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啊,埋啊的,夏微微就想了几个小时,接着想,她怕得想一晚上。
忽然意识到这点,小樱终于顺了粉樱的心意,任由粉樱将她扯走。
她们两的东西可多了,得搬一阵子。
想起行李的数量,小樱心头不免又一阵不舒服。
“那死丫头才多大点行李,红李阿妈跟榛子阿婶她们却挣着抢着的帮忙,咱们这么多,你瞧瞧,一个两个的动都没动一下”
“准你带这么多已经是她们的仁慈了,你就知足吧”粉樱没好气。
小樱要有这点意识的,还能跟夏微微比,只见她回头恶狠狠的剜了大伙一眼,从新提起问题。
“这死丫头也真是笨的,想这么长时间居然想出么两不靠谱的办法”
“快些”就怕小樱又轴起来,粉樱加大步伐,连拽带拉的将小樱拽上草筏。
看着粉樱母女背影的方向,半眯着眼的夏微微讷讷一句:“有种后悔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这母女要是不胡搅蛮缠那就奇怪了,粉樱这突然的懂事总让人有种她在憋大招的不安感
无独有偶,有这种心思的人不止夏微微一个。
收回目光,一个个期待的看向青木。
琢磨了许久,青木一句:“没几天了,这时赶她们走有些可惜”
都忍那么长时间了,真不差这一小点儿时间。
最重要的是,大伙都笃定这段时间的粉樱不敢太过分。
“明儿又是累人的一天,别管她了,抓紧时间休息吧”示意夏微微闭上眼睛,青梅跟着躺下。
湖里风浪大,为了安全,小草筏都是被拖拽到浅滩上的,而各自的行李,食物就更是了,直接摆放在了各自身边。
为了能让自己睡得舒服些,包围成圈的人自动将行李围合起来,一时,小小的浅滩上聚合出了大小无数圆圈。
有行李阻挡了一部分冷风,又有毛毯保暖,累了一天的人们在躺下后都是一阵唏嘘。
以往的冬末对她们来说已经够友好,现在的冬末是直接成了享受。
轻薄方便的毛衣,柔软暖和的被褥,充沛有有营养的食物。
哪一样都是过去渴望却又触之不及的
“真好”青梅在入睡前一刻嘟囔。
交代好守夜问题回来的青木正好听到:“嗯”
青梅已经陷入黑甜,回应他的是轻巧的呼噜声。
坐下,青木满眼柔情的倾身给青梅掖被角,身躯回收时,掖了掖夏微微的。
目光不小心捕捉到四平八稳平躺着的温崖,青木柔软的视线变得清厉。
忽的,原本熟睡的人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两两无语。
“阿爹”
见自家阿爹尽管不躺下,忍着睡意的黑石开口。
目光微动,与黑石迷蒙的视线相对,青木低哑又充满安抚意味的声音响起:“睡吧。”
有阿爹阿妈在身边,黑石无比的安心,待青木躺下时,他已经睡着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草筏就离开浅滩。
也不知前一晚粉樱是怎么跟小樱说的,一早起来小樱并没追着夏微微询问,该收拾收拾,该搬行李搬行李,而就跟昨晚大伙预示的一样,草筏越行,遇到的浅滩越少,也越小,风浪也越大,中午过后没多会见到一不足三十平的浅滩后再不见浅滩踪影。
“怎么办今儿可咋整真不休息了”
月亮升起许久也无法落脚,红李安耐不住了,搓着手轻声嘀咕。
这种情况大伙不是没预料到,事实上,这种情况大伙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离开草筏才第二天就遇到了。
红李这声嘀咕虽然不大,但紧挨着她的夏微微却听了个明白。
视线后转,她看向青木,只见青木挥起令旗。
不多会,前后成排的草筏接连了起来,青木游走在草筏之间。
大湖水域太过宽广,越是深入,陆地越是难见,而风浪越大。
在无法靠岸的情况下,为了不让各部草筏在夜间分散,夏微微相出了夜晚合并草筏,三分之一人员守夜,三分之二人员休息的主意。
青木这一圈走来,不止栓好了各部的草筏,还将各部守夜人员安排妥当。
第一次在晃动的草筏上过夜,大伙都很是不习惯,然,这份不习惯在接连四天的磨合下消失,紧跟着的三天,众人已经没了草筏上睡不好的忧思。
出发的第十天下午,夏微微让青木去休息,自己站上了行令台。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每天前进的路程都超过预期。文網
这一路走来,就没遇到过什么突发情况,夏微微站上行令台时自然没什么压力。
然,现实就那么喜欢跟她作对,在夏微微站上行令台半小时后,草筏笔直朝西前进。
大湖上没有任何的参照物,在草筏直追太阳前夏微微都没发现异样。
“怎么回事怎么西转了”
回头,她问向把控拨水片的石头,长竹。
两人先是一怔,之后抬头看天,在发现太阳居然在两人正前方时均一激灵。
配合默契的两人在确定方向后合力把控着拨水片,让草筏缓缓转移方向。
在东风肆虐的情况下,想让草筏顺利往北走,他俩功不可没,也就是太专注风向,在风力改变后两人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问题。
是以,本该朝北走的草筏在两人的把控下逐渐往西转,而与之并排的青部的另一张草筏问题跟她们一样。
紧跟着领头羊的各部众人就更是了。
航线偏离问题在夏微微发现前居然都没人发现
“微微,风向改变了”
调整好风向后,石头激动不已的冲夏微微喊,这时,夏微微已经第五次舔抵手指了。
清凉的感觉在指见环绕,确定方向转变的夏微微挥舞杨帆的讯号,同时,她大声喊:“风向转变,下脚踏板,准备扬帆”
“怎么回事”看到前头草筏转向,阿冬先是蹙眉嘀咕,然后,在意识到什么后下意识抬头看天。
当看到处于正前方的太阳时,大惊失色:“偏移航线了,调节航线”
紧跟着青部的是冬部,矗立于行令台上的阿冬在发现青部草筏转向后连忙大喊,而他这声喊瞬时惊动了把控拨水片的两人,两人跟阿冬一样,在下意识看了眼天空后大惊失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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