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余倒退之后,定睛观瞧前面红色的草,这些草的样子虽然怪异,却没有散发出什么奇怪的味道,并且一动不动,仿佛人畜无害。
草肯定是怕火的,张余随便就可以亮出火符打过去,可这个鬼地方,并不是像人想象中那么简单。
张余没敢直接用火,也是担心,一个火球打过去,那些怪异的草发生什么特别的反应,搞不好会中招。
观察片刻,他发现这些草并不是秘密麻麻,没有一点去路。右侧贴近墙壁有一株草,在这株草和旁边的那株草只见,有着三十公分的距离,勉强够一个人过去。
张余的身高,还是要高于这些草的,他能看到顺着这个空隙,有着一条七扭八拐的路径。
这条路看起来挺不靠谱,可走还是不走呢
两难
张余有些不敢走,但是放火将这些草都给烧了,他同样不敢确定就是安全的。
要知道,自己就是因为寻找机关,结果才误若娴。
自己的每一次决定,恐怕都代表着生死。
“烧还是过”
张余犹豫起来,一切仿佛都等同于一次赌博。
迟疑之后,张余叫道:“鬼才你出来一下”
“刷”
白光一闪,鬼才出现在张余身边。
“你先看一下,前面这些红色的怪草,肯定有危险。你说,我是顺着缺口走进去,还是放把火将这些草都给烧了”张余问道。
鬼才都没有往那边瞧,只是看着张余,他阴恻恻地说道:“我也不知道。”
“不是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有没有危险,你难道看不出来嘛不管怎么说,你也是鬼才呀难道还比不上毒士”张余顺便用上了激将法。
“对我来说,在哪都一样,这地方其实也不错。你要是死在这,我就留在这”鬼才说道。
“不至于吧好歹我也属于你的雇主”张余皱眉说道。
“别这么说,咱俩属于合作关系,哪怕是郭孝,我跟他还是合作关系。你死不死,其实跟我关系不大。”鬼才倒是挺直接。
“我死了对你有啥好处”张余没好气地说道。
“你不是,也不过是有需要的时候,拿阳气跟我进行交换。至于说雇主,谁不是一样。”鬼才说道。
“你”张余被气个半死,无奈地说道:“老兄,要不然我给你点阳气你帮我确认一下我到底该怎么抉择”
“我看不出来”鬼才说道。
“你还看不出来”张余有点不信。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你之前不是已经中过招了嘛”鬼才阴恻恻地说道。
“是可是他总能分辨出来一个真伪吧”张余说道。
“毒士之所以被称之为毒士,说明他对人性的了解,已经达到了巅峰。从你进到这里,一直走到这步田地,都在他的计算之内。这么跟你说吧,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场心理战,哪怕是郭孝到此,也不见得能活着出去。在人性,确切的说,是在心理的考验上,我真的帮不了你。所有的抉择,只能有你自己来决定。”鬼才阴恻恻地说道。
“呼”
张余重重地喘了口气,若是按照鬼才的说法,这未免也太难了吧,简直就是赌博。还有,面对自己的激将法,鬼才连鸟都没鸟他。
“我先回去了,祝你好运。”鬼才来了一句。
“刷”
白光一闪,鬼才又是那样的消失不见,简直是深藏功与名。
“玩我呢”
张余简直无语。
同样,他也明白了,这是一场信与不信的考验。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就如同四国时期,最为经典的一个桥段华容道。
曹昭为什么会走华容道,完全是中计,确切的说,也是心理的考验。
心理战
走还是烧
确切的说,是走还是破坏
这是贾诩对于人心理的一次考验
“如果是我,我是墓室的主人,我会怎么布局呢”张余突然冒出了一个这样的念头。
“纵火、破坏,分明就是对我的不敬”
刹那间,张余给出了答案。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走
张余抱着文若娴向前走去,顺着草丛中留下的缺口,一路向前。
走了一会,他就看到前面有着一道石门。石门上的图案,跟之前的一样,似马非马,有着一个凸出的眼睛。
张余顺着草丛中留下的缝隙,一路走到石门之前。但他没有直接按动机关,还是观察了一下。
这一次,他发现了石门上的不同。在石门的下面,有着一个圆形的图案。
张余蹲下身子,一眼就认了出来,还是那个鸟型的圆形图案。而且,也是金属制成的。
“他么的按哪个”
这次给了张余两个选择。
上次都吃过亏了,到底按哪个
琢磨了片刻,张余咬了咬牙,“既然按了眼睛,那就按到底吧”
他将文若娴放下,用左手搂着,右手抬起,按向那凸出的眼睛。
“嘎吱嘎吱嘎吱”
石门抬了起来。
张余松了一口气,夜行动先行进入,照清前面的一切。
前面不再是甬道,而是一间比较宽敞的石室,石室的最中间,还有一个水池
看到这个,张余不禁侧目,奈何眼下,除了前进也没别的路可走。
他抱起文若娴,走过门户,来到石室之中。
张余最先走到石室中间的水池前,水池之中冒着泡,不住地有水冒出来。并且这里的温度,要比之前更高,这水明显不是凉水,是带有一定温度的。
在水池之前,还有一块石碑,上面应该是三个字,可张余一个字也不认识。
尼玛波的事实证明,没有古文化,想要盗墓都存在相当的风险。
“嘎吱嘎吱嘎吱”
背后又有声音响起,张余扭头看去,先前升起来的时候,已经开始缓缓下来。至于说,想不想回去,完全在于你的速度。
按照张余的实力,现在想要折回去,肯定来得及。
就这么回去,张余哪能甘心,岂不是等于白来一场。
他眼睁睁地看着石门关上,都没有动一下,随后观察起石室内的一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