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凉唏嘘不已。
她一手把阿离带大,最关心的除了儿子的身体,还有他的心理问题。
怕他因为家境优渥不思进取,更怕他因为父亲不在身边而自卑。
为此她不知道读了多少儿童心理学的书籍,还请教了许多教育方面的专家。
好在阿狸的性格更像言景深,活泼好动大大咧咧,完美地避开了她性格中最不好的那部分。
她不敢说自己是多么完美的母亲。
但同她相比,夏予芳和吴司铭真是一对混账父母。
毁了自己的人生还不算,连儿子的人生也想一并毁了。
明明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却生生被他们养成了一个怯懦且没有见识的人。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昇表弟就没有想过去京城瞧瞧”
“当然想了,只是爹娘连家门都很少让我出,怎么可能让我去京城。”
“这又是为什么京城里有你嫡亲的外祖父和外祖母,还有舅舅舅母表兄表姐,就跟你自个儿的家一样。”
吴昇耷拉着嘴角:“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听大哥和二哥说,外祖家不仅富贵,还有一座藏书楼,里面的书比皇宫都多。
外祖父的学问可大了,就连陛下和王爷皇子们都听过他讲学。
三表姐,这些都是真的么”
夏月凉点点头:“是,都是真的,夏家学问大的人有很多,祖父的幕僚个个都是大才子,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请教。”
“真的啊”吴昇羡慕极了,却还是想象不出太师府的样子。
“昇表弟,你的两位哥哥呢”夏月凉问道。
“他们都在宜城最好的书院读书,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一次。”
“姑父当年可是二甲进士,他们与其去书院求学,还不如向姑父请教。”
“父亲的学问是好,可他整天就盯着我,最多就是看一看哥哥们的功课。”
“真是奇怪对了,我记得你大哥已经及冠了吧”
“是,大哥今年二十一。”
“他参加科举了么”
“他十七岁那年就中了举人,娘说让他明年进京参加会试。”
吴昇想了想又道:“三表姐,其实我父亲早就想让两位哥哥进京读书,就是母亲不让,为此他们俩还时常争吵。
父亲说朝中一多半的官员都是外祖父的学生,尤其是那些考官。
大哥是外祖父嫡亲的外孙,兴许都不用那么费劲儿就能”
“你这孩子怎么乱说话呢”夏月凉白了他一眼,心里更加厌恶那一对夫妻。
“祖父从简做过多次主考官,所以才有那么多的门生。
可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觉得祖父可以只手遮天,谁能考中进士都是他说了算吧”
夏月凉真是服了吴司铭。
当年他和章继龄都是祖父的得意门生。
两人参加科举的名次都非常不错,性格却完全不一样,步入官场之后的际遇也不一样。
但不管怎么说,吴司铭的才学都是实打实的,得到皇帝和重臣们的赏识也是靠自己,并没有走过所谓的“捷径”。
就是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人,居然想让儿子走捷径。
“昇表弟,你将来也想考科举么”夏月凉突然问道。
“我啊”吴昇的嘴角耷拉得更厉害了。
“怎么了,不愿意么”
“倒也不是不愿意,就是父亲总说我笨,刚给我讲过的文章,很快又不记得了”
随随便便就骂自己的儿子笨
这种父亲真是够了
夏月凉十分耐心地说道:“姑父望子成龙,难免有些心急,你千万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如果你真的愿意参加科举,我可以帮你劝一劝姑父和姑母。
如果他们不反对,我回京的时候你就跟着一起回去。
太师府里有的是好老师,一向都是因材施教。
而且咱们家里有好几个男孩子,到时你就和他们一起念书,肯定比你一个人关在家里念得好。”
她描绘的场景太过美好,吴昇都听呆了。
“真好可我真的能去吗”
“放心吧,我会尽力劝说姑父和姑母。”
吴昇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他松开手,给夏月凉行了个大礼:“不管最终能不能成行,我都要好好感谢三表姐。”
夏月凉叮嘱道:“这事儿暂时不要告诉姑父和姑母。”
吴昇笑道:“我知道表姐的意思,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嘛”
夏月凉噗嗤笑道:“你这小子明明挺聪明的,为何一念书脑子就不好使。
难不成你是故意的”
“我没有。”吴昇急忙分辩:“我就是觉得父亲讲学太枯燥,每次听见他的声音我就想睡觉。
如果能换几个有趣些的老师,我一定会有进步的。”
“你这小子”
夏月凉还想打趣他几句,视野中又出现了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她看着面色阴沉的言景深,压低声音问道。
“昇表弟,你将来也想考科举么”夏月凉突然问道。
“我啊”吴昇的嘴角耷拉得更厉害了。
“怎么了,不愿意么”
“倒也不是不愿意,就是父亲总说我笨,刚给我讲过的文章,很快又不记得了”
随随便便就骂自己的儿子笨
这种父亲真是够了
夏月凉十分耐心地说道:“姑父望子成龙,难免有些心急,你千万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如果你真的愿意参加科举,我可以帮你劝一劝姑父和姑母。
如果他们不反对,我回京的时候你就跟着一起回去。
太师府里有的是好老师,一向都是因材施教。
而且咱们家里有好几个男孩子,到时你就和他们一起念书,肯定比你一个人关在家里念得好。”
她描绘的场景太过美好,吴昇都听呆了。
“真好可我真的能去吗”
“放心吧,我会尽力劝说姑父和姑母。”
吴昇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他松开手,给夏月凉行了个大礼:“不管最终能不能成行,我都要好好感谢三表姐。”
夏月凉叮嘱道:“这事儿暂时不要告诉姑父和姑母。”
吴昇笑道:“我知道表姐的意思,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嘛”
夏月凉噗嗤笑道:“你这小子明明挺聪明的,为何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