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民伯伯上下打量着陶林,这个年轻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说服自己,还一副着急的模样,伯伯实在是觉得心软。
“好吧好吧,你跟我来吧。”他小叹了一口气。
“谢谢您”陶林马上回答。
我故意提到海岛上有很多工友,伯伯还是没有反驳我,可见驻留在海岛上的人真的不少。实际上,他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不过,钱你就不用给我那么多了,把我的油钱付好,再给我些跑腿费,大概一百块就行。”伯伯一边带着陶林往码头走,一边转头好心对他说道。
陶林跟在伯伯身后连连答谢。
渔民伯伯的小船就在不远处,只见他熟练地走上船只,再解开锚绳,就驾驶着船往海洋那头开去。
陶林坐在船尾,海水的腥味随着晚风扑面而来,这架小渔船的速度比他想象得更快。
夜晚海面上的浪花也超出了陶林的想象,一叶小舟随着海浪颠簸,好像随时都能被一个浪花打翻。
不过这位渔民伯伯算是驾驭海浪的老手,面对夜晚汹涌的海面,他显得气定神闲。
“伯伯,岛上那片工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我大表舅为什么上去了就没回过家了”迎着呼呼的海风,陶林扯着嗓子问渔民道。
这一次,他没有得到渔民伯伯脱口而出的回答。
陶林看到自己面前的老伯歪头思考了一阵,这才半转过身子看向身后的陶林。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觉得奇怪的地方。”他说。
“上头那片建筑工地虽然总是有人出出入入,但始终不见建筑完工,都不知道这些人干的都是些什么活,动作也太不利索了。我要是包工头,一定不给他们结工钱。”伯伯无奈一笑。
光听这样不经意的形容,陶林就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异常。
上岛工作的人,根本没把精力放在修建房子上,而是吧力气都花在别的见不得光的地方。
“那您见过有建材货物上岛吗”陶林又继续追问。
“有的。”渔民伯伯说。
“我时不时能看到有货船往海岛去,看样子那应该是个大工程。”
有货又有人,房子却间不起来,一定就是那片建筑工地有问题了陶林握紧了拳头,眼神也一下变得犀利起来。
不过那位专心驾船的老伯背对着陶林,并没有看清陶林此刻的表情变化。
渔民伯伯还以为,陶林问这么多细节,无非是因为他关心自己的表舅。
“你确定你表舅在这上面吗”渔民伯伯多问了一句。
“这里是我父母给的地址。”陶林又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他只是想让这位热心的老伯离海岛上的危险更远一些。
只要老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明目张胆地出现在顾繁森面前,他应该就不会被那群罪犯狠心报复。
“哎这片海岛上手机信号不好,可能是因为这样,他才和家人失联的,让你的父母不要太担心了。”伯伯不免有些心疼陶林,边安慰起他来。
“谢谢您。”陶林扯出一个笑容回应道。
未开发的小海岛上,普通通讯工具几乎失灵,这恐怕就是顾繁森想要的效果。陶林的心里其实在思考别的事情。
船只在海风中往前行驶,黑暗中的海面很难辨别方向,陶林只知道自己身边不停溅出花白的海浪。
没过多久
“看前面,就是黎阳岛了。”陶林忽然听到渔民伯伯说。
陶林定睛往前一看,只见前方的海面上拔起一片黑压压的矮丘。如果不是识路的渔民提醒,陶林都不知道前方有前大岛。
“不对啊,按理说上头工地那么多人,现在岛上应该有灯亮着才是啊”陶林皱眉。
“我就说嘛,这些家伙懒得很,一到晚上就停工,怎么可能按时完成工程。”渔民伯伯摇了摇头说。
陶林已经非常笃定,那片所谓的建筑工地就是顾繁森用来做生意的幌子。
他的海岛工地从不开工,只是一个绝佳的交易地点。
“没事儿,我自己上去找亲戚就行了,您停在码头边就赶紧回家。”陶林接过了渔民伯伯的话。
“那你一个人可要小心。”伯伯一边说,一边停稳了船只。
陶林快速下船,却没急着走进岛内,而是目送着渔民伯伯的船只彻底消失在海面上。
他必须尽可能地确认渔民伯伯是安全的。
刚转身要往岛里走,陶林敏锐地看到了几艘停靠在礁石后头的快艇。文網
陶林肯定这些船都是顾繁森东西,它载着肮脏于罪恶停靠在这里,污染了本该纯净的土地。
陶林握紧了拳头,转头迈出坚定不移的的步子,决绝地向岛内部走去了。
此时此刻,酒吧
秦幺安安静静地蹲在角落里,大厅里有顾客稍稍抽泣的声音,这样的令人心惊胆颤的劫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儿在顷刻间发生。
“砰”只听一声枪响,酒吧的灯光瞬间暗淡了不少,原来一颗子弹突然斜着打向天花板,击碎了一盏吊顶。
时间仿佛定格了两秒,瞬间尖叫声爆发,原本乖乖蹲在地上的顾客不知怎么就攒动起来。
明明没有任何开枪的指令,这枪声完全打乱了罪犯的计划。
“怎么回事”守在秦幺面前将她死死看住的男人下意识地往开枪的方向看去。
只见他一个持枪的手下被另一个穿着酒吧工作制度的男人紧紧勒住了脖子,很快身体一斜摔倒下去,淹没在惊慌的人群之中。
秦幺趁面前的男人注意力分散,顺势伸腿一扫,猛踢在了男人的小腿上,惹得他一声哀嚎蹲了下来。
她这时赶紧逃跑,先让自己脱离危险。
秦幺的属下没有一个吃素的,他们中很多都是莫时秋上次派过来的警编人员,受过专业的格斗训练。
他们找准了时机,将靠近自己的罪犯同时制服在地。
“快走快走”这时一个女服务员拉开大门,高声呼喊着,让顾客们猫腰快速离开酒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