易了”张冬道。
听到张冬对郑婆婆评价这么高,旁边的郑天成和翟雪儿都不由得暗自咋舌。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张冬在医术方面居然对别人这么高评价的
郑婆婆笑着摇了摇头:“老身年纪大了,不喜欢争名逐利,只要过好老身的安生日子就行。今天刚刚给病人看了病,老身有点累了几位也请回吧”
“好郑婆婆,以后我们有缘再见”张冬朝郑婆婆拱了拱手。
对于这位医术高明,而且甘愿大隐隐于市的郑婆婆,他还是很佩服的。
随后,他们三人就上车离开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