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法典发布大约过去接近一周
天城
一间复古棕色,被青苔给覆盖住屋顶的别墅
这里散发着淡淡的花香,以及悦耳的鸟鸣四周由参差不齐,高耸入云的枫树包裹,形成一面保护伞,因为是秋季,枫树渐渐凋零,枫叶一片片落下,把花园给铺垫起来,在这枫叶有着一张椅子,一名身穿银白色铠甲,有着一头宛如瀑布般倾斜的棕发女子。
女子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直看着四周的枫叶,仿佛要透过这些枫叶,直视湛蓝的天空,今日,并不是晴天,反而是灰色的阴天,看似好像随时都可以下雨。
还会时而传来雷鸣
可却没有一点雨珠落下。
在这环境下,她的心情如同这天气一样,昏暗无光,甚至还有一些苦闷,微风拂面,让人不由打几个喷嚏。
这正是一个月之前,沐玄临时搭建起来的一个别墅,也是唯一凉冰和沐玄缠在一起的一个屋内,里面装满她和沐玄的回忆。
当然,这回忆不长,因为在这屋内,她们俩单独相处不超过一个晚上,另外一个白毛狐狸就打扰了她们
但,这里依然有属于凉冰想要的回忆。
也不会被打扰。
“你果然在这到处找你,你的天庭住所你也不在天城大街小巷还有你喜欢的夜店也不在,果然躲在这儿啊”一个温和,有一些郁闷的声音发出。
让椅子上的女子不由起身,面临前来的另外一个女子,她没有说话,而是头也不回,朝着屋内走去。
似乎把来询问她的女子拒之门外。
可刚一起步,那女子便擅作主张的坐在她的对面,不让她如愿。
“不是吧这都好几天了你还认为是我们造成的吗你姐姐不是给你说了吗那家伙是凭空消失的”
“当时那家伙把你姐姐送到你的屋内就离开了”
“这其中必定有很多秘密,但肯定和我没关系啊我就是一个无辜的人,我就是一个吃瓜群众”
“你干嘛用这眼神看着我还用这态度来对待我”来到此处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鹤熙。
如今的鹤熙早已经舍弃掉之前那一抹无知下衍生出来的稚嫩,短短几天的时间,鹤熙发生了大改变,从少女变化为一个具有数千年经验一般的老成恋爱大师,剩下的不过是饱受风霜的淡然以及雍容和温柔。
当然
她依然有着那一头与众不同的银色长发。
而她对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凉冰。
距离沐玄离开梅洛星已经有好几天了。
这几日,凉冰噩梦交加,不知道多少个夜晚因为沐玄的离开,而惊醒。
因为,她本该有一个完美的爱情故事,以及一个将自己捧在手心中的爱人,可却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
她失去了期待的一切。
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过。
剩下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坚守到如今的孤独。
“你和凯莎一样你们俩穿一条裤子的不用解释,本来我们俩,就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般战友。”
“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就没必要天天见面了”凉冰双手抱胸,侧过身,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绿茶,轻轻的抿一口,心不在焉的下达逐客令。
啪
面临凉冰的逐客令,鹤熙并没有服从,而是厚颜无耻的一屁股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道:“这叫什么话虽然已经不打仗了。不是战友但至少算得上一个朋友吧”
“难不成,你就一天天自闭一起一个人把所有的情绪闷着不需要找一个朋友释放释放”
“不可能吧你这个性可做不到。”
“即便这几天发生时的,宛如度日如年一般,让你不得不长大可俗话说得不是很好吗伴随着成熟我们肩上背负的东西就会越多。我们的压力也会伴随着时间而无限放大”
“而且,还没有释放出去的一个机会。因为我们是大人我们已经成熟了,必须学会承受一些不想承受的东西”
“我来,就是探望一下你顺便当你的听客啊”
“这不好吗”
“非要,一天天老死不相往来你一直认为凯莎有错,可当时凯莎属于不省人事的一个状态,是他护送凯莎前去你的住所。”
“路途中,凯莎还直接让他去找你,可他没有照做啊”
“然后还玩失踪依我看,就是他的错”
“你不能把错归纳于我和凯莎这样无辜的人啊”
“他没错”正当鹤熙打算开导凉冰时,凉冰语气突然间凌厉起来,恶狠狠的瞪着鹤熙,说出他没错三个字。
这三字非常霸道。
而且火药味十足。
似乎鹤熙下一刻继续认定凉冰口中的那个他,并且咬定他有错,那凉冰必定会爆发出来,和鹤熙直接打一架。
这让鹤熙顿时一脸懵逼,好想爆粗口。
你这说法
好像一条舔狗啊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说一声,他没错
明明真相就是那个家伙不负责任的溜之大吉吗
连影子都没有留下。
一封书信也没有。
就那么不翼而飞。
就像刻意为之的一样。
你却一口咬定,是因为凯莎耽误的。
