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婪仔细观察,发现这些文字与儒府藏书阁凤书。
那些儒府的老儒穷极一生都想要破解石板以及古卷上的内容,只不过几百上千年,所能破解出来的也仅有万一,而且还不知道是否有误。
“孟先生,凰文凤书难道当真已经无人能识”
“这天下很多人探索的真理大秘,其实都隐藏在凰文凤书之凤书虽已经失传了近两千年了,但若说绝对无人能破解,也有些太过武断,但如果有人能够破解,那一定是文士”孟苦吟非常肯定的说道。
“这又是为何”
“说起来,这还要从我们文府的一种无双开悟中谈起了”
江婪没想到,一块莫名的石板居然与无双开悟有联系。
“其实无论是文士开悟还是儒生开悟,又或者乐师、僧人武夫,这些开悟只是最普通的开悟。
普通开悟虽威力无穷,可是终究比不少特殊开悟差了一些。
但不管那些特殊开悟多强,却始终无法撼动还隐藏着一些无双开悟,就像儒府的麟史开悟。
文府同样拥有两种无双开悟,在文正公那一代中,有一位教谕名为靖节公尤征士。
靖节公在晚年二次开悟,突然领悟了这与大道最为亲和的文字,凰文凤书,之后靖节公便隐居开始破译古卷,而文府也因此成为了解密最多的地方。
靖节公死后,也将这无双开悟留给了文府,只可惜未曾有一人再度开悟。
他日未必没有能够继承者无双开悟的人出现,虽已经有一千多年,但总要抱有一些幻想和希望”孟苦吟倒是很乐观。
“那第二种无双开悟呢”
“你以后遇上就知道了,现在和你说这些早得很”
孟苦吟朝着这枯冢拜了拜,毕竟这沉睡的时文府大贤。
“葬在这里的文士很多,这么多年没有人清理也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孟苦吟叹息一声。jujiáy
“等到收回云麓,重新翻修一下便是”江婪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
对于一种看不懂的文字,即便在研究下去也没有什么用处,江婪可不觉得凭借他的天赋拥有凰文凤书开悟的资格。
两人一同走在云麓的大街上,北面的大山隔断了从北而来的寒流,让这里一年四季都温暖如春。
各种大街小巷相连,不少人骑着白马或者坐着牛车在街上来来往往,繁华程度比起清都也丝毫不差。
走在这故意盎然的云麓,曾经文府先贤汇聚的地方,孟苦吟心情也洋溢在脸上。
“都说你文采出众,现在有没有名诗佳句”孟苦吟问。
江婪思索了片刻
“云麓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孟苦吟细细品了品,然后忍不住叹息
“在你之后,现如今清都的人都不敢轻易作诗,生怕拿出来和你的比较,你拥有让人嫉妒的天赋。
我也很庆幸,如果跟你生活在同一时代,那该是如何的压抑”
“如果我跟您说这不是我作的诗呢”
作为一个文抄公,江婪自己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他见过很多文士,寻章逐句只为了拼凑出一首还算过得去的诗,而他自己斗酒百篇,篇篇经典。
“不用安慰我,我的心还没那么脆弱,毕竟天才和妖孽都没有可比性,何况是普通人”
“我跟您说这真的是别人的诗,我只是挪用的而已”
孟苦吟想了想“是魏大人让你藏拙吗这样也好,大宣城可不像是清都,藏拙倒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法”
“不是魏大人让我藏拙,这首诗原作者名为卢照邻”
本来江婪想要极力解释,没想到反而让孟苦吟有些恼怒。
“你是欺我无知吗天下文士所做名篇尽皆收录在了文府通谱中,你这篇云麓古意诗虽然富丽华赡,但终不伤于浮艳。
如此上品之作岂能遗漏何况文府这么多年,除了卢道玄以外,再也没有第二个卢姓文士,又如此水平”
江婪有些无语,这些人已经咬定他的文采惊世,不管怎么解释,都很难让人信服了。
见无法扭转孟苦吟固执的看法,江婪也没有强求,只能告诉自己以后尽量少写诗少惹麻烦。
云麓的商旅往来也非常频繁,百姓生活富足,只不过或许是因为儒府统治的原因,这里基本闻不到酒香,随处可见的是三三两两的儒生在品茶论道。
一个没有酒香的城池,自然算不得文士的圣地。
“儒府的人在这几百年不断试图改变云麓的风气,想要收回怕是很困难啊”
“难道他们会赖账”
儒府的人讲究仁与义,江婪想了想,应该不会干出出尔反尔这种事情吧。
“内教博士轮地位还在五经博士之上,而且孔开屏,孔颖达这兄弟两人不是一般的儒生,这是儒府初代儒圣之后。
或许是儒圣的光环太过耀眼,反而让他再也没有出类拔萃的后世,孔氏经数代已经衰败,可在孔开屏这一代又有了崛起的苗头。
不过在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哪怕耗在这里三年五载的,只要让讨回云麓也是值得的”
孟苦吟也发现,孔开屏孔颖达兄弟两人试图极力摸去文府存在的记号。
那些能毁掉的早就已经全部毁掉,不能毁掉的类似云影怒龙壁、云溪序以及凰文凤书也都统统遮挡起来,手段虽有些下作,可是效果却立竿见影。
将来即便孔氏兄弟真的答应交还,云麓内部也会有无尽的麻烦等着他们处理。
不知道孔开屏是真的去访友,又或者只是一个幌子,孔氏的人都一直没有前来通报。
孟苦吟也不着急,他准备耗在这里,可是江婪却耗不起,他还有自己的事情,欣赏了一下云麓文士古迹之后便准备离开。
但就在离开之前,孔开屏回来了,比所有人预料的时间都要早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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