这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吧
鹤熙好想吐槽。
但又难以启齿。
毕竟,她知道,凉冰就是一根筋。
一旦认定的事,一般人是不可能改变的。
包括凯莎都改变不了。
鹤熙翻了个白眼,无奈的长叹一口气,道:“好好好他没错都是我和凯莎的错,这样行了吧”
“不你和凯莎也没错”然而,这一次凉冰却改口,并没有把错误定在凯莎和鹤熙身上。
这让鹤熙一怔。
顿时不敢置信
嗯
你清醒过来了
我靠
不容易啊
你终于懂了。
你终于明白了。
鹤熙眼泪都要感动的落下,终于,不用不清不白的背上一口黑锅。
可,下一刻,凉冰的一番话,险些让鹤熙一口老血喷出来。
“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有时候我在想,如果那天我出门阻拦凯莎和他结婚的话,不知道现在会怎么样”
“你有没有想过”凉冰一脸认真的说着,目光依然看着四周因为秋季而落下的枫叶,意境十足。
“那又怎样他离开,看样子从一开始就有准备的你阻拦,他就不会离开了吗有些人一定决定了某些事,无论是谁,无论怎样,都不会干涉他们从一开始就设定好的结果你这样只会把自己弄得无比廉价”
“这好吗这有意义吗”鹤熙眉头紧皱,看着依然还保持期待的凉冰,她都有一些火大,甚至想给凉冰一个大逼兜,让凉冰醒过来。
而鹤熙的话,也让凉冰陷入了沉思,可并不长,凉冰依然相信着:“有意义,当然有意义。我想如果那样的话至少也许,我可以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见他最后一面。”
“”鹤熙沉默了。
凉冰苦笑道:“我从来没想到,原来爱是那么复杂那么无助我还天真的以为,一个人做的好就行了。”
“可是,两个人在一起,单是自己做得好是不够的鹤熙,你有想过吗”
“别想太多了其实爱很简单爱就是一个双向奔赴的,一个人一昧的付出,是不可能会有收获的。”
“就像我以前一样”闻言,看着凉冰把一切的错,全部招揽自己肩上,鹤熙一时间也心疼了起来。
即便平时的凉冰,非常大大咧咧,不拘小节。
就像一个开心果一样。
可往往之间,越露出笑脸的人,内心越脆弱
经不起一些打击。
尤其是没有一点准备,没有一个结果,没有一点起因的打击。
毫无逻辑。
鹤熙继续说道:“只不过,现在我不再去纠结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但,不代表曾经我没有想过”
“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却会莫名其妙的询问自己,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究竟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一直陷入这个死循环中,最终,我得出一个结果这样想下去,我们只是在浪费时间并不会得到一个结果。”
“每一个人都有失恋的时候,没有谁,恋爱就一定会成功,就像我一样。我和苏玛利在一起至少上千年,可结果呢”
“不也一样没个好下场甚至我的人生也因为苏玛利,而发生了改变。所以,你不要自暴自弃前阵子看你还好好的你不也和我一样失恋之后,就会去搞科研而且取得不小的成就。”
“这不变相说明,你已经找到一个可以走出阴影的办法了吗那就是搞发明,转移你的注意力,让你忘记时间。”
“让你忘记掉烦恼忘记失恋给你造就的伤。”
“这不挺好的吗”
“怎么,一下子又突然间悲痛那么多他虽然不在,可你还得生活啊做人要有性格嘛就算他真的不回来或者是真的把你甩了你也不应该这样摧残你自己啊”
“何况也许他只是因为某些事而耽搁,或者来不及见你了呢”
“这些都有可能的对吧”
“否则那家伙怎么什么都不留下,就离开了呢”
“为何要偷偷摸摸的呢这说不过去吧”
说着,鹤熙安慰起了凉冰,并且以凉冰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帮凉冰分析。
可这些分析,对于凉冰来说并不奏效。
眼泪依然从眼眶之中缓缓涌出
心情依然低落。
因为不管如何
沐玄就是离开了
而且,连最后一面都不和她见
就像抛弃了一切一样。
虽然,凉冰多次也思考,沐玄也许是有苦衷。
有原因的。
可
这样的思考,以及自我说服,更像是一个失败者的自我安慰。
凉冰并不能真正的接受
甚至,好几次,她都一鼓作气,强制性让自己把沐玄遗忘。
可,往往之间。
越是想忘掉的东西。
越是忘不掉
尤其是如今梅洛星的一切。
天使的发展。
都离不开那个人的轨道
她只需要看一眼现在的梅洛星,就会想起他所做的一切。
她忘不掉。
真
忘不掉
看着凉冰落泪,依然无法领会自己想表达出来的东西,这让鹤熙内心也低沉了起来,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也阴霾起来。
不知为何,她鼻子也一阵酸楚。
眼眶含泪
这转变,以及情绪的发生让她顿时一阵惊慌,急忙调整心态,并且阻拦凉冰散播悲伤,道:“你不要哭啊你这样哭,又有什么用啊你要坚强一点啊”
“你看看你因为这点事而哭,像什么样子”
“这还是你